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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東聯軍的討伐,又怎敢篡奪我家主公的權位呢?我家主公又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呢?”
……
洛陽,劉備官邸。
因為司隸校尉劉備設宴相請,司徒王允、司空劉弘、尚書盧毓、侍中蔡邕等朝中百官結伴來訪,隔著老遠便聽到了劉備在嚎啕大哭,眾人心中驚訝,走進大廳一看只見劉備正端著一碗發了黴的粗米飯痛哭流涕,狀極悲傷。
王允急問道:“玄德公何事悲傷?”
劉備以衣袖抹去眼角的淚水,低聲道:“備不是為自己而悲傷,實在是為了皇宮裡的天子還有太后而悲傷呀。”
王允驚道:“天子及太后怎麼了?我等怎麼不知。”
“並無大事。”劉備說此一頓,將手中那碗發了黴的粗米飯遞到王允面前,嘆息道,“只是宮中缺糧,天子及太后只能就著野菜吃這發了黴的粗米飯啊。正所謂主憂臣辱,主辱臣死,天子及太后衣食無著,下官於心何忍啊,嗚嗚嗚~~”
說罷,劉備再次嚎啕大哭起來。
“唉~~”
王允長嘆一聲,無言以對。
其餘劉弘、盧毓等人也是默不作聲,他們就算有心相助,也拿得出錢財,可洛陽苦無米市,也買不到多餘的糧食來供給宮中啊。
良久,劉備始止住悲聲,長嘆道:“今徐州殷富、頗有餘糧,備雖有意前往求購,只可惜兩袖空空,並無錢帛拿去購糧啊,唉。”
這下,王允的老臉真的有些掛不住了,急忙說道:“老夫家中倒是有些珍奇古玩,反正留著也是沒用,拿去變賣倒也還能換些錢財,如果玄德公不嫌棄的話,不如譴人前去取來換錢便是。”
蔡邕也道:“下官府中也有些古人詩稿、字畫,劉司隸儘可去取。”
盧植之子,尚書盧毓道:“家父及在下為官多年,多少也積攢下了一些錢財,四五千貫還是拿得出來的。如今洛陽民生蕭條、有價無市,留在家裡反正也買不到什麼東西了,不如都送給劉備大人拿去買糧食吧。”
有了王允、蔡邕、盧毓三人牽頭,其餘的人也知道如果今天毫無表示,只怕以後就沒臉再見人了,一個個便只好忍痛出血,各自捐錢的捐錢,捐物的捐物,不到頓飯功夫,劉備設下的這頓筵席便籌集了一大筆錢。
捐了錢物之後,王允等人已經無心飲宴,紛紛告辭而去,劉備賠罪不已,一一送到大門之外,正送走最後一名官員時,義弟關羽忽然風塵僕僕地進了正門,正欲說話時,卻被劉備眼色阻止,關羽會意,急忙噤聲。
待最後一名官員走遠了,劉備才舒了口氣,問道:“雲長,徐州之行收穫如何?”
關羽喜道:“收穫頗豐啊。大哥,陶謙這老頭的確好說話,我話還沒說完,就滿口答應提供朝廷五萬石糧食,還要饋贈五千斤生鐵、三百套鎧甲。小弟心裡還直後悔,大哥討的糧食太少了點,要是開口要十萬石,沒準也能要到。”
“陶謙雖然好說話,可他手下的徐州官員未必也有那麼好說話,十萬石糧食已經超出徐州士族的承受底線了,再說五萬石糧食也足夠了。”
說此一頓,劉備眸子裡頓時流露出令人心悸的陰蟄之色來,與剛才的憨厚、仁慈相比,此時的劉備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接著向關羽說道:“二弟,現在你立即去城東軍營點齊三百軍士,去辦一件要緊事。”
關羽拭了拭額頭的汗水,問道:“什麼要緊事,這麼著急?”
劉備將手中的一卷書簡遞與關羽,吩咐道:“這是王允、盧毓等大人答應捐增的款物,上面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記載著,等會你點齊軍士之後便挨家挨戶上門,將各位大人答應的錢物取回營中。”
……
長安,李儒官邸。
李儒正與郭圖飲宴之時,忽有家奴匆匆而入,湊著李儒耳際說了一番話,李儒聽罷頓時臉色大變,驚得跳了起來。
郭圖亦是心頭一沉,急問道:“李儒先生,出什麼事了?”
“郭圖先生,此番禍事至矣。”李儒抹了末額頭的冷汗,凝聲說道,“儒素來與郭汜妻舅友善,剛剛郭汜妻舅譴人來報,說郭汜已經暗中答應了簡雍,準備投效司隸校尉劉備了!而且還要將在下及先生押往洛陽問斬!”
“什~~什麼!?”這下輪到郭圖大吃一驚了,急道,“竟有這種事情?”
李儒以手扶額,懊惱道:“真是失策,看來還是小看了簡雍這個人啊。”
郭圖急道:“李儒先生,現在說這些已經毫無意義了,得想辦法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