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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上掛著打狗棒。東方興把煙扔到床上,從手提包裡掏出二張票說:“龍尊對深圳z的比賽跟我們一塊去吧,飛機票和球票全買好了。”道足不要說:“這店還是大夥給我盤的,讓我有了個窩。這又送票,受之有愧呀。”東方興坐在一張木椅上說:“又到了我們想要的生活了。”道足說:“東方,我放棄足球了。我感覺累了。”東方興有些詫異說:“不行,沒有你中國足球少了一大元素呀。”道足苦笑說:“我不能跟你比,少了你不行,多了我賭大家的心。”東方興說:“你想多了。”道足說:“雖然我行動不便,整個賽季飄東飄西,我從來不覺得累,但是,我當得是乞丐呀,我的良心一次次被掏空,足球已經無法填補我的心,我失去足球了。足球對於我來說是一種罪呀,擁有痛苦,沒有更痛苦。”東方興的眉毛向上拉直,他握住道足的手說:“我能理解你的心,你因為太愛足球,而又太恨足球,你走了個極端,卻書寫了個傳奇。足球是現代城市的精神需求,對於個人來說是狹隘的精神追求,不管是是非非都過去了,躲避不是愛足球人的性格,足球是向前的,我們不能後退。”道足沉默了,把一杯泡好的茶端給東方興,茶香散去了屋內的一些鳥食的味道。東方興轉開話題說:“買賣還可以吧?”道足說:“夠吃的就知足了。”東方興說:“老孃的病好了吧?”道足說:“出院了,謝謝你,沒你我過不了這關。”東方興又從手提包裡掏出2萬塊錢說:“這是一位大款給你的。”道足不想接但還接過錢哭了,抽泣著說:“還是好人多。”東方興把票放在床鋪上說:“我們為什麼愛上足球,因為我們有一顆空虛的心,那一片方寸的綠草是我們的聖地,那裡充滿渴望與幻想,那顆球就是巴黎聖母院大教堂裡的鐘,我們或許就是卡西莫多,敲響戰勝自我的鐘聲。”道足羨慕地看著太白金星說:“你算算我的命吧。”東方興笑了,從牆上摘下那根打狗棒,擦拭一下塵埃說:“命與足球一樣是圓的,無始無終,非有亦有。人的命是性格決定的,足球的命是人給的。過去的是命,未來的是運。你的命運多舛,心卻是善的,雖不能大富大貴,卻總有貴人相助,道無邊而足下有。”道足接過打狗棒說:“這根棗木棍子跟著我走南闖北,立下汗馬功勞,有幾個混混想跟著我當乞丐蒙要錢,讓我用這條棍子打,再窮也得讓別人自願,不能用心眼動歪心,我要對得起給我施捨的球迷。”東方興說:“為什麼大款給你錢,一給就給整數,大家都知道你的心是實的,幫助你是看你對球的一種痴愛,還有你收多了零錢,還要資助別人,不貪不婪。如果你放棄足球,說明你對生活失去信心,快樂與激情就沒有了,越躲避越痛苦,你說是吧?”道足哀嘆一聲說:“我不知道是否能忘記足球,一冬天,這小店雖然掙不多少錢,但是,忙來忙去就把球這事忘記,心裡倒是踏實了,平和了,普通了。那乞丐的秀,有時掙錢挺多,有時也遭人白眼,心飄浮著,不易呀。”東方興拍著道足的肩說:“足球是自由的,你也是自由的,你可以愛它,也可以恨它,你可以擁有它,更也是離開它。我們球迷協會始終不移地幫助你,票扔這裡,你願意就去,不願意去就拉倒。”道足把煙拿起來,遞給東方興說:“煙拿回去吧。”東方興說:“想戒了?”道足說:“戒不了。”東方興說:“球能戒了?”道足說:“戒了難,試試吧。”
東方興離開花鳥市場,走在北京的大街上去開車,風很暖,有兩個裸露著長腿的美女在前面走,街的另一邊一個傻子連蹦帶跳地嘻鬧,天空中從市場中飛騰出一群信鴿,向著習慣的圈子奔瀉。
第三十九章鬥地主
在去深圳之前,歐陽勤瑾忙的顧不上家裡的事,有時回家也很晚,趙馨從夢裡醒來,起來,知道歐陽勤瑾回來了,下了樓,看看夏天早睡著了,也不說話,更顧不上埋怨,上樓放了洗澡水,自已去修飾一番,塗抹上亮粉的嘴唇,脖間噴撒上意大水名牌香乃爾,換上短式睡袍,輕步地走到浴室的玻璃門前,靠在牆間等著歐陽勤瑾出來。歐陽勤瑾裸著上身,下身糸著白色的浴巾,雙手用白色的毛巾擦拭著頭髮,帶著一味的清香。趙馨把他白色的浴巾解開,隨手丟掉,抱住他親吻一會兒,離開嘴細聲說:“抱我到床上。”歐陽勤瑾用力的把她抱起來,她感覺自已不再象一隻輕盈的白鴿,能讓歐陽勤瑾抱著她旋轉,她算過少女與婦人之間的重量與青春時光的長短成正比。趙馨喜歡把燈關掉,把窗簾拉開一條縫,讓月光撒進來,照在歐陽勤瑾優美曲線的身體,她嗅著草一樣的清香,她尋找草中的花,她化成一朵雲,變成雨後的彩虹。
歐陽勤瑾躺下便睡著了,趙馨給他蓋上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