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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體習慣了,他的心理習慣了,只有靈魂不習慣。一天夜裡,他睡在橋洞的一角,暗淡的空間只有他一個人在思考人生,懺悔人生,他夢到足球變成一隻蝴蝶落在他的懷裡,他正想去捉蝴蝶的時候,他聽到一聲尖叫,女人的叫聲,他猛然掙開眼睛,不遠處有光,他倏然坐起,他發現,三個男人正在欺負一個女人,一個男人用手機照著光,另兩個男人正在扒女人的衣服。他喊了一聲:“警察來了。”三個男人把魂給嚇飛了,丟下女人想跑,見聲音處黑乎乎根本沒有人,又回來抓住不知所措的女人說:“想跑,沒人救你。”其中兩人帶著寒光朝黑暗處走來,用手機的光一照,笑著說:“我操,嚇死人了,臭要飯的。”一個人上去一腳踢中道足的前胸,道足靠在一邊,捂住胸口。兩人罵著回到女人面前更加肆無忌憚地去摸女人,重新扒女人的衣服。
道足跑的時間比女人尖叫聲音的長度還要短,他跑向光,他踢向光。一個男人躺在地上起不來了,另兩個男人鬆開女人,向黑暗中的道足打來。道足喊:“快跑,報警。”女人看不到出路,腿軟的邁不動步。她向稍明的方向趴,趴著趴著腿才有了知覺,她跑起來,她跑出橋洞,遙遠的地方有路燈。她的手機被摸走了,她跑,飛快的跑,她有了力量,她知道只要有人便能報警,她一定要回來,她喊叫,她哭訴,她瘋狂,她劫住一輛車,車停住,放下玻璃,愣愣的看著她,她喊:“快報警,殺人啦。”
刀在黑暗中象電閃,他飛起的腿被刀滑過,他倒在地上,兩人在黑暗中猛烈地砍殺著下半夜的空氣,嚎叫聲象是被驚嚇的鬼魂在夜間遊蕩。後來,他們才發現人躺在地上,他們摸到道足,朝他的腿狂砍數刀,才拉著那位起不來的人逃跑。道足希望自已能夠死掉,他活著沒有任何意義了,他活著不如死掉,他早已被親人所拋棄,只有足球是他的親人,他愛它,他是真心的愛,愛那股子熱情,愛大家而放棄了小家,愛是那麼的單純,愛到極致變成恨,愛恨又如可,足球,它不愛他,同樣它也不恨他。他問過它,它給他了什麼?它從來不回答。
當警察來到時,他已失血過多昏迷了。他醒來時,他成為了乞丐英雄。網路讓全中國的人都知道他這個足球迷如何成為乞丐的,又如何成為英雄的。那女人送給他錢和錦旗他都沒要,他只要了她送給他的鮮花。她告訴他,你放心,三個壞蛋被抓住了,是透過遺忘的手機找到他們的。媒體用各種方法去採訪他,他表示他不善言詞,一切都是為了道義,如果足球是一場虛擬的戰爭的話,那麼球迷追求的是真實的道義。他為了真實的道義也放棄了真實的生活。
有一家媒體繞了幾道彎找到道足的女人,女人只說:“足球讓他名聲掃地,足球又還了他一個名聲。”
道足開始叫王道,愛上足球后改成道足,意為道義足球。
道足下床後才知道自已成為一個瘸子,走路要靠拐了,他想丟掉,可是他自已總感到地不平,走不穩當。道足看球再也不用掏錢了,而且他還能掙到錢。他穿的仍然象乞丐,他坐在體育場的臺階上,看球的人都來看他,往他的碗裡丟錢,一元到一百元,錢在他的面前象是秋後的落葉,有時都飄到遠處,他看著看著,突然他號啕大哭起來,後有仰天長笑。一個女球迷送給他一個揹包把零亂的錢給他裝起來,說:“算是球迷一個人給一毛,也不會餓著你。”東方興從那時認識了道足,他領他大吃一頓。東方興想給他講一些道理,道足說:“我透悟了。”
“不愛了嗎?”
“愛不起來了。”
“你不追求道義足球了?”
“我不想用球迷的錢呀。”
“你為足球獻出多少,得到一些施捨不算無道,錢多了,你可以幫助足球協會中沒錢看球的人。”
“常此下去,球迷們會厭煩的。”
“你就是丐幫幫主,代表沒錢看球的球迷。他們的救濟是幫助球隊,你所得到的一分錢都是為了足球。”
“行嗎?”
“我看行。”
從此,道足便找一根堅硬的棗木棍,拿著一個大磁海碗當起足球丐幫幫主。做為幫主他卻是孤家寡人,沒人願意去當乞丐,他不在乎,他為了生存,為了足球,他能成為足壇一景也算值了。道足沒有客場主場之分,天下球迷是一家。道足堅持自已,他只為足球道義和足球技術,不再分敵我。東方興評價說,他已經升到最高的層次了。
第十七章 習慣客場2
東方興只是龍尊的球迷,他渴望龍尊贏球,他習慣客場的氣氛,這裡似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