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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
葉雲清在他睡穴上補了一指,一把將他推翻在地,俯身去看寧非,又是不好了的態勢。又是喂水又是含參片,還是不見醒的樣子,燒得更是厲害了。他想要出去叫秋凝找大夫,可是院子裡的眾人親眼見到徐燦進屋的,如果大夫過來見到一個昏得如同死豬的徐燦,讓這小姑娘怎麼解釋?
葉雲清氣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在徐燦屁股上踢了一腳,想到如果徐燦傷著了寧非或許會不好交代,連忙收了力道。踢又踢不得,罵又罵不得,最重要的是,徐燦和小姑娘是夫妻,關他葉雲清什麼事。
葉雲清想不清理還亂,一拍桌子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深更半夜,後窗外面的院牆之外突然傳來野貓叫春的嗚嗚聲,如同嬰兒夜啼。葉雲清起初沒有注意,幾聲之後蹭的一下跳了起來。院子裡有人嘀嘀咕咕:“哪屋子養的貓呢,大冬天的叫什麼春。”
葉雲清抽出一指長的鳥笛湊在嘴邊吹起,這聲音人是聽不見的,但很能及遠,禽鳥聽得十分清楚。過不多時,後窗被靜悄悄地啟開,有人鑽了進來。
葉雲清站起身來,十分訝異地道:“怎麼是你?”
來人周身裹在一襲雪白披風之中,半開的窗戶中透入月光,斜擦過他肩膀,在地上落出一片肅靜的影廓。他不說話,向外招了一下手,就有一頭白色的大鳥悄無聲息地滑行進來,落在他抬起的手臂上。
葉雲清又問:“你來了,寨子裡的事情怎麼辦。”
那個人將雪梟安置在椅背上,轉回身來,面對葉雲清。解開披風掛在椅子上,露出一身漆黑整潔的長衫,只有系束腰封的絛帶是灰綠的顏色。
來人正是葉雲清的密友蘇希洵。他與葉雲清同樣都是山嶽那邊的人,膚色也都是一色的偏白,因習武的關係,雖瘦高卻不顯得孱弱。
蘇希洵往四周巡視了一番,對床上半死不活的寧非和床下睡死一般趴著的徐燦的存在不置一詞。在這座陌生的宅子裡,他也如同處於自己所熟悉的山寨中一樣悠閒愜意,想怎樣就怎樣。
他站在徐燦旁邊,踢了踢地上的人,問葉雲清道:“你乾的?”
“嗯。”
他偏頭思索了一下,又指著床上的女人道:“這也是你乾的?”
床上,寧非衣服凌亂,還未得整理好。
葉雲清尷尬地道:“自然不是。”
“他們應該是夫妻吧。”
“你又沒見過他們,怎麼知道的?”
“看就知道了。怎麼;你要橫刀奪愛?”
“別廢話了,你給那小姑娘把把脈。”
蘇希洵原本還在研究寧非和徐燦,聽葉雲清如此說,一雙亮錚錚的眼睛偏過去上下掃視葉雲清。哼地笑了一聲,在床旁的桌邊坐下,自己倒了一杯溫水潤口之後道:“你知道我的規矩,自己人之外,不再診脈。”
“她好歹收留我這些日子,你娘不是說滴水之恩湧泉以報嗎。你若真不治她,那我就耗在這裡,看誰耗得過誰。”
蘇希洵一聽就勃然大怒:“你什麼意思,你那塊的大小事情拋我頭上一走就是三個月,如果不是走投無路連個信都不回給我,我告訴你我是你手下不是你奶媽!”
蘇希洵說完,他和葉雲清兩個人都停在那裡,半晌,葉雲清才噗的笑出聲:“你還真像個奶媽。”
如果不是夜裡,且也沒有燃燈,葉雲清就會十分清楚地看見一個人的臉色是如何由白裡透粉變成灰黑一片然後全然拉下臉來的。
蘇希洵終是擰不過葉雲清,坐到床沿。他先探了寧非的鼻息,試了脈,說道:“本來沒什麼大礙,如此折騰下去小病也要弄成大病。”然後化了一顆丹藥在水裡喂下去,又在她腹上幾處穴位推拿幾下,人就慢慢有將要醒轉的跡象。
他看到有一個衣衫不整的男子趴在地上,態度惡劣地在他側臉上踩了一腳道:“這算什麼男人,產後需要調養半年不能行房都不知道麼,腦子癱了還是怎的。”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極低的說話:“別太用力,輕點踩。”
蘇希洵轉回頭去,看到是剛被診治完的女人醒過來,一臉擔憂地把目光投注在徐燦身上。
他生平最看不得婆婆媽媽的婦人,最嫌惡的就是明明被惡人欺負得要緊卻還不知自救反而自甘墮落的弱者,嘲諷道:“他都不心疼你,你疼他什麼?早日尋個方法被他休出府去是正經。”
說完哼的一聲甩袖站起,取了自己的披風,揮手示意雪梟出去,然後對葉雲清說:“我們今夜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