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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大門,張煥立刻感覺到了一種不安的氣氛,從院子到朝房,一路都可見三三兩兩的兵部官員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眾人見他來了,都立刻回到各自房間辦公,但那神情卻沒有半點在公務之上。
張煥回到自己的朝房,立刻將兵部郎中孫進芳叫了進來,兵部下轄四司:兵部、職方、駕部、庫部,其中兵部司為正,當侍郎生病或其他原因不能履行本職時,一般就由兵部郎中來代管,當年元載為禮部郎中時,侍郎蔣渙被刺殺後,他便代行了禮部侍郎一職。
片刻,孫進芳快步走進房內,向張煥施一禮道:“屬下參見使君。”
事實上,兵部郎**有兩人,一人管武官品階、各地團練營眾寡、考評等諸事;另一人則管簿籍以及軍隊調遣之事,孫進芳為官近二十年,又是科班出身,故以他為長,而另一名郎中叫崔函,是崔家子弟,以門蔭進階,前年從地方上調來,資歷遠遠不如孫進芳。
孫進芳今年四十餘歲,精力充沛、年富力強,他的記憶奇好,大唐近百團練營中,他幾乎每一個營的情況都記得清清楚楚,包括最新人數、團練使名字甚至他們的後臺來歷,也正是因為這樣,孫進芳才在兵部做了近十年、而未被調走。
對於兵部,張煥拉攏的不僅僅是一個元載,畢竟元載是從禮部調來,對兵部的情況並不瞭解,在很大程度上,他是為了佔據兵部侍郎這個位子,而維持兵部運轉的四個司的郎中,也是張煥積極拉攏的物件,比如這個孫進方是延安郡人,他在老家的父母和妻兒都被張煥照顧得很好,在平息李正己的叛亂中,還特地派人將其家人都接到金城郡居住,也正是因為張煥對屬下細心的照顧,才使得元載能很快進入角色,協助張煥將兵部控制住。
“孫郎中,大家可是聽到了什麼訊息?”張煥不露聲色地問道。
“是!”孫進芳回答道:“一上朝大家便聽說元侍郎最晚被刺,本不是很相信,但元侍郎到現在還沒來,大家都十分擔心起來。”
“你們的訊息沒錯,元侍郎昨晚是被刺殺了。”張煥沉聲答道。
他也知道,就算他封鎖住訊息,裴俊也未必能配合他,把局勢攪亂,他裴俊好坐山觀虎鬥,待自己和崔小芙鬥得兩敗俱傷,他裴俊再坐收漁人之利,這是他的一貫作風。
他和崔小芙都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在元載被刺案上,兩人最後都剋制住了,沒有將事情鬧大,這就是他們之間存在的一種默契,用現在的話說,就叫做有限度的低烈度戰爭。
他見孫進芳面露驚愕之色,便擺擺手笑道:“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糟,元侍郎已經無大礙,只是要休養幾個月,所以要叫你來,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以後兵部的安排。”
孫進芳聽說元載無事,他的心略略放下,便一躬身道:“一切聽從尚書安排。”
“好吧!”張煥點了點頭便坦率地說道:“我命你能暫代侍郎一職,你事務繁忙,我再安排一人協助你,有什麼事你們可以彼此商量,或者直接稟報於我,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不管元侍郎在不在,兵部都絕對要在我的控制下執行,你明白嗎?”
“請尚書放心,孫某絕不是朝三暮四之人。”孫進芳心裡有數,張煥是地方勢力大,但朝中無人,自己可稱得上是他的第一批心腹,將來他得勢,自己必得重用,而裴俊、崔小芙可用的人實在太多,未必輪得到自己。
張煥微微一笑,他向牛僧孺招了招手,牛僧孺立刻走上前,“請都督吩咐。”
“昨晚元侍郎遇刺受傷,兵部壓力很大,朝會後,我可能要去一趟長沙,這期間你就留在兵部協助孫郎中,要以學生之禮敬上,不可有半點驕橫,否則我決不輕饒你。”
牛僧孺連忙向孫進芳施禮,“學生請孫郎中多多指教。”
孫進芳與牛僧孺共事了幾個月,他也十分喜歡這個謙虛踏實的年輕人,見張煥要派來協助自己的人是他,孫進芳不由暗暗鬆了口氣,也急忙笑著回禮道:“以牛郎之才來助我,真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說罷,他忽然想起一事,又急對張煥道:“元侍郎一時不能上朝,屬下擔心太后會趁機提議設立兵部左侍郎,任命李懷來干預兵部事務,那時可怎麼辦?”
張煥笑而不答,他從案桌上找出了一本奏摺,這是東海郡團練使王連江請求兵部擴大水軍編制的奏摺,看了片刻,他將奏摺一合,淡淡一笑道:“你儘管放心,此事我已有了定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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