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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將張若錦讓坐下,又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張若錦受寵若驚,連忙擺手道:“相國不必這樣,卑職實在擔當不起。”
“有什麼擔當不起,當年你做大理寺卿時,我們不是時常在一起飲酒小聚嗎?怎麼出去了五年,倒變得生冷了。”
崔圓輕輕在他肩膀捶了一拳,佯怒道:“你再這般客氣,我可趕你出去了。”
“那我就受之有愧了。”
張若錦苦笑一下,他何嘗不知道崔圓籠絡他的目的,五月時他一呼百應,隨即又召開家族會議,得到了空前的支援,已隱隱有取代家主的勢頭,如果說他並不因此動心,那絕對是自欺欺人,但他也知道,如果強行取大哥而代之,最終結果是家族分裂,所以他就放棄了自己的野心,轉而為兒子爭取家主繼承人之位。
但崔圓的來信中卻明確表態,他願意與張家和解,希望他張若錦能成為張家家主,成為內閣禮部尚書。
這一個陷阱還是餡餅?張若錦考慮了很久,他認為崔圓不會輕易打破朝中的平衡,他的目的是要將張家變成第二個王家,變成崔氏的一條走狗,如果是這樣,那此事就值得考慮,而做張家的家主,那就意味著控制數百萬貫的家產,控制著河東上萬頃的土地和數萬佃戶及奴隸,換而言之,他就是河東的土皇帝,強烈的誘惑終於使他心動了,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他來到了長安。
張若錦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崔圓,低聲道:“相國可知我大哥病重之事?”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寫信給你。”
崔圓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你曾是大理寺卿,又是張氏次子,張尚書病重期間,張家還須你來主持大局。”
“哎!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張若錦長嘆一口氣道:“我仕途無望,已打算在平陽郡做到退仕,殘此一生,哪裡輪得到我去主持張家的大局?”
崔圓笑了,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那彼此就不需要再進行什麼試探,他伸出了右掌,淡淡說道:“事成之後,我保舉你為禮部尚書、同中書門下平章事,若違此誓、天人共戮!”
張若錦深深地凝視著崔圓,良久,他毅然舉起右掌,和崔圓重重一擊,沉聲說道:“若違此誓、天人共戮!”
......
夜雨依然在時急時歇的下,相府的側門開了,戴著斗笠的張若錦迅速從門內走出,上了馬車,馬車隨即掉了頭,向坊門急駛而去,待它的背影消失,躲在大樹後的兩名騎兵立刻兵分兩路,一人緊緊跟隨馬車,而另一人則向相反方向馳去。
半個時辰後,東內苑。
“你能確定張若錦沒有在外等候便直接進府了嗎?”張煥再一次向親兵確認道。
“是!屬下確實看得清楚。”
張煥揹著手在房間裡沉思,張若錦在崔圓的府中總共只呆了一刻鐘,一刻鐘的時間,除去更衣、等候、告辭,剩下的只能夠喝一杯茶,略略寒暄幾句,實在不能深入談事,所以張煥留意的是細節,一般而言,地方刺史拜訪相國不可能不用在府外等候,尤其在中元節家家戶戶都忙著年中祭祖之時,而張若錦竟沒有等候便直接進去,這隻說明了一件事,他早和崔圓有了勾結。
‘看來崔圓終於要對張家下手了!’張煥迅速對此事作出了判斷,前幾天李系突然下詔,正式承認崔圓繼任相位,這是李系發出的和解訊號,一旦崔圓接受,也就是意味著從去年以來的相位之爭正式告以段落,崔圓也將開始他的下一步策略,打壓各個世家,而處於內亂的張家,必然會首當其衝。
此時的張家就象一個即將死亡的病人,若不施以猛藥,將絕難見效,張煥猛地下了決心,他慢慢回頭對面前的心腹道:“我有一件大事,交給你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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