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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獻帝建安三年(190年)正月,馬超率五千精騎長驅奔襲兩千餘里,襲破日律推演部王庭,阿日勒恰好狩獵在外、僥倖躲過一劫,不過留在王庭的王子、王妃還有鮮卑貴族都成了馬超的槍下亡魂。
馬超前後兩次擊破鮮卑王庭,將置建落羅部和日律推演部打得潰不成軍。
為了躲避馬超兵鋒,西部鮮卑向西遷徙三千餘里,從此再不敢踏入遠東一步。
二月,馬躍率後續大軍前來與馬超匯合,合兵南擊居延海,休屠王倉促集結兩萬騎兵迎戰,慘敗,率三千殘騎遁入西域。
三月,馬躍、馬超引軍擊西域,兵圍大宛。
五月,大宛破,屠城,獲汗血寶馬(赤兔馬)六匹,西域各國望風而降。
六月,馬屠夫向月氏王索要公主阿姿古麗,不與,遂起西域胡騎十二萬,以馬超為帥,兵圍大月氏王都,是月下旬城破,屠城三日,人畜略盡。
……
南陽,宛城。
這幾天,南陽太守孫堅總是感到心緒不寧,便帶著幾名親信家將上街閒誑,正走時,忽聞前方鑼鼓喧天,一輛囚車正緩緩行進,孫堅閃於街邊定睛望去,只見車中囚犯容貌英偉、頗有威儀,雖身處囚籠亦神色自若。
孫堅心中驚奇,急問左右道:“這是怎麼回事?”
親信家將不敢怠慢,急忙上前將押解囚車的衙役叫到孫堅跟前,那衙役見是太守大人,慌忙跪拜於地,恭恭敬敬地唱道:“小人劉升,拜見太守大人。”
“起來吧。”孫堅伸手一指囚車中的犯人,問道,“這犯人叫什麼名字?”
“小人不知。”
“所犯何罪?”
“殺人罪。”
“所殺何人?”
“張大戶。”
“為何殺人?”
“亦不知。”
“這就怪了。”孫堅納罕道,“既不知姓名,亦不知因何而殺人,你們審問了沒有?”
“審過了,也上過大刑了。”衙役恭敬地應道,“不過犯人死活不肯開口。”
孫堅又指了指囚車,問道:“那你這又是幹什麼?”
衙役道:“小人將犯人押解示眾,就是希望有相熟的人上前指認其來歷,不過已經三天了,還沒有一人肯上前指認。”
忽有親信家將上前說道:“主公,這犯人所殺張大戶便是祖茂將軍妻舅。”
“你是說張年?”孫堅蹙眉道,“這張年仗著是祖茂妻舅,平素胡作非為、橫行鄉里,本將軍早就想治冶他了,只是一直領兵在外才無暇顧及,沒想到竟然被人給殺了!不過,這麼說起來,這犯人倒是在為民除害了,嗯,有點意思。”
說此一頓,孫堅又向那衙役道:“去,把那犯人放了,讓他到街邊茶樓裡見本將軍。”
衙役恭聲道:“小人遵命。”
片刻後,街邊茶樓。
犯人雖然已被打得遍體鱗傷,而且步履蹣跚,不過眉宇間仍是流露出一股卓爾不群的飄逸之姿,進了雅間向孫堅長長一揖,朗聲道:“草民徐庶,謝過大人活命之恩。”
孫堅道:“你叫徐庶?”
徐庶道:“正是。”
孫堅道:“為何要殺人?”
“無他。”徐庶拂了拂衣袖,淡然道,“路見不平而已。”
“好一個路見不平。”孫堅擊案道,“就憑這句話,便知道先生是位令人敬佩的俠義之士,看來本官沒有救錯人。”
“大人過譽了,徐某如何當得上俠義之士的美譽。”徐庶說此一頓,忽然反問道,“如果徐某這雙眼睛沒有看錯人的話,將軍想必便是斬華雄、敗董卓的前將軍、烏程侯、南陽太守孫堅孫將軍吧?”
孫堅目露異色,頷首道:“正是。”
徐庶伸手將垂落胸前的亂髮甩到腦後,淡然問道:“看將軍神色抑鬱,心緒不寧,可是因為荊州之爭而煩憂?”
孫堅驚道:“先生如何得知?”
徐庶道:“將軍與劉表之爭,早已天下皆知,將軍本江東猛虎,雖馬屠虎狼之輩亦未必能敵,劉表碌碌庸才本不是對手,只可惜將軍受人掣肘、難以盡展胸中抱負,所以心中煩憂,是也不是?”
孫堅起身,向徐庶長長一揖,喟然長嘆道:“先生高才,本將軍正因此事而心憂不已。”
徐庶道:“將軍豈不聞功高而震主乎?”
“功高震主?”孫堅聞言凜然,旋即恍然大悟道,“明白了!原來如此,多謝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