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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躍起再看時,已是什麼都瞧不見了。
在這長草之間行走,本來危險已極,只因長草間到處都可以埋伏陷階,到處都可能埋伏著危險。
若是換了別人,此時此刻,怎敢胡亂去闖。
但溫黛黛算定這谷地中只有雷鞭老人這一夥人在,左面既然有了人蹤,便必定是這夥人其中之一。
她想也不想,便闖了過去。
又走了數十丈遠近,她一頓足,便聽得前面似是有一陣陣輕微的聲聲,似是衣衫磨擦草叢所發出來的。
溫黛黛輕叱道:“是誰?”
叱聲出口,這輕微的聲音便告消失。
溫黛黛皺了皺眉,輕輕向前走去。哪知她腳步一動,那聲音便已響起,似在向後退去,只要她腳步一停,那聲音便也立刻停止。
這情況當真有如捉迷藏一般,但卻又不知比捉迷藏要兇險多少倍,空山寂寂,風聲颼颼。
溫黛黛縱然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此刻也不覺有些膽寒。
這種出乎本能的懼怕,本是在人性中不可避免的弱點之一。
她再次停下腳步,輕叱道:“你究竟是誰?”
風吹草動,寂無四聲。
溫黛黛道:“我此來絕無惡意,無論你是誰,都請出來相見好麼?”
她這次聲音說得已大了些,但四下仍無回答。
她這一生中,不知已到過多少兇險之地,但無論多麼兇險的地方,那兇險總是可以看得出來的。
而此刻這長草從中,看來雖然平安,其實卻到處都埋伏著不可知的危險,這種不可知的危險,實比世上任何危險都要可怖。
她口中不禁喃喃罵道:“這鬼草,怎的長得這麼長……”
話聲未了,突聽前面草叢中“擦”的一響。
溫黛黛驟然一驚,也不顧面目被長草所傷,奮身掠了過去,激得長草嘩嘩作響,四下仍是瞧不見人影。
轉身四望,身子立時又被那打不斷推不倒的長草包圍起來,到了這時,溫黛黛心頭不覺泛出一股寒意。
她忍不住呼道:“你難道聽不出我的聲音麼,我是溫黛黛,你可是黑星天、白星武、司徒笑?盛存孝?”
她說了一連串名字,還是無人回答。
她不禁皺眉忖道:“莫非前面根本無人,只是我聽錯了,無論如何,我此刻已是有進無退,好歹也要往前闖去。”
一念及此,咬牙往前衝去。
穹蒼漸漸陰瞑,風勢漸漸大了。
突然間,溫黛黛一步踏空,竟似陷入了陷階之中,身子不由自主任前面筆直栽了下去。
但她年紀雖輕,江湖歷練卻極豐富,在此等情況下,猶能驚而不亂,雙臂一振,硬生生拔了起來,向旁躍去。
哪知她腳尖方自落地,突然兩根樹枝自草叢中彈起,尖銳的樹枝,有如利劍一一,挾帶風聲,筆直劃了過來。
溫黛黛引臂擊掌,身隨掌走,“龍形一式”,再往前竄,哪知腳下又是一軟,身子還是栽了下去。
這次她真力已盡,再也無法竄起。
但覺眼前一黑,一隻黑布袋子自頸上直套下來,套住了她雙臂,令她完全動彈不得。
溫黛黛驟然遇伏,竟然未能反抗,便被制伏。
她不禁放聲驚呼道:“你是……”
“誰”字還來出口,嘴已被一隻強大而有力的手臂捂住,接著,身子也被那人凌空提了起來。
溫黛黛雙足亂踢,拼命掙扎。
但這人卻是力大無窮,一雙手臂更似鋼鐵鑄成一般,她哪裡掙得脫。
但覺脅上一麻,她根本動也無法動了,身子似已被那人扛在肩上,大步向前走了出去。
溫黛黛心中忖道:“這人究竟是誰?究竟要將我怎樣?他莫非與我有什麼仇恨,是以方自這般暗算於我?”
但路標所指,這谷地顯然乃是司徒笑等人潛伏之處,雷鞭老人在這裡,還有什麼別人敢在此落足?
溫黛黛心念數轉,恍然忖道:“是了,這必定是司徒笑記念前嫌,是以方自暗算於我,為的只怕是要將我好好羞侮一場。”
一念至此,她心倒定了。
哪知這時前面突然響起輕語之聲,那是女子的口音。
只聽她自語:“四哥,你真的出了手麼?”
雖是女子聲音,但語聲卻剛強得有如男子。
扛著溫黛黛的那人,哼了一聲。
那少女又道:“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