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劍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外,火盆裡的炭火燃得正旺,將整座軍帳烘得暖洋洋的,郭嘉吃力地鬆開身上厚厚的錦裘,在親兵的攙扶下挪到火盆邊錦墊上斜躺下來,這才長長地嘆息一聲,愜意地伸直了雙腿。
曹真不無擔憂地說道:“軍師,你都已經病成這樣了,就不必隨軍出征了吧?”
郭嘉臉上掠過一絲淡淡的笑意,搖頭道:“無妨,在下只是偶染小恙,公子不必擔心。”
曹真道:“馬屠夫雖然兇殘狡詐,西涼鐵騎更是名聲在外,可本公子還真不把他們放在眼裡,軍師不如坐陣虎牢關,由本公子率領大軍出征南陽如何?這一戰的目的只是牽制住南陽的兩萬涼軍,本公子只要穩紮穩打,絕不輕敵冒進,便不會予敵可趁之機。”
郭嘉臉上浮起一絲苦笑。
曹真這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有這勇氣和魄力固然是好的,但勇氣、魄力過了那便是狂妄了,就算是曹操親征,也不敢妄言必勝馬屠夫,曹真縱然是天縱其才,卻終究年輕、缺乏足夠的鍛鍊,又豈是百戰宿將馬屠夫的對手?
不過這話郭嘉當然不能說出來,以免挫傷曹真的自尊心。
“喀喀喀……”
郭嘉正不知道該怎麼勸說曹真時,帳外忽然響起沉重而又雜亂的腳步聲,曹真側耳聆聽片刻喜道:“是仁叔、洪叔到了。”
曹真話音方落,帳簾掀處曹仁、曹洪相偕而入。
曹真急步上前向曹仁、曹洪跪地行禮道:“侄兒叩見仁叔、洪叔。”
“子丹(曹真表字)免禮。”曹仁、曹洪同時伸出一手將曹真扶起,又轉頭向郭嘉行禮道,“仁(洪)參見軍師。”
郭嘉吃力地拱了拱手,回禮道:“見過兩位將軍。”
曹仁見郭嘉虛弱至此,不由埋怨道:“軍師病體如此虛弱,實不應隨軍出征。”
曹洪也道:“是啊,軍師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主公豈能饒了我等?”
郭嘉搖了搖頭,招手示意曹仁、曹洪圍坐火盆旁邊,虛弱地說道:“大敵當前,兩位將軍就不必替本軍師的身體擔憂了,此次派人將兩位將軍緊急召來虎牢關實有要事相商,鑑於情勢險惡,主公決定改變策略,轉守為攻。”
曹洪吃了一驚,失聲道:“轉守為攻?”
“不錯,轉守為攻。”郭嘉點了點頭,無力地說道,“從函谷關到穎川,延綿千餘里,僅憑三萬軍隊一味死守是絕對守不住的,所以,我軍只能在次要方向進行有選擇的重點防禦,在主要方向主動出擊,以攻代守!”
曹仁道:“不知道軍師決定進攻何處,潼關、河東或者南陽?”
郭嘉凝視著火盆裡熊熊燃燒的炭火,混濁的眸子裡似有兩團幽焰在閃爍,說道:“去南陽,因為馬屠夫就在南陽!”
曹洪道:“我軍去攻打南陽,萬一馬屠夫不予理會去進攻穎川怎麼辦?”
郭嘉蒼白的臉上忽然掠過一絲淡淡的自信,從容說道:“有本軍師在,馬屠夫絕不敢冒著後路被斷的風險去進攻穎川!”
曹仁眸子裡掠過一抹深深的憂色,沉聲道:“可是軍師想過沒有,馬屠夫在關中、河東和西河都屯駐了重兵,一旦我軍在南陽與馬屠夫相持不下,高順、徐晃、方悅很可能會從函谷關和河東兩個方向朝洛陽同時發起猛攻,到時候我軍又該如何抵擋?”
郭嘉道:“這便是本軍師方才所說的有選擇的重點防禦了,只要文烈(曹休)守住函谷關,將軍(曹仁)您守住洛陽,我軍就能掐住涼軍的咽喉要道,涼軍就始終無法大舉出關,對穎川也就構不成致命的威脅了。”
曹仁道:“軍師,這是不是過於冒險了?常言道水無常形、兵無常勢,函谷關雖然天險,可誰也不敢保證就一定能擋住涼軍的猛攻啊!萬一函谷關失守,涼軍前出關東的通道被開啟,那就好比猛虎出了牢籠,後果將不堪設想啊。”
曹仁不愧是曹操的宗族親信,也算是身經百戰,考慮問題就比曹真成熟多了,知道函谷關雖然天險卻並非難以攻破,當初馬屠夫只有八百烏合之眾不也照樣攻陷了大漢官軍重兵把守的虎牢關?李典的千餘兵馬不也攻陷了涼軍重兵把守的函谷關?
郭嘉起大軍進攻南陽,洛陽一帶的兵力勢必會被抽調一空,到時候函谷關真要有了險情,曹仁就算有心救援也抽不出軍隊了。
“軍師,函谷關、洛陽得失事關重大,必需留下足夠的兵力呀!”
郭嘉沉吟片刻,問曹仁道:“將軍以為留下多少兵力方能確保函谷、洛陽不失?”
曹仁道:“那得看馬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