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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氏、漢軍大營,曹操已經告辭離開,忙著收攏殘兵、安營紮寨去了。
皇甫嵩指著地圖對朱雋說道:“穎川往西有軒轅山、嵩山阻隔,往北有黃河擋道,剛剛得到訊息,豫州牧、虎賁中郎將袁術統兵數萬已經接連收復穎川郡南部的定陵、昆陽諸縣,大軍正向穎陽日夜逼進!如今穎川賊寇的活動範圍,已被壓縮在陽翟、穎陽、長社之間的狹小區域。”
朱雋道:“曹操雖敗,卻無傷我軍根本,穎川賊寇雖勝,卻死傷慘重,已經元氣大傷,馬躍之八百流寇雖然驍勇善戰,終究不過千餘兵力,只要丘力居的三千烏桓鐵騎尚在,馬躍就翻不了天去,敗亡乃早晚之事。”
皇甫嵩道:“大將軍譴人送來密信,具言西涼董卓與閹黨互相勾結,誣陷太尉張溫勾結西涼賊寇意圖謀反,天子不察、為閹黨所矇蔽,已然將張太尉收押在監、押送進京,所部大軍盡歸董卓。閹貨張讓、趙忠又日夜勸說天子,意圖將丘力居之三千烏桓鐵騎徵發涼州,討伐北宮伯玉叛亂,天子似有意動。”
朱雋皺眉道:“此分明是閹黨欲奪大將軍手中兵權耳。”
皇甫嵩嘆道:“若沒有丘力居三千烏桓鐵騎,要破馬躍八百流寇殊為不易。”
朱雋道:“老將軍,看來得速戰速決了!定要搶在烏桓鐵騎被徵發涼州之前擊破八百流寇。”
皇甫嵩從桌案上抓起酒盅一汲而盡,凝聲道:“公偉所言正合吾意。”
二人正商議間,忽有小校匆匆入帳,慌然道:“二位將軍,大事不好。”
皇甫嵩眉頭一蹙,沉聲道:“何事驚慌?”
小校道:“丘力居縱騎劫掠穎川百姓,不慎中了賊寇奸計,三千鐵騎僅只逃回百餘騎,其餘部眾皆墨矣~~”
“光啷~”
皇甫嵩端於手中的酒盅失手墜地,發出一聲悶響。
朱雋亦是色變道:“你說什麼!三千烏桓鐵騎只逃回來百餘騎?”
小校頓首於地,應道:“正是。”
皇甫嵩終於回過神來,花白的蒼髯無風自動,冷然道:“丘力居何在?”
“丘力居逃回大營之後即告昏迷,隨軍郎中正在救治。”
朱雋向皇甫嵩道:“老將軍,且往一看究竟。”
皇甫嵩凝然點頭,兩人相偕來到丘力居營中,果見丘力居神色蒼白、已經陷入昏迷,躺在席上仍在不停地顫抖,兩名士兵正將他的嘴巴強行扳開,一名郎中正往他的嘴裡灌入湯藥。見到皇甫嵩與朱雋,那名郎中慌忙停了下來,跪拜於地。
“小人見過兩位將軍。”
皇甫嵩嗯了一聲,朱雋伸手一指席上昏迷不醒的丘力居,沉聲問道:“丘力居大人情況如何?”
郎中道:“回稟將軍,丘力居大人誤食烏頭、毛茛、翠雀、金蓮花、毒芹等多種毒草,所幸劑量較少,所以並無性命之憂,待小人灌入甘草汁消其毒性,便可醒轉。”
皇甫嵩道:“隨同丘力居一併逃回之百餘騎烏桓騎兵中,可有中毒較輕者?”
郎中道:“有三人中毒較輕。”
朱雋道:“速速喚來。”
……
長社北效,八百流寇大營。
“咴律律~~”
一聲響亮的馬嘶聲直衝雲霄。
“真是好馬!”許褚一把牽住馬韁,伸手撫著駿馬的鼻樑,忍不住讚道,“乃是匹萬里挑一的良駒。”
馬躍心頭一動,問許褚道:“仲康亦知相馬?”
許禇道:“古之善相馬者,寒風相口齒,麻朝相頰,子女厲相目,衛忌相髭,許鄙相尻,投伐褐相胸脅,管青相膹肳,陳悲相股腳,秦牙相前,贊君相後,凡此十人者,皆天下之良工也。若趙之王良,秦之伯樂、九方堙,尤盡其妙矣。其所以相者不同,見馬之一徵也,而知節之高卑,足之滑易,材之堅脆、能之長短。”
馬躍聽得雲裡霧裡,但大概意思還是聽懂了,看樣子許褚不僅力大無窮、武藝高強,而且還精通相馬之術,這對於馬躍的八百流寇而言真可謂是無價之寶!畢竟,要想組建一支強大的騎兵,沒有一批精通馬性的後勤兵是難以想象的。
“許褚聽令。”
許褚昂然挺直虎軀,大聲道:“在。”
馬躍道:“自今日始,汝即為八百流寇之馬倌!負責照料軍中所有馬匹一應具細事務,但有差錯,唯你是問。”
許褚嗡聲道:“遵命。”
話音方落,營外再次響起雜亂的馬蹄聲,一夥流寇騎兵驅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