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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士兵大多是五斗米教的信徒,對張魯那套惑民之術極為迷信,絕不可等閒視之。”
馬躍想了想,對賈詡說道:“關於張衛、楊任、楊昂、閻圃等人的處置,你我遠在河套不瞭解漢中的實際情況,還是讓方悅、張繡、陳到他們酌情處理吧,只要不激起兵變就行,至於張魯,卻不能再在漢中呆下去了,還有他的兩萬教徒,也必須離開漢中。”
馬躍道:“孤有個想法,這五斗米教絕不能放任自流,否則太平道的悲劇就會重演,但張魯既然已經舉眾投降則又不能大開殺戒,不如找座名山大川將張魯和他的兩萬信徒蓄養起來,唔,不如就是終南山吧。”
“可上表朝廷,奏請道教為國教,尊張魯為天師,准許其在終南山中開館授徒、傳授道家之術,每年由官府出錢糧資助道派生活所需,其信徒亦可出仕,亦可從軍,但絕不許在終南山以外私授信徒。”
馬躍這一招其實就是釜底抽薪。
先把你高高供奉起來,讓你享受官府的供養、衣食無憂,然後逐漸脫離底層的平民百姓,讓你慢慢喪失群眾基礎,一旦失去了群眾基礎,那麼五斗米教或者說道教就對馬躍的西涼政權失去了威脅了。
這個做法無疑是極其明智的,如果馬躍對五斗米教採用打壓戰術,也許可能從表面上消滅五斗米教的官方存在,但五斗米教的信徒就會像太平道信徒一樣由明轉暗、隱入民間秘密發展勢力。
在馬躍的西涼政權強盛之時,這些隱入民間、頑強傳承的宗教邪派固然不會鬧出什麼亂子,可一旦馬屠夫的後人失德,導致朝綱大亂,或者天下災禍橫行、民不聊生的時候,潛伏在民間的宗教邪派就會死灰復燃,對西涼政權產生毀滅性的打擊!
賈詡聽了先是一呆,旋即拍手讚道:“妙,此計甚妙,誠不愧主公也。”
賈詡話音方落,演武場上忽又爆起一聲歡呼聲,卻是這批公子哥兒的演武已經全部結束了,結果馬徵的箭術如鶴立雞群、領袖群倫,其他人的箭術基本都和馬戰在同一個水平線,本來嘛,都是河套大營的老兵教出來的。
這時候典韋也回來了,走到馬躍身後輕聲說道:“主公,是趙雲。”
“趙雲!?”馬躍臉色一變,站起一半又緩緩坐了下來,沉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典韋道:“去年冬天,公子徵奉了主公之命赴漠北鍛鍊,在左部萬戶老營的奴隸營裡救了位垂死的年輕人,後經夫人救治,這年輕人總算是保住了性命。”
馬躍道:“這年輕人便是趙雲?”
典韋道:“正是,據公子的衛隊長許紹講,趙雲獲救之後便一直追隨在公子身邊,悉心教授公子武藝和箭術,公子外出狩獵趙雲也始終護衛左右,先後數次從馬賊手中救了公子性命,有次還單人獨騎殺退了六百馬賊!”
馬躍又驚又疑,凝聲道:“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典韋道:“夫人和周倉將軍也是發現趙雲對公子徵絕無惡意,才敢讓他留在公子身邊。”
一邊的賈詡忽然說道:“主公,這趙雲可是一員猛將,當年在虎牢關前曾一箭射退呂布,從方天畫戟下救回公孫瓚,後來也曾為白馬義從的統領,是不是徵入軍中帶兵?”
“不。”馬躍搖頭道,“就讓他留在公子身邊吧。”
這時候,一員涼軍小校疾步來到馬躍面前,抱拳道:“涼侯,獵場已經準備就緒。”
“好!”馬躍長身而起,向賈詡、傅燮、法真、管寧等人道,“今天就由孤給這群小狼崽子們上一堂課,孤要這些小狼崽子們明白,單打獨鬥只能是自取滅亡,只有齊心協力才能戰勝強大的敵人。”
……
河套大營西側,圍獵場。
這裡山深林密、蒿草叢生,林中走獸橫行,時有猛獸出沒,是河套大營專門用來訓練圍獵之術的場所,其目的無非是希望大營裡的小狼崽們能夠透過圍獵學會戰鬥的技巧,或者更進一步學會用兵的初步訣竅。
密林中有片空地,空地四周築有堅固的木柵欄,柵欄裡吼聲連連,一頭足有上千斤重的斑斕大虎正在裡面咆哮怒吼,時不時地向著不遠處的高臺呲牙咧嘴,露出冷森森的鋒利獠牙,令人見之心寒。
高臺下肅立著馬躍、馬徵、馬戰父子和王雙、徐質等公子哥兒。
馬躍回頭向典韋點了點頭,典韋會意,高舉右臂然後狠狠揮下,霎時間,一聲嘹亮的狼嗷響徹雲霄,馬徵、馬戰等人紛紛側首,只見堅固的木柵欄忽然間打了開來,一頭強壯的公狼被士兵們趕進了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