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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之事,聽得出平平從小就很喜歡你,現在人家父兄都為你死了,你是不是該給人家一個交代。”
張煥搖了搖頭,“我從小就視平平為妹,對她沒有那種感情。”
“感情?”裴瑩冷笑一聲,“那你對楊春水就有感情嗎?不過見了一眼而已,便放在心裡惦記著,你青梅竹馬的妹子對你一往情深,至今不肯嫁人,你卻絲毫不放在心上。”
“以後再說吧!”張煥知道妻子的想法,便打斷了裴瑩的話,“我現在沒有這個心思,再說人家剛剛喪父。”
這時林平平看見了張煥,她快步走過來對裴瑩笑道:“借你夫君一用可好?”
裴瑩抿嘴一笑,“你若想要,我就把他送給你。”
林平平笑著掐了裴瑩一下,便拉著張煥走到一邊,她的笑容霎時便不見了,陰沉著臉冷冷道:“我問你一事,你的親兵可以隨便殘殺百姓嗎?”
張煥輕輕掙脫她的手,淡淡道:“我素來軍紀嚴明,即使我的親兵殺人,也一定事出有因。”
“那你跟我來!”林平平取出一張名刺塞給他,便翻身上馬向城西方向馳去。
張煥看了看手中的名刺,這是他自己的名刺,上面的頭銜是涼州都督,這應該是他在武威時的名刺,‘這是怎麼回事?’張煥沉吟了片刻,便對裴瑩道:“你帶師母先回去,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他給藺九寒施了個眼色,藺九寒立刻率領百人跟著張煥向西疾馳而去。
“都督,在那邊!”藺九寒手指一座破舊的城隍廟,只見林平平身子一閃,進了廟中,張煥剛要進廟,藺九寒卻攔住了他,“都督,讓我先去檢視一下。”
“不用,平平不會有那個心。”張煥說著,便徑直進了廟中,廟裡門窗皆無,十分破敗,好幾處山牆都已經坍塌了,看得出這是一座廢廟。
轉進大殿,只見平平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給一個受傷之人換藥,旁邊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子,面容清秀,張煥隱隱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她?
那女子正在吃平平帶來的麵餅,忽然見湧入大群士兵,嚇得她花容失色,立刻躲到林平平身後,張煥再看地上躺著的人,是一個年約五十餘歲的老者,緊閉著雙眼,可能是失血過多的緣故,臉色十分蠟黃。
張煥也覺得他十分面熟,再凝神一想,他猛地想起來了,這不就是在天寶縣造水車的那個農夫嗎?自己是給過他一張名刺。
“這是怎麼回事?”張煥走上前沉聲問道。
“小翠,這就是你們要找的張都督,你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林平平站起身,閃到一邊。
那女子這才認出張煥,她連忙上前跪下,“都督告訴過我們,若有當官的欺壓我們,便可找你告狀,我們昨天來了,可是爹爹卻被你守門計程車兵砍傷,多虧平平姐救了我們。”
她思路清晰,口齒十分伶俐,幾句話便將眾人說得面面相視,臉色大變。
“你等一下。”張煥驚訝地打斷了她的話,“你是說在我府前,被守門計程車兵砍傷嗎?”
“不是在都督的府門前,他們告訴我和爹爹,都督進京去了,我們離開府門沒多久,就有兩個蒙面人追上來,二話不說,舉刀便砍,爹爹被他們砍中兩刀,爹爹拼命拉著我跑,他們見路上人多,就沒有追來,後來爹爹支援不住倒下,正好遇到了平平姐。”
自己親兵居然哄他們自己進京了,張煥隱隱明白了什麼,他又追問道:“他們既然蒙面,你怎麼知道就是守門之人?”
“我爹爹用扁擔和他們抵擋了兩下,其中一個人的面巾掉了,就是守門計程車兵。”
張煥揹著手一言不發,半晌,他忽然冷冷問道:“你們要告的官是誰?”
那女子磕了一個頭,恨聲道:“我們要告的官就是欺辱我們河西難民的的軍官,他用黴爛的米給我們吃,我們都可以忍,可他看中了漂亮的女子,就逼著人家陪宿,否則就趕出去,他看中了我,爹爹就帶我逃了出了,來找都督告狀。”
“你可知道這個軍官叫什麼名字?”張煥陰沉著臉問道。
女子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不過,他的手下都叫他陳將軍。”
“陳平!”旁邊藺九寒脫口而出,陳平就是受張煥之令,全權負責安置河西難民,難怪那些親兵要殺這對父女,陳平以前就是他們的頭。
“去把昨天在府門前值勤的親兵全部給我帶來。”張煥終於動怒了,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片刻,二十幾名親兵被帶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