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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回首,廖化正氣喘吁吁地跑上城樓。
“大…大頭領,有……有訊息了。”
侍立馬躍身側的郭圖見狀霎時目光一凝,莫非馬躍另有安排?
馬躍目光一厲,沉聲道:“快講!”
廖化吸了口氣,大聲道:“裴頭領已然誘來頰縣漢軍,距離襄城已經不足10裡。”
“甚好!”馬躍眸子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向郭圖道,“公則,快快有請許老太爺前來。”
郭圖心中一震,已然猜知馬躍用心,當下不敢怠慢,領命而去。
城樓下,許褚與典韋激戰正酣。許褚仗著兵器沉重,一記勢大力沉的橫掃蕩開典韋長刀,順勢往典韋的腦門上砸來,如若砸實縱然典韋的腦袋是鐵打的只怕也會像西瓜般碎裂開來,典韋欲待收刀硬架已然不及,遂厲喝一聲棄了長刀,縱身往前一撲,同時雙手閃電探出,一把攥住了鐵錘長柄,堪堪化解許褚這必殺一擊。
許褚厲喝一聲奮力奪錘,卻像嵌進了石頭縫裡一般紋絲不動,典韋大吼一聲欲待奪錘,亦沒能得逞,兩人遂各不相讓,在馬背上死命爭奪起來,可憐兩匹戰馬受此劇烈摧殘,昂首連連悲嘶,已經然嘴吐白沫、馬步踉蹌~~
“咴律律~~”
兩人的戰馬幾乎同時悲嘶一聲,倒斃伏地,將典韋與許褚從馬背上掀了下來,雖然摔落於地,可兩人兀自死攥鐵錘不撒手,反覆爭奪,又各自騰出一手互相撕扯、揮打,頃刻間兩人身上的衣衫、鎧甲已經破爛不堪。
“住手!”
城樓上陡然響起一聲斷喝。
典韋與許褚渾然不予理會,各自執住鐵錘一端、奮力爭奪,陡聽一聲脆響,長柄居然齊腰而折,遂各執一端胡亂揮打,就像兩頭發了瘋的獅子,張牙舞爪、廝殺不休。
“仲康住手~”
一把蒼老的聲音從城樓上響起,雖然虛弱,可許褚卻聽得清清楚楚。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許褚頓時心頭一顫,急退下一步抬頭搜尋。典韋不依不撓,意欲追打,城樓上又響起馬躍一聲斷喝:“典韋住手!”
典韋悶哼一聲,這才手執半截大錘,心有不甘地自顧返回本陣。
許褚卻像傻了般痴痴地仰望城頭,喊道:“爹~~真的是您老嗎?”
許員外道:“吾兒勿憂,為父無恙。”
許褚大喜過望,高喊道:“爹爹且稍待,孩兒即刻打破城池救你回來。”
虎痴還真是痴,腦子不太好使,也不想想,光是一個典韋他就擺平不了,還妄想打破城池救回老爹,太也一廂情願了。
許員外道:“吾兒切莫衝動,可速去陽翟投奔太守陳大人,引領大軍來攻,吾兒切勿效那愚孝之輩,因為父而屈身事賊,則為父死不……唔~~”
馬躍眉頭一皺,趕緊以一團爛泥塞進許員外嘴裡,阻止他繼續“大義凜然”地陣前訓子,這死老頭,還真是倔得可以啊。
城樓下許褚看的真切,怒道:“賊子何不撒手,把我父親怎樣了?”
馬躍目光一厲,冷笑道:“你父親暫時性命無憂,不過最終是否能夠留得性命,那就要靠你自己了。”
許褚怒道:“你待如何?”
馬躍冷然道:“很簡單,只要你肯效忠於我,便放了你父親。”
許褚作色大叫道:“妄想!”
馬躍冷然一笑,臉上殺機盈然,厲聲道:“嘿嘿,那便對不住了,準備替你父親收屍吧!來人,將許老太爺斬首示眾~~”
“遵命!”
兩名袒胸露乳的劊子手執刀上前,將許員外的腦袋摁在女牆上,雪亮的鋼刀已經高高舉起,可憐許員外嘴巴被堵住,再加上身體又剛剛動過大手術、極度虛弱,毫無抵抗之力,只有一對眸子裡流露出夷然不懼的坦然之色。
“慢著!”許褚嗔目欲裂,聲嘶力竭地吼道,“如此行徑,與小人何異?”
馬躍厲聲道:“小人便待如何,我再問你,降是不降?”
許褚目露焦躁之色,自幼家教告訴他,屈身事賊實乃大逆不道之事,斷然不可為之,然而如果不降,則父親驟爾便有殺身之禍,為人子者,豈能眼睜睜地看著生身父親死在自己面前?如此行徑,豈非便是不孝?
馬躍倏然眺望,只見東北方向捲起滾滾煙塵,遂目光一凝,厲聲道:“我數到十,如若再不應允,即刻斬首!”
“一~”
“二~”
女牆上,許員外開始奮力掙扎,奈何身體虛弱,根本掙扎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