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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官府追究起來,小人可擔待不起呀?”
布簾掀處,露出車廂裡一名中年文士來,文士臉色臘黃,身穿一身青布袍,形容清瘦,大約三十多歲年紀,此時正虛弱地靠在軟墊上,向車伕搖了搖頭,說道:“大兄弟,在下身體還撐得住,不妨事,還是繼續趕路吧。”
這中年文士姓賈名詡,表字文和,涼州武威人。
賈詡年僅弱冠便被當時涼州名士閻忠舉為孝廉,入朝為郎官。可因為朝中無人,又因家貧無錢賄賂上官,再加上生性涼薄、風評不佳,不討上官所喜,所以在洛陽混了十幾年還只是個小小的郎官。
去年年關,賈詡又偶染風寒得了場大病,纏綿病榻數月,微薄的俸祿甚至還請不起大夫。撐了數月不見好轉,賈詡只好黯然辭官,打算返家靜養。家中雖窮,終有親人照料,又有薄田數畝,也還能度日。
車伕唉了一聲,放下布簾,正欲打馬前行,忽有隱隱雷聲從身後響起。車伕頓時一愣,這大晴天的難道還會打雷下雨?驚回首,只見遠處有煙塵滾滾、沖霄而起,直欲遮蔽了洛陽的雄偉城廓。
“糟了,好像出什麼禍事了?”
車伕走南闖北,見過不少大世面,立時就發現情形不對。
“嗯!?”
賈詡聞言將馬車後壁上的窗簾掀開一道縫,凝目望去,只見洛陽方向煙塵滾滾,有隱隱的寒芒自煙塵中閃爍不定,賈詡頓時心中一凜,沉聲道:“此乃賊寇無疑,大兄弟快走,趕緊走!遲恐為賊寇所害矣~~”
“賊寇?”車伕聞言一愣,惑然道,“洛陽城外,京畿重地,何來賊寇?恐怕是朝廷的西園新軍罷?”
車伕話音方落,忽有隱隱的呼號聲從遠處響起,然後螞蟻般的行人從官道上逃奔而來,有扶老攜幼的,有趕著牛車的,也有驅著馬車的,更多的人卻是沿著官道兩側的原野漫山遍野地奔走而來。
“快跑啊,八百流寇殺過來了~~”
“八百流寇來了,再不跑就沒命了~~”
一騎快馬從馬車旁邊疾馳而過,馬背上的騎士好心地回頭,向車伕喊道:“大兄弟,快棄了馬車跑吧,再不跑八百流寇的騎兵就殺過來了,這些賊寇可是見人就殺,就東西就搶啊~再不走連命都沒了。”
“啊!?”
車伕愣了片刻,終於反應過來,可實在捨不得扔下馬車,這可是他討生活的傢伙什啊,扔了以後日子咋過?便狠狠一鞭抽在馬股上,馬車又開始軲轆轆地往前馳去,可這速度卻實在令人焦慮。
“咳咳咳~~”
馬車車廂裡的咳嗽更是令人焦慮,很快,冷汗就像雨水般從車伕額頭流淌下來。
很快,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從身後響起,車伕急回頭,只見一大群黑壓壓的騎兵正席捲而來,那一柄柄高舉過頂的鋼刀,閃爍著令人窒息的寒芒,車伕亡魂皆冒,發一聲喊,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往官道旁邊的小溝裡一趴,挺屍裝死。
這伎倆是他常年討生活得來的絕技,在邊鎮的時候曾救過他幾次命。
流寇鐵騎呼嘯而至,十數騎從大隊鐵騎中馳出,向著馬車疾馳而來。
“哈~”
一名流寇大喝一聲,策馬疾進,伸手勒住狂奔不止的馬韁,回頭大笑道:“頭領,又搶到一匹馬,哈哈哈,就是***瘦了點。”
“瘦了也要,不能騎宰了吃肉也成。”
“好嘞。”流寇答應一聲,順手掀開布簾,見裡面躺著一名臉色臘黃的中年男子,又揚聲問道,“頭領,車裡還坐著個人呢,咋辦?”
“能用得起馬車的都是有錢人,老規矩,殺!”
“遵命!”
流寇大喝一聲,眸子裡掠過一絲殘忍的殺機,亮出了手中鋒利的腰刀,照著中年文士的心口要害戳來。
“且慢!”中年文士額頭冷汗皆冒,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大聲喊道,“在下和你們的大頭領馬躍是同鄉!”
“呃~”
流寇呃了一聲,硬生生止住刀勢,鋒利的刀尖距離中年文士胸口不過絲毫距離,冰冷的刀鋒直透衣衫,刺得中年文士透肌生痛。
“頭領,這廝說和大頭領是同鄉,大頭領有沒有說過他的同鄉能不能殺?”
流寇愣了愣,再次抬頭高聲喝問。
流寇小頭目策馬靠了過來,疑惑地問道:“大頭領說過不能殺他的同鄉吧?”
流寇眸子裡殺機重現,沉聲道:“那就殺。”
中年文士大急,喊道:“我不但和你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