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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去年旱災的損失,他的觀點得到了親商的粟特人支援,卻遭到傳統畜牧業的回紇貴族以及摩尼教徒的堅決反對。
陸俱莫達幹嘆了口氣,他的思路又回到籌措軍糧上,最近剛剛募集到的五萬頭牛羊已分十批給可汗運去,可五萬頭牛羊對三十萬大軍依然是車水杯薪,陸俱莫達幹心中十分焦急,他已派軍隊去西域各國那裡討要牛羊,卻不知幾時才有訊息?
這時,門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路,隨即一名士兵在外稟報,“相國,城外傳來訊息,有人在東北方向二十里外發現了一支可疑軍隊!”
“什麼?”陸俱莫達幹霍地轉過身,驚訝道:“有多少人?”
“聽說有一千餘人,裝束頗似唐軍。”
“一千餘人!”陸俱莫達幹微微放下心來,人數並不多,估計是唐軍的遊哨,他城中的軍隊足以應付。
忽然,他想起一事,臉色刷地變得慘白,大王子勒磨棳和一幫貴族子弟三天前出去行獵,算起來就是這兩天回來,可千萬不要遇到他們。
陸俱莫達幹再也坐不住,他跳起來命道:“趕快派人出城去尋找,要阻止他們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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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一夜一日,第三日臨近天明時,暴虐的雨終於累了,收回了肆無忌憚的放縱,又恢復了它溫柔的一面,變得細細密密,天空的雲層也變薄變淡了,呈現出一種灰濛濛的青煙色。
在翰耳朵八里城北面約三里外的一處高地,密密麻麻紮上百頂白色的帳篷,一些回紇士兵正在解開繩子,準備收拾回城,幾個漂亮的女人則站在帳簾前仰望天空急劇變化的雲拍手歡笑,氣氛平靜而祥和,充滿了早晨特有的生機勃勃。
但是,就在數里外,一支充滿了殺氣的軍隊正無聲無息襲來,儼如一柄出鞘的犀利橫刀。
馬蹄踏過積水的窪地,濺起一片片白亮亮的水花,經歷了暴風雨的洗禮,使唐軍將士的目光愈加冷冰,刀已經出鞘,弓已經上弦,長槊橫握,彷彿一群草原上的惡狼向二里外的羊群撲去。
越來越近,白色的帳篷在雨中已經隱隱可見,張煥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將長刀向左右一指,二千餘騎兵立刻分成三隊,向數百頂帳篷包抄而去。
“殺!”咆哮聲擊碎了清晨的寧靜,數千人的喊聲穿透雨霧,傳出數里之外,驚動了城上的守軍,有士兵連滾帶爬跑去報告。
陸俱莫達幹臉都驚綠了,勒磨棳是可汗第一繼承人,若他有三長兩短,自己怎麼向可汗交代,“快速派三千人出城接應,一定要把大王子救回來1陸俱莫達干連聲叫喊,但他仍然不放心,親自衝到城牆上觀戰。
但已經晚了,無情的殺戮已經接近尾聲,帳篷已經被馬踐踏得東倒西歪,不再是白色,而是紅色,到處都是被砍死的人,未來得及披掛盔甲的回紇士兵,衣著華麗的貴公子,兩眼空洞望著天空的年輕女人,頭顱、斷臂、血肉模糊的肢體,空氣中充滿了刺鼻的腥氣,殷紅的血浸透了帳篷,匯成一條條粘稠血流,不斷冒起一團團泡沫,緩慢地向草地淌去。
“將軍,此人自稱是胡酋的大王子。”幾名士兵推著一名二十餘歲的年輕貴族跌跌撞撞來到張煥馬前。
張煥打量了他一下,只見他身材矮墩壯實,眼睛細小,臉圓得象張餅,但穿的衣服卻十分考究,竟然是用蜀錦縫製,他此時衣著不整,顯得十分狼狽,懷中露出半塊金牌。
張煥用刀尖挑出他懷中的金牌,金牌兩面都刻得有字,一面是突厥文,一面是漢文,似乎他的官名和名字,還居然是葉護太子。
“你叫勒磨棳?”
那年輕貴族傲然抬頭,並不理會他,張煥淡淡一笑,對方的態度他並不以為意,重要的是自己已經拿到了第一塊籌碼,他立刻掉轉馬頭令道:“點火!”
一股黑煙在雨霧中沖天而起,這是唐軍在焚燒屍體,以吸引城中的軍隊,但似乎已經不需要這樣做了,一里外,一支三千人回紇騎兵正列隊疾馳而來。
二千五百騎唐軍迅速整隊,他們將要迎接一次最嚴峻的考驗,拿下他們,翰耳朵八里城就是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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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更老高心中實在內疚,改成兩天三更,每天上午都有更新,然後每隔一天,晚上12點左右加更一章,另外本書定於11月1日上架,這是編輯對這本書的厚望,希望它能去拼新書月票榜,貌似11月上架的大神不多,我還是有希望能上榜,到時請大家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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