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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中棠在夜雨悽迷中忽然發現了一個神情迷茫的少女,看到她那痴迷的目光,心中也不禁生出一種異樣的滋味。
但是他並沒有忘記雲錚的安危,所以他立刻扣住了她的手腕,沉聲問:“你是什麼人?”
冷青萍只覺一股熱力自腕間直達心底,使得她心底都起了一陣顫抖。她忘記了反抗,順從的回答:“我叫冷青萍。”
“冷一楓是你什麼人?”
“是我爹爹。”
於是她就變作了鐵中棠的人質,但是她對鐵中棠仍然一無怨恨。
這就是她傳奇式的感情,傳奇式的遭遇,也只有她這種久藏深閨的少女,才會有這種突來的奇遇,突發的感情。
她聽了司徒笑的計謀,心裡只有一種心思——救出她夢魂中時時思念的少年騎士。她不顧一切,溜出了寒楓堡,牽出了兩匹寒楓堡的守夜犬。
雨已微,雨絲如霧,她牽著兩匹猛犬,奔行在荒野中,晨寒與水寒,已使得她嬌弱的身子起了一陣陣可憐的顫抖。
猛犬在雨中低低咆哮著,它們似乎已捕捉到一特異的氣味,所以就沿著雲錚與鐵中棠方才奔過的蹄印前行。
兇惡的猛犬,嬌弱的美女,在雨絲中形成了一種特異的圖畫。低低的咆哮與輕微的喘息,也在雨聲中混合成一種特異的聲音。
地勢更荒僻,深深入了山拗。
群山濃林掩蔽中,前面彷彿露出了一角屋簷,猛犬到了這裡,吼聲更急。
冷青萍阻止了猛大的吼聲,她已猜到那一角飛簷下可能就是鐵血大旗神秘的藏身處。
於是她拴起了猛犬,向那一角飛簷掠去。
兩山合抱,扼住了那一角飛簷,地形真是險惡已極。
她雖是報警而來,心中仍存有一份深深的恐懼,所以,她也不顧地上的汙泥,在亂草間伏身而行。
前面有一幢頹毀的廟字矗立在一片危巖上,山風起處,這廟字簷脊齊飛,彷彿真的要乘風而去。
風聲雨聲,使得她隱藏行跡較易。
她選了一株枝幹最高、樹葉最密的大樹,悄然飛掠而上。自濃枝密葉中望出去,廟字的後院,繫著有十數匹健馬,庭殿深嚴,卻看不到人跡,也聽不到人聲,甚至連那十數匹健馬,都不敢長嘶。
她焦急的思慮了半晌,便自懷中取出了一張長僅尺餘的金弓,幾粒小小的銀丸,左手持弓,右手張弦。
絃聲一響,十粒銀丸便銀虹般飛射而出,帶著風聲擊向馬群。
這金弓銀丸是她在閒暇時遊戲之用,可見她已經用熟了,十粒銀丸居然都擊在馬股上,沒有一粒落空。
健馬負痛,驚嘶而起!
大殿中立刻有幾條人影飛掠而出,身法輕靈迅快,從朱漆剝落的廟門中望,前殿已經沒有人了。
冷青萍咬了咬牙,飛身而入,突生的情感,激發了她隱伏已久的勇氣,使得這嬌弱的少女,竟有了闖龍潭探虎穴的膽量。
她無暇去留意那塵封的佛像與頹敗的佛殿,身形一閃,便已掠入了第二進雲房,立刻就看見了一個黑衣人。
一張破舊的祭桌,兩截半殘的紅燭。
祭桌上,紅燭間,赫然竟有一面紫緞大旗!
大旗前筆直的跪著一個黑衣人,背脊挺得有如劍一般直。
那挺直的身軀,在冷青萍眼中卻是那麼的熟悉,在許多時候的焦急與惶恐之後,一見到這熟悉的身影,她己情不自禁。
“喂!”
鐵中棠霍然轉身,面色立刻轉為鐵青,他再也想不到此時此刻,竟會在這裡見到寒楓堡主的千金。
他霍然長身而起,又立刻跪了下去。
“走!快走!再遲,你就沒有命了!”
冷青萍少女的芳心,已直覺而敏銳的感覺到他言語中的關切,只因他若是對她沒有情感,怎會叫她逃走?
“我是來告訴你,告訴你一件緊急的訊息,他們……他們就要來了!”
“他們?他們是誰?”
“是我爹爹……還有……”
“還有什麼人?”
“還有司徒笑、盛大娘……”
“他們怎會知道我們在這裡?”
“他們用了司徒笑之計,在你們……”
突聽一聲低叱。
“中棠,裡面有什麼動靜葉語聲猶在遠處,入耳卻清晰已極。
鐵中棠身子一震,冷青萍已經撲到他身上。
“我……我全都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