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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作揖道:“在下乃是雁門張遼,不知足下高姓大名?”
小校回應道:“某~~河內方悅是也。”
張遼勸說道:“使匈奴中郎將張奐已為馬躍所殺,方悅將軍何不率部追隨我家將軍,共伐馬躍不義之師?”
方悅婉拒道:“某並非呂布將軍部屬,恕難從命。”
張遼道:“難道將軍就不想替張奐將軍報仇嗎?”
方悅道:“某乃大漢將校,而非張奐將校,為何要替張奐報仇?”
“不識抬舉!”
張遼還要再勸,身後忽然響起一聲悶哼,驚回頭、只見呂布已經策馬揚戟、緩緩上前,手中的方天畫戟只是隨意往頭頂一舉,一股凝重的肅殺之氣便已經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將方悅和張遼同時籠罩其中。
“張遼……你且退後。”
“遵命。”
張遼無奈,只得策馬後退。
“若從了本將軍一同出兵,便也罷了,如若不從……便打破軍營,雞犬不留!”呂布緩緩壓下方天畫戟,鋒利的戟刃迎上天空的驕陽騰起耀眼的寒芒,沉聲喝問道,“本將軍最後問你一次,從或不從?”
方悅緩緩橫過鐵槍、遙指呂布,夷然應道:“恕難從命。”
“呔!”
呂布大喝一聲雙腿狠狠一挾馬腹,胯下駿馬昂首長嘶一聲、奮起四蹄,疾如閃電般衝向方悅,方悅一言不發、挺槍來迎。
“當~~”
兩馬相接,激烈的金鐵交鳴聲中,呂布的方天畫戟已經狠狠地斬在了方悅的鐵槍上,有璀璨的火星激濺四射,方悅手中的鐵槍竟承受不住蓄於方天畫戟之上的強悍力量,霎時從中彎曲,鋒利的戟刃便將方悅右肩膀上的吞甲獸整個削飛。
“唏律律~~”
方悅胯下坐騎奮力往前奔行數步,終於力竭不支、昂首悲嘶一聲頹然倒地,將方悅從馬背上惡狠狠地掀了下來,方悅剛剛翻身爬起,驚抬頭只見呂布已經縱馬殺回,方天畫戟已經帶著耀眼的寒芒當頭劈落,再欲閃避已然不及。
“嗷~~”
方悅心頭火起,昂首狂嗥一聲,奮力將鐵槍摺疊一起橫過頭頂,竟是不閃不避、意欲再次硬架呂布這勢大力沉的一劈。
“咣~~”
又是一聲激烈至令人窒息的金鐵交鳴聲,方悅終於架住了呂布狂暴的一戟,可他的雙腳卻已經深深地陷進了地下、足有半尺之深。不及方悅脫出雙腳,呂布縱馬又回,手中方天畫戟再次以泰山壓頂之勢惡狠狠地斬在方悅鐵槍上。
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方悅的身形再次下沉,直沒至膝。
這一次,呂布再沒有收起方天畫戟,而是死死地壓在方悅的鐵槍上,將方悅雄壯的身軀不斷地壓向地面,直至方悅整個身軀都貼緊了地面,才疾聲大喝道:“本將軍最後問你一次,從或不從?”
“恕~~難~~從~~命!”
方悅艱難地從嘴裡崩出四個字來。
“既如此,休怪本將軍戟下無情。”
“起!”方悅斷喝一聲,使勁全身力氣將呂布的方天畫戟一節節地架了起來,猙獰淒厲的眼神已經一片幽紅,就像兩團燃燒的火焰,死死地瞪著呂布,一字一頓地說道,“鹿死誰手,猶未可知也!”
“嗯?”
呂布心頭一凜,這廝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頑強啊!若不是藉助良駒之利,要想把這廝打趴下還真得頗費一番手腳啊。
“助手!”正僵持不下之時,忽有一聲清朗的喝聲從轅門外響起,呂布霍然回頭只見一名滿頭大汗的文官正策馬趕來,老遠便揮手疾呼道,“住手,快些住手,都是大漢官軍,豈可自相殘殺?”
呂布收起方天畫戟,策馬退開兩步,向那文官道:“足下是何人?”
文官在馬背上向呂布拱了拱手,答道:“回稟將軍,在下乃是張奐將軍部下長史。”
“原來是長史大人。”呂布於馬背上隨意揖了一揖,殺氣騰騰地說道,“本將軍奉刺史大人之命,率馬步大軍五萬、討伐叛國逆賊馬躍,還請長史大人下令,令貴部軍卒隨同出征,於本將軍帳前聽調。”
長史道:“將軍有所不知,朝廷敕令已經到了離石,新的護匈奴中郎將很快就要上任了。”
“哦?”
呂布霎時眉頭蹙緊,眸子裡掠過難以言喻的失望,如果朝廷新任命的護匈奴中郎將已經到了離石,他倒是真的不好造次了,呂布再橫也終究是大漢的將校,這大漢的律法他還不敢公然違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