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眸之城

第20部分 (第2/4頁)

話，他沒有睜開眼，他聽懂了皮特的意思，心想，老外，不是來玩的，是來練的，等著吧。王默不停在玩弄著蘋果手機，象是在玩紙牌遊戲。大象開啟電腦上網和令豔車聊天。

車進入基地，擦著“踢球人”的雕像過去，轉了三個彎，到了公寓。劉民先下了車，分發了房卡。只有歐陽勤瑾單間，其它兩人一間。趁沒有吃晚飯的時候，歐陽勤瑾獨自到基地轉了轉，倏然他的心裡如菠蘿一樣的酸甜，時光猶如一架記憶的風車被滇池的海風輕輕的拂動，加快倒轉的速度，在樹木環繞的綠色草坪上放映青春的畫面，永不改變的是遠處西山龍門連綿不斷的偉岸。此時，相隔開的每塊草坪上沒有當年的熱鬧，只有少數的草坪上有提前來的隊伍在訓練，他踏在草坪上彷彿有一種力量想讓他變成一匹駿馬馳騁在綠色的草原，那樣開闊，那樣的自由，那樣的嚮往。他看了看腳下那雙鋥亮的黑皮鞋，他想脫去，光著腳丫在上面走，這裡是春城，傍晚會有一些涼。

他不知覺的回來，走到“踢球人”的旁邊，他想到那一年的冬訓，中午明媚的陽光透過窗簾撒在他的臉上，他想休息一會兒，躺在床上側看著一張足球報，忽然，客房的電話響了，門衛打來的說有人找，他問：是誰。對方說：女的。範中在電腦桌旁玩著遊戲，似聽到了女的兩字，說：女的，我猜，是不是上次在昆明機場的空姐呀，她說要來找你，迷戀你呀。他沒理他掛掉電話，說：別瞎猜了。穿上隊服下來，騎上一輛擺在樓邊的腳踏車過來。車到門口，他的心一下子燃燒起來，站在“踢球人”旁邊的竟是趙馨。她亭亭玉立，上衣穿著一件白色露肩襯衣，脖間糸著一條淡花的純絨圍巾，下身寬鬆牛仔褲，一雙真皮耐克運動鞋。她扎著一條粗粗的大辮子，辮子用一條紅色的寬綢繫結，頭髮全向後背著露出寬闊的額頭，獨特的三眼皮下眼睛略大，高鼻樑，一雙稍薄的嘴唇微笑時會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唯有一顆微凸，下巴圓潤，臉頰嫩白沒有一絲的粉飾。她就象春城裡的一朵白玉蘭之雍容與嫻靜。她右手拿著一個大的包，左手抱著灰色的呢子襖。歐陽勤瑾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到這裡找他，他與她熱戀一年了，他愛上她或許就是那不經意間的一笑，還有那微凸的那一顆牙齒使那一笑富有了磁性，深深吸引了他。他丟掉手裡的車子，上去拿趙馨的包，她的手往後退，拒絕他，他看著她笑了，說：你怎麼不打電話，我接你去。她很嚴肅的說：我們結婚吧。他感到有些突然，他想不可能專門為了這件事來海埂，他又去拿她的衣服，她沒有躲，她把衣服塞給他，說：張靜又去找我了，讓我放棄你，她說你們才是天生的一對，而說我一點也不懂球，她說沒有你活不了，哭哭啼啼的，挺可惜的，你真的拋棄人家，又來找我，我已經無法忍受了，這事必須解決。歐陽勤瑾這才明白她來的本意，他有些哭笑不得，說：對了，你吃飯了嗎？先吃飯再說。她說：你們都是喜歡足球的，在一起多好，不要人家又不給人家斷。他急了大聲說：吃飯了沒有？她說：到哪裡吃去呀。他說：走吧，先吃飽了再說。他過去扶起腳踏車，推過來，把包搶過來放在後座上，隨走隨打電話，說：老師，趙馨來了，下午，我請半天假。那邊接電話的是張居，一聽趙馨，停了一下回答：知道了。

本來張居對女兒張靜愛上歐陽勤瑾心裡還是挺滿意的，他沒有任何的意見，讓其自然發展，沒想到還沒兩年張靜便跑到他面前哭哭涕涕的說歐陽勤瑾不要我了，我一個北大學生要被一個破踢足球的甩了，象鼻涕一樣連擰擰鼻子都沒有便甩了。爸，你說說他。張居感覺到這個問題非常撓頭，現在才清楚，愛誰不行，偏偏愛上自已的學生還是自已手下不可獲缺的球員。一切緣於足球，沒有它，張靜也不會有事沒事便老遠地從大學裡跑來，動車族的車票多的都能辦展覽了，看完球，便混在這幫小子裡面。歐陽勤瑾是在河北武術足球學校直接被張居提拔上來的，沒幾年便打上中超，經過他多年培養讓歐陽勤瑾在中超第三年便獲得金鞋，第六年獲得中超先生，成為中超俱樂部中明星球員，並在國家隊有著不俗的表現。張居認為是歐陽勤瑾拋棄了張靜，他憤憤地去找他，他想到的是我女兒哪裡配不上你。歐陽勤瑾的一句話讓他無地自容，他知道張靜不是沒人要，而是喜歡她的人太多。張居打電話給張靜說：你有十個男同學瘋狂地追你。張靜卻說：我只愛歐陽一個人。

基地的酒店午後人便寥寥無幾了，歐陽勤瑾看著趙馨吃飯，他又到她身後去解她的圍巾，她沒有吃多少，桌子上剩餘了幾道菜。倆人剛離開座位便看到張居，張居找了兩處才找到這裡，他聽到趙馨客氣地喊老師，他也象往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