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似月輪終皎潔

9. 破陣子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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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便是嚦嚦鶯聲花外囀，行一步可人憐。解舞腰肢嬌又軟，千般嫋娜，萬般旖旎，似垂柳晚風前。

——《西廂記》

“不過是些陳年舊事，難為姨娘還記得。只是不知姨娘如此關心我，是何緣故？”柳姑娘的神情雖略顯不虞，但言語尚算恭敬。

左右是挑不出幾分錯處來，我同青紜姐姐齊齊鬆了口氣。

誰知那徐姨娘冷笑一聲，張口便反唇相譏：“是何緣故？自然是……"話未說完，便見鄒管家一撩門簾，疾步進來行了禮，面上一派喜氣洋洋：“給徐姨娘、柳姨娘問安！王爺殿下和老爺回了，現下正在堂上坐著，準備用膳了。”

徐姨娘聽完鄒管家的話，輕哼一聲便不再與柳姑娘多言，直直站了起來。身旁三五個丫鬟連忙上前為她整理儀容、更衣薰香，急急地倒飭一番便領著一行人出門去了。

鄒管家竟不同她一道出去，只是吩咐餘下的婆子將待客的茶水點心一應撤下，方才轉身衝柳姑娘笑道：“柳姨娘也請。王爺特地吩咐了要見您。"

柳姨娘抿唇應了，在此不多贅述。

怪的是素來大方的青紜姐姐自從鄒管家進來，臉色都變得蒼白了幾分。現下見他言語，竟是連手都開始微微發顫，還往我身後挪了兩步。

鄒管家領著我們去正堂。我跟在青紜姐姐後面，悄聲問她可有何不適。她卻慌忙搖頭，擠出一抹極勉強的笑來：“許是累著了，待會兒尋個坐處歇歇便好，不妨事的。"

我仍有疑慮，但見她面色不佳，便不好多言了。

不曾想這朱府規矩頗多，正堂前建有一閣樓，與正堂貫通，專供來人淨手、更衣之用，完畢後方可入內；便是我們這些奴婢，也需到一旁的耳房中打點清理一番，再同主子進去。

卻見這膳廳比徐姨娘的住處更加奢華幾分。方入門檻，便見一紅木鑲貝的福祿壽掛屏橫於正中，一排排貌美婢子井然有序地從中穿行，上膳食、撤碗碟，俱是有條不紊，行動間衣紗逶迤，飄飄然如若仙境。

那花梨紫檀八仙桌上菜色豐富，堪稱珍饈。只見主位上坐著一青年男子，身著石青緞滾邊繡金直裰長袍，腰束月白祥雲紋腰帶，長相也算端方，只是談笑間的氣韻過於散漫風流，反倒不雅了。

而他身側陪侍的二人，則正是那位朱老爺和徐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