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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背上搖了兩搖,險些一頭栽落馬下,急策馬回頭,曹真眸子裡不由得掠過一絲莫名的寒意。
馬屠夫好強橫的膂力!非可力敵,當智取之!
“殺!”
曹真大喝一聲,催馬殺回,胡車兒依然一聲不吭地策馬相迎,兩馬堪堪相交,曹真陡然揚起右手,一團黑影已經照著胡車兒面門射來,胡車兒大吃一驚,急矮身側頭閃避時,曹真手中的鐵槍已經毒蛇出洞般疾刺而至。
“嚎!”
胡車兒狼嚎一聲,被曹真一槍挑飛了頭上的黃金戰盔,滿頭紅髮頃刻間披散下來,失去了黃金戰盔和鬼臉面具的遮掩,胡車兒滿臉虯鬚的蠻橫模樣頃刻間毫無保留地呈現在曹真眼前,曹真倒吸一口冷氣,吃聲道:“你不是馬屠夫!?”
“蠢貨。”胡車兒大笑道,“你中計了,哈哈哈……”
“嗯!?”
曹真聞言凜然,倏忽之間,有隱隱的驚雷聲從西方天際動地而來,旋即有曹軍小校神色惶張地衝到曹真面前,顫聲道:“將軍,不好了,重重重……涼軍的重甲鐵騎從谷外殺進來了,弟兄們根本抵擋不住哇!”
“可惡!”曹真恨恨地握緊了拳頭,憤然道,“竟然中了馬屠夫的詭計,伏擊既然已經失敗,此地不可久留,傳令,全軍撤退!”
“想走?”胡車兒勒馬橫槍攔住曹真去路,冷然道,“門都沒有!”
“就憑你也想攔路?”曹真冷冷一哂,眸子裡殺機流露,輕喝道,“簡直是不自量力!”
“少吹大氣!”胡車兒惡狠狠地舉起手中鐵槍,遙指曹真,“看老子把你打落馬下!”
“嘿嘿。”
曹真嘴角忽然綻起一絲冰冷的笑意,輕喝一聲催馬疾進。
胡車兒頷下虯鬚怒張,亦催馬相迎,倏忽之間兩馬相交,胡車兒暴喝一聲挺槍便刺,曹真看似勉強地舉槍硬架,卻沒能把胡車兒的鐵槍完全撞開,只聽噗的一聲,鋒利的鐵槍已經貼著曹真的背部刺過,將曹真的背甲整片掀了下來。
胡車兒心中得意,正欲順勢橫掃將曹真掃落馬下時,陡然感到胸口一陣劇痛,急低頭看時,只見一柄短刀已經無聲無息地扎進了自己的心窩、直沒及柄,胡車兒慘嚎一聲,拼盡最後的力量吼道:“呃……你***使詐……”
“哼,兵不厭詐!”曹真冷然道,“這是戰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兩馬交錯而過,戰馬馱著胡車兒的屍體一直往前衝出數十步,才叭嗒一聲摔落在地,曹真一記飛刀刺殺了胡車兒,這才從容不迫地勒轉馬頭追上胡車兒的汗血寶馬,人在空中就翻身跨了過去。
“哈哈哈,好馬!”曹真仰天長笑三聲,引槍大喝道,“鮑大,率三百虎豹騎斷後,死戰不退,鮑二,率八百豹衛列魚麗陣,守住谷口,弓箭手先行撤退,其餘將士後軍改前隊,依次徐徐後撤!”
“遵命!”
“遵命!”
鮑大、鮑二轟然答應,領命而去。
這兩人都是濟北相鮑信(曹真生父,曹操好友)早年蓄養的死士,後鮑信戰死,兩人便一直追隨曹真身邊充當貼身護衛。
……
穎川,于禁官邸。
函谷關、洛陽相繼失守,虎牢關告急!
郭嘉的大軍音訊沓無,曹操的大軍又在官渡與河北大軍相持不下,許昌朝廷危如累卵,于禁心急如焚,正欲親率一支精兵火速前往虎牢關時,忽有小校匆匆奔入大廳,跪地顫聲道:“將軍,不好了……”
于禁道:“出什麼事了?”
小校道:“剛剛有人從許昌逃難過來,說是關羽突然舉兵叛亂,劫持了天子、滿朝文官還有丞相的家小出許昌投南方去了!”
“啊!?”
于禁大吃一驚,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小校急道:“將軍?”
于禁激泠泠打了個冷顫,厲聲道:“關羽這逆賊投奔哪裡去了?”
小校道:“奔汝南去了!”
“關羽逆賊!小人!匹夫!!!”于禁咬牙切齒道,“枉丞相如此厚待於他,竟驟爾反叛,本將軍豈能饒他?來人……”
“將軍有何吩咐?”
早有親兵應聲而入。
于禁切齒道:“即刻召集大軍,殺奔汝南奪回天子和滿朝文武!”
親兵提醒道:“將軍,大軍殺奔汝南去了,穎川如何可守?”
“天子、百官被劫,穎川已經不必再守了!”于禁慘然道,“再譴快馬以八百里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