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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涼軍後陣。
高順擊節道:“好,曹軍的重甲步兵已經全軍覆滅了,現在令東、西兩邊車陣同時向中間碾壓,把剩下的兩萬多曹軍輕兵還有五千多曹軍弓箭手擠壓到一起,再令弓箭手迂迴到東、西車陣側後,封鎖曹軍強行填出的通道,把他們統統趕進壕溝裡去!”
“得令!”
親兵領命,再次舉起一面黑色令旗奮力揮舞兩下。
“吼~~”
“吼~~”
“吼~~”
兩軍陣前頃刻間響起整齊嘹亮的號子聲,這號子聲竟然壓下了戰場的喧囂。
正不知所措的曹軍士卒突然發現,左右兩側原本靜止不動的板牆正向前緩緩碾壓,有名倒黴的曹軍輕兵不小心一腳踩在坑裡,頓時摔倒在地,悲慘的是,還沒等他爬起身來連結成牆的板車陣就已經滾滾碾壓上來,毫不停留地順著他的小腿、大腿、胯部、腰部一直往上碾壓。
可憐的曹軍輕兵聲嘶力竭地慘叫起來,拼命想要掙扎逃命,最終……卻被車陣無情地吞噬、碾為一灘肉泥。
東、西兩堵板車陣一刻不停地向前碾壓,被夾在中間的曹軍輕兵和弓箭手擁擠在一起,惶惶不可終日,不斷有狂性大發的輕兵嚎叫著向滾滾碾壓過來的板牆發起悲壯的進攻,然而這只是螳臂當車,根本就不足以阻止板車陣的前進。
連身負重甲的重兵都無法攻破的板車陣,又豈是這些散兵遊勇式的輕兵所能對付得了的?
在床弩、投槍、弓箭的多重打擊下,曹軍殘兵的抵抗意志終於被摧毀,如果對陣的不是涼軍,只怕這些冀州降軍早就跪地投降了!然而上天是殘忍的,對陣的偏偏就是涼州軍,涼州軍殘忍嗜殺的形象在所有關東將士心中是根深蒂固的,董卓兇殘,馬屠夫兇殘,兩人麾下的西涼兵也同樣兇殘,落到他們手裡只能是生不如死!
既然打不過,又不能投降,那就只能逃!
兵荒馬亂中,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弟兄們快跑啊,先跑回許昌城再說。”
頃刻間,曹軍殘兵就炸了鍋,爭先恐後地往回逃竄,不斷有腿腳不利索的傷兵被掀翻在地,根本沒等他們爬起來,無數雙腳就冷漠地踏在了他們的背上,在麻木和無助的絕望中,這些被踐踏在腳下的傷兵終於在掙扎中悲慘地死去。
他們沒有倒在涼州兵的兵刃下,卻死了自己人的腳下。
曹軍兵敗如山倒,最終能夠逃回許昌城的卻只有不到兩千殘兵,事實上這兩千殘兵的命運也已經註定,等待他們的只能是死亡!
……
許昌城南五十里,蒼茫的大地上。
“籲。”
曹操輕輕喝住戰馬,策馬回頭,只見身後荒野茫茫,喧囂的戰場和許昌城雄偉的城池輪廓早已經消失在視野的盡頭。
環顧身後,只有曹休率領數十騎虎豹騎廖廖相隨,武將止剩張遼、藏霸,謀士唯有劉曄、賈逵,一股強烈的悲愴忽然間襲上曹操心頭,這絕代梟雄翹首向天,憋了半天卻突然長笑起來,有落日的餘輝灑落在曹操臉上,將他的臉部表情勾勒得格外蒼涼。
北風嗚咽,與曹操的長笑聲交織在一起,漸傳漸遠。
“主公。”劉曄策馬上前,垂頭喪氣地問道,“許昌已失,後續大軍身陷重圍恐凶多吉少,而今又該何去何從?”
“唉。”曹操卻是輕嘆一聲,愴然道,“也不知道儁乂是否已經突出重圍,公達、仲德是生是死?馬屠夫又能否善待文若乎?”
“唏獵獵~~”
曹操話音方落,北方荒涼的曠野上忽然響起一聲長長的馬嘶。
曹休臉色一變,急令數十騎虎豹騎列陣迎敵,曹操帳下碩果僅存的兩員大將藏霸、張遼也策馬上前,護住曹操左右,倏忽之間,北方曠野上出現了十數騎,正風馳電掣般向著這邊衝殺過來。
曹休眼尖,忽然驚喜至極地大叫起來:“主公,是張郃將軍!還有程昱先生!”
“哦?”曹操聞言大喜道,“儁乂、仲德返回,孤心甚慰。”
正說話間,張郃已經拍馬旋風般部到,忽狠狠一勒馬韁胯下坐騎人立而起,前蹄騰空一連兩記踢騰才堪堪止住衝勢,張郃這才翻身落馬跪倒塵埃,向曹操請罪道:“末將無能只救回程昱先生,請主公責罰。”
曹操急翻身下馬,上前將張郃扶起,誠懇地說道:“將軍何罪之有,快快請起。”
“主公。”張郃順勢起身,黯然道,“末將於亂軍尋得程昱先生,再去尋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