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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這位孫隆,在蘇州增設稅網,對機戶廣派稅額,不論織機、織品,一律課稅。民間織機一張,每月即需抽稅銀三錢。繒織成,每匹要納銀三分,才準上市。[38]《蘇州織造局志》更揭露他“駐蘇督稅,積棍納賄,給札營充委官,分列水陸要衝,乘軒張蓋,凡遇商販,公行攫取,民不堪命。又機戶牙行,廣派稅額,相率改業”,真是橫行無忌。結果,導致葛成為首的民變,“聚眾趨稅監門”,必欲除隆而後快,[39]孫隆嚇得“越牆走匿民捨得免,潛遁杭州”。[40]孫隆如此,別的織造太監也莫不如此。天啟年間的織造太監李實,也是“素貪,妄增定額,恣誅求”。[41]宦官使素稱發達的江南絲織業日漸凋零。在南京,“各往往指稱進貢等項名色,經營織造,或佔據機房,或拘拿人匠,或強買絲料。公私兼併,紛紜攘奪,百方剝擾,匠藝為之失業,商貨為之不通,民明代宦官彩塑,故宮博物院藏。生憔悴,而絲帛之利大不如前”。[42]在蘇、杭,時人驚呼“二處財賦極重……而今日之最受害者,又加一織造府……邇來淫巧日進,費用日不足,借名加派,非分要求,織造之家,十空其九;其間自數百金數十金最下織戶,皆轉徙他方,基桀黠者皆去而為盜”。[43]同時,織造局的產品,除一部分由朝廷賞賜給大臣、宦官外,大部分都是宮廷的特殊消費品,運往京城時,“以內官監運”,“額外多討船……俱滿載私貨……撐夫挽卒,晝夜喧呼,南北往來,道路如織,皆恃勢縱橫,強索財物,凌辱官吏,驅迫軍民,官司欲盤詰,輒稱御物,人不敢相近。怨嗟滿道,所不忍聞,東南一方民力憚矣!”[44]嘉靖時詩人王磐曾寫過一首膾炙人口的《朝天子?詠喇叭》:
喇叭,嗩吶,曲兒小,腔兒大;官船來往亂如麻,全仗你抬聲價。軍聽了軍愁,民聽了民怕,那裡去辨甚麼真共假?眼見的吹翻了這家,吹傷了那家,只吹的水盡鵝飛罷!
張守中為他的詩集《西樓樂府》作序時,曾指出:“喇叭之作,斥閹宦也。”[45]顯然,這首《朝天子》,正是對宦官押運包括織造物在內貢品船暴虐行徑的深刻揭露。
三
從上所述看來,宦官對江南經濟的摧殘,是頗為嚴重的。但是,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