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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便撞到兩人,斜刺裡衝到了十丈之外,劉俠兒搶過長鞭,赫赫地猛抽兩鞭,馬車加速,片刻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劉俠兒,再讓老孃抓住你,定剝了你的皮!”寂靜的夜裡迴盪中王田惡狠狠地吼聲。
五十步外停著一輛馬車,車上之人一直在冷冷地觀望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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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坊,張煥府邸,張煥站在崔寧臥榻前,默默地看著宮裡來的太醫正給崔寧診脈,中午,崔寧回來後沒多久便渾身發熱,一直睡到黃昏時分,非但沒好轉,身子反而變得滾燙,終於病倒了。
“劉太醫,內子病勢如何?”張煥見太醫臉色陰沉,心中著實擔心。
太醫姓劉,在宮中呆了近三十年,雖然大病沒看過幾場,但好歹也算是個專家了,他診完脈,輕捋一下長鬚,搖了搖頭道:“病因很簡單,我一個下午就在各府給夫人們看病,都是一樣,穿得太少受涼了,但夫人脈象卻較別人更加虛弱,說明她元氣不足,是底子虛的表現,所以她的病勢也比別人沉重幾分,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多靜養幾日,再好好補一下身子就是了。”
說完,劉太醫來到桌前,大筆一揮便寫下一張方子,遞給了張煥笑道:“其實只是小病,照方子抓藥,靜養個三五天便好了。”
張煥大喜,連忙向楊春水施了一個眼色,楊春水立刻取來一隻紅包,張煥將紅包塞到他手中道:“一點心意,不成敬意,請劉御醫務必收下。”
“不!不!不!”劉太醫感覺紅包沉重,嚇得他連忙推卻,“若被太后知道,非打死我不可,宮中規矩嚴格,請張尚書諒解。”
張煥見他態度堅決,倒不是虛偽客氣,也只得罷了,便將紅包放下道:“那我送劉御太醫出去。”
一直送到門口,劉太醫再三拱手道:“實在不敢當,尚書請留步。”
“那今天就麻煩太醫了。”一直目送他上了馬車,這才準備回去,這時,遠方忽然奔來幾匹快馬,迅疾無比,直向這邊衝來。
張煥微微有些詫異,馬上騎士分明是隴右的騎兵裝束,難道隴右出什麼事了嗎?
“站住!”十幾名親衛衝上去,攔住快馬,馬上騎兵跳下地,遠遠地對張煥稟報道:“道路結冰,行走十分艱難,夫人和公子今晚暫歇武功縣,明日才能抵京,夫人命我們先來稟報。”
張煥點了點頭,隨即對親兵都尉李定方道:“朱泚也是這幾日進京,別在路上遇到了,你帶五百名弟兄連夜趕去武功縣。”
“是!”李定方行一軍禮,快步跑到隔壁軍營點兵去了。
張煥走進府,他正要再去看看崔寧,忽然一名親兵上前低聲稟報道:“胡掌櫃有緊急情報要稟報都督!”
胡掌櫃就是吳珠越寶行的掌櫃,張煥安插在長安的情報頭子,
他既然有緊急情報,必然有變故發生,張煥立刻令道:“帶他到我書房!”
他暫時壓下探望崔寧的念頭,快步向書房走去,片刻,胡掌櫃被親兵帶進了張煥的書房,自從張煥去東市視察了情報中心後,胡掌櫃便趕回了金城郡,在杜梅的大力支援下,他的事業開始了巨大變革,開酒樓、買妓院、置客棧,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內,一個以產業群為掩護的新情報中心便形成了,而且還從隴右帶來二百多人,力量空前壯大。
胡掌櫃上前一步,深施一禮道:“屬下參見都督!”
張煥擺了擺手,“不必多禮了,你快說,什麼緊急情報?”
“也不是緊急情報,只是個意外發現,屬下覺得事關重大,便趕來稟報都督。”
胡掌櫃停了一下,他略略整理了一下思路便接著道:“屬下在平康坊買酒樓時就發現隔壁的‘李杜酒樓’頗為怪異,總是半夜有人進出,且施放鴿子,開始並沒放在心上,直到幾天前才終於有人認出,其中一名半夜來客竟是裴家的子弟,叫做裴淡名,昨天夜裡,屬下命人射下一隻遠方來的鴿子,這才明白,原來這個‘李杜酒樓’竟然是裴俊的情報據點。”
說到這裡,他取出一管鴿信遞給張煥道:“這就是從那隻被射下的鴿子身上發現,請都督過目。”
張煥接過鴿信,展開,紙條上只有一句話:‘李正己昨日借虧糧殺副將桑平,任命心腹劉文喜為副。’
張煥看罷,不由心領神會地笑了,“不錯,確實是裴俊的情報據點,居然就在你隔壁,當真是有趣得很。”
張煥將紙條收好,他見胡掌櫃欲言又止,便道:“有什麼話你直說就是了,不要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