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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心中頗為不悅,心忖劉備這廝先投公孫瓚,再投劉虞,劉幽州念他是劉室宗親、又四處飄零無處著落才加以收留,可沒想到這廝卻忘恩負義,輕敵冒進以致兵敗之後,居然背棄劉虞又轉投了徐州刺史陶謙。
如此反覆無常的三姓家奴,十八路關東聯軍豈能相容?如果不是念及他是劉室宗親,需給當今天子留份面子,今日便將這廝逐出大帳。想到這裡,袁紹再不理會劉備,倒弄得滿心歡喜、滿臉微笑,原準備以故交之禮相見的劉備極為尷尬。
袁紹轉向關羽,語氣冷淡地問道:“足下今居何職?”
關羽老實答道:“馬弓手。”
“嘁!”袁紹借題發揮,極為不屑地冷笑道,“區區馬弓手也敢囂叫出陣?當真以為十八路關東聯軍無人嗎?來呀,替本將軍把這不知好歹的狂妄之徒逐出大帳。”
“嗯?”
關羽的鳳目霍然睜開,兩眼直直地盯住袁紹,腳下已經往前逼進兩步,強健有力的右手已經握上了劍柄,大有一言不合拔劍相砍的亡命架勢。
袁紹凜然失色,往後疾退三步,大聲道:“你想怎樣?”
曹操正自心中不解,心想袁本初平時禮賢下士、胸襟寬廣,不似這等氣量狹窄之人,不知今日為何如此苛待此人?正不解時,忽見關羽和袁紹要起衝突,急忙出列擋在關羽和袁紹中間,叫道:“本初何不聽操一言?”
袁紹正自心驚,忙應道:“請講。”
曹操面向關羽,目露激賞之色,讚道:“此人相貌堂堂、孔武有力,敵將不知底細焉知他是馬弓手?”
說此一頓,曹操回頭喝道:“來呀,速取本官錦袍前來。”
不及片刻功夫,早有小校取來曹操錦袍,曹操親自替關羽披上錦袍,眾人定睛望去但見關羽換上錦袍之後越發顯得威風凜凜,曹操更是喜得撫著關羽雙手讚道:“雲長真壯士也,來呀,再取酒來。”
又有小校奉上熱酒一盅,關羽接過美酒一飲而盡,向曹操抱拳作揖道:“公少待,某去去便來。”
言訖,關羽轉身大步出帳而去。
不及片刻功夫,帳外殺聲大起,關東將士的喝彩吶喊聲一浪高過一浪,直欲將中軍大帳整個掀翻,堪堪過去頓飯功夫,還未見有人回報,袁紹便與十八路諸侯盡皆來到陣前,但見兩軍陣圓處,關羽正與一員年輕的驍將縱騎來回廝殺。
“當!”
一聲響徹雲霄的金鐵交鳴聲中,關羽的青龍刀與張遼的點鋼槍再次毫無花巧地磕在一起,旋即兩馬交錯而過,關羽往前衝出數十步始才勒住戰馬,霍然回首,只見張遼已經再次策馬衝殺過來。
關羽心中凜然,心忖此人武藝不在自己之下,當以拖刀計斬之!念及此,關羽再無猶豫,回馬往本陣便走。眼見關羽敗走而回,汜水關上頓時響起震天價的喝彩聲,而剛剛還在吶喊助威的聯軍將士卻是洩氣地寂靜下來。
“逆賊休走!”張遼果然策馬來追,疾聲大喝道,“留下命來!”
聯軍陣中,張飛見狀急道:“大哥,某去助二哥。”
“三弟不可魯莽。”劉備急道,“雲長只是詐敗。”
關羽策馬只管往本陣奔走,卻故意放緩馬速,恰日頭西斜,將張遼的背影長長地拖在地上,關羽不必回頭便可以清晰地看到張遼已經逼近身後,眼看張遼挺槍欲刺,關羽遂大喝一聲,反手揚刀,青龍刀挾帶著一抹駭人的冷焰,又準又狠地往張遼的腰部斬來。
“什麼?拖刀計!”
張遼的瞳孔霎時收縮。
此時兩人的戰馬已經靠得極近,張遼再想收槍格擋或則彎腰閃避已經來不及了,生死關頭,張遼並沒有絲毫慌亂,一絲決絕和蒼涼的冷色從張遼眸子裡一掠而過,點鋼槍去勢未變、直取關羽背心,對關羽橫斬而至的青龍刀竟是置之不理。
倏忽之間,張遼耳畔再次響起了呂布的聲音:“戰場博命,拼的不僅僅只是武藝,更有勇氣的拼爭。身為武將如果缺乏勇氣,武藝再高也難逃敗亡的結局,如果無視死亡、勇往而前,就算武藝不如對手,也有機會死中求生。”
奉先將軍,張遼是不會辜負你的教誨的!
這一刻,張遼的眼神竟是格外的深沉,又帶些冰冷的決絕,就算被斬成兩截,也要將關羽一槍刺死!
“咦!?”
關羽見張遼不閃不避,點鋼槍去勢未變直取自己背心,不由心頭大駭,本能地側身閃躲,可這一躲,揮刀的右臂也跟著楊起少許,張遼終於在間不容髮之際躲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