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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遍野一片失望的噓聲。
最近的幾個男丁叫道:“難得好大的雨,二當家不與我們共浴嗎?”
蘇希洵道:“沒這個興趣。”
“那你出來作甚麼啊。”
“我?自然是出來遛鳥的。”
周圍都是熟悉他的人,知道他養有幾頭大隼和雪梟,隔幾日都要出來練下手感。即使如此還是不信,繼續起鬨。
並不是說蘇希洵在他們眼裡沒有威信,實在是太有威信了,所以只能在共浴的場合才能夠調戲他。試想,大雨共浴之時,人人都是剝了衣服袒誠相對,都袒胸露乳了,誰還理會你當不當家。也難怪西方早期文明喜歡在澡堂裡交流思想感情,因為澡堂裡是最沒有階級差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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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孝被淋得落湯雞一樣,從後山上來。他一隻手提著藥簍一隻手不斷地擦拭眼前流下來的雨水,這場雨害得他採藥半途而廢,身上被淋得冷冰冰的,幸好寨子裡有冬泳和冬沐的習慣,不過山風吹在身上還真是不好受。
路上就聽見有人出來淋雨沐浴了。這群野男人,平日也有在山溪裡洗浴,不過還是覺得不過癮吧。畢竟山溪有限,水源珍貴,況且還被許敏管著,是不能隨意糟蹋的。
其實雁過山脈上許多泉眼,山上的土層很厚,土質肥沃,山芯卻全是石頭,裡面形成了許多暗渠和地下河道,一山一山地聯絡起來。由於植被厚密,龐大的根系很能蓄水,於是一年四季都不會斷流。此前淮安國曾經數次“剿匪”,帶兵來犯的將領想要斷水截流困死山上的寨眾,可找來找去就是找不到水源地,最後只好不了了之。
丁孝從後山峭壁繞過來,終於能夠看到人了,層層疊疊的都是人。這樣的場景他不知道見過了多少次,也見怪不怪了。然後聽到有人喊“二當家來了”,抬頭往主峰山頂上看,遠遠的地方,蘇希洵身著黑衣正在下來。
然後就是“二當家脫一個,二當家脫一個”的叫喚聲,丁孝無語至極,寨眾們果然是色狼本質,三句不改本性啊。
他猛然想起家裡還躺著一個女人!
雁過山不是和尚廟,還是會有幾個女人的。比如各個山頭都有常駐的山主和兵頭,駐紮期在三年以上的,可以攜家眷上山。但是那些女人上山前都已經得到了囑咐,被告知了山上有這樣那樣的習慣和禁忌。遇到這種事情,她們不會張皇失措。
寧非就不同了,她不是山嶽國的女人,而是淮安國的女人,據說那邊的女人個個都是小白兔似的溫順好欺,自幼學習三從四德,長大惟願相夫教子,如果見到群男共浴,不知會否嚇得簌簌發抖。
想到此處,丁孝急急將藥簍往背後背上,一撩衣襬,大步往山上走。路上見到沐浴氣氛已經達到一個新的□,有幾個還把褲子脫了,相互之間比大小。
這個說:“我發現你的怎麼越來越小了,該不是痿了吧。”
另一個用手指噔一下彈到那個人的那裡,痛得那人嗷嗷叫喚,才嬉皮笑臉的說道:“你說究竟是誰痿了啊。”
先前那人痛得嗷嗷叫喚,怒罵道:“看,都被你彈腫了!”
旁邊幾個哈哈大笑:“以前聽說過打腫臉充胖子,原來這裡也可以用上的啊。”
丁孝氣不打一處來,大喝道:“你們幾個傷風敗俗的在做什麼!”
那幾個人看到是他,大叫大笑地過來剝他衣服。一邊說道:“咱們這山的女人今天都不在,我們王兵頭說,許大姐回山嶽訂購油鹽,咱山頭的幾個女眷也隨她一起去的,昨日才下的山。”
其中一個說:“隔壁山頭的女眷沒去,所以他們都穿著褲子,洗起來太不爽快了。”說完挑釁一般往對面山吼去:“嘿——對面的妹妹看過來哦——”
丁孝焦急地抬手去封他的嘴巴,無奈對方人多勢眾,自己孤掌難鳴,力爭不被他們扒光衣服已經不錯了。
先前那個人嗚嗚怪笑道:“你急啥,對面山頭離我們這裡甚遠,雨幕這麼大,看不清楚的。”
又一人笑道:“況且看清楚了又能怎樣,看得到摸不到,氣死她們。”這群人寡居近一年,平日互相說些葷段子互相解解生理和心理的需要,也是正常的,並不是說真的認為被女人看光了也無所謂。
這種場合中大家百無禁忌,最受危害的反而是人緣最好的。幾個人沒大沒小地糾纏在一塊兒,丁孝一邊努力擺脫糾纏,一邊往山上奔逃。他在寨子里人緣好到天怒人怨,以至於一路上不斷有人加入拉扯他的行列,若不是他有些功夫底子,早就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