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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人走到門口,口中忽然發出“咪咪”貓叫之色。
鐵中棠大奇忖道:“門裡莫非只是只貓麼?”卻見怪人將門戶輕輕推開一線,側身走了進去,口中笑道:“你……”
一個“你”字,方自屋裡傳出,忽聽“哎呀”一聲驚呼,“嗆啷”一聲碎響,顯見那肉碗也落在地上。
接著,“砰”的一聲,窄門大開。
鐵中棠身不由主竄了過去,窄門裡這小小一間茅屋,佈置得竟是精緻華而已極,四面錦帳流蘇,牙床妝臺,床上堆著翠裳,臺上懸著明鏡,鏡旁還有幾副女子梳髻用的木梳,梳上還纏著幾根青絲,那怪人木立在銅鏡旁,滿面驚駭之色,如遭雷擊一般。
這小小少林寺內,竟有間女子閨房,委實令人驚異,
但這間精緻的閨房中,卻渺無人跡,風吹錦帳,露出裡面牆壁,鐵中棠目光銳利,一看那牆壁竟是青銅所制,
牆壁外面,雖圬著泥木,是以由外看來,宛如普通茅屋一般,但由內向外,卻再也無法破壁而出。
那怪人目光茫然四顧,喃喃道:“到哪裡去了,哪裡去了……”忽然發覺屋角處有個土坑,深達地下。
他大喝一聲,一足踢開那牙床,床下果然滿堆泥上。
原來屋中人早已暗地籌謀,掘了條直通外面的地道,卻將掘出的泥土,悄悄堆藏在床下。
鐵中棠看得目定口呆,只聽那怪人嘶聲道:“她走了,走了……連嬪奴也被她帶去了……”
忽然竄到鐵中棠身前,抓住他肩頭,惶聲道:“你若肯幫我個忙,我日後永遠也忘不了你!”
鐵中棠吶吶道:“但請吩咐!”
那怪人切齒道:“她此番逃將出去,亂子就要惹大了,灑家無論如何也要抓她回來,你且替我照料這裡!”
他也不管鐵中棠是否答應,話聲方了,便已飛身鑽入那地道,等到鐵中棠趕過去時,他已走得無影無蹤了。
鐵中棠立在地道口,一時間當真不知所措。
艾天蝠緩緩道:“我已心灰意冷,不堪重回人世,正可代你照料此間,你若要去,只管去吧!”
鐵中棠黯然一笑,輕身走回,道:“昨日之事……”
艾天蝠道:“往事已矣,還說它作什麼,以我之武功,若被那雷鞭、風梭辱罵了,我豈非也是無可奈何!”
鐵中棠知他已想通了,心裡也不知是感慨還是歡喜?
他口中還未答話,卻突然瞥見妝臺上竟壓著張紙柬,只是那怪人方才震驚之下竟未發覺。
只見上面寫的是:“我終於自由了,你尋我不到的,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你為我受的苦,都是你自願的,你活該!陰嬪留”。
這字柬自是留給那怪人的,但鐵中棠卻知道艾天蝠也必定欲知內容,是以觀看之際,便隨口唸了出來。
艾天蝠本已安詳的面容,聽得“陰嬪”兩字,突又大變,駭然驚呼道:“陰嬪,陰嬪……原來在這裡!”
鐵中棠心中大奇道:“陰嬪是誰?”心念一動,突又大驚脫口道:“陰……陰嬪……莫非和令師有些……”
艾天蛹緩緩道:“陰嬪便是家師的三妹。”說這話對,他冷漠的面容,竟似泛起一陣恐懼與怨毒之色。
鐵中棠知道此人孤傲不群,渺視生死,如今面上竟會現出恐懼之色,其中必定又有原因。
他越想越是覺得奇怪,當下緩緩道:“難怪那怪人知道九子鬼母的姓名,原來他竟與令師的妹子有交……”
語鋒忽然一轉,接道:“聞道令師本有姐妹三人,昔年俱是天香國色,並肩走動江湖,後來卻不知為何失散了?”
艾夭幅“哼”了一聲,也不答話。
鐵中棠想他必定知道其中隱秘,試探著又道:“江湖傳言,陰氏三姐妹之中,以三妹最美,也是最毒……”
語聲未了,突聽一個嬌柔的女子聲音輕輕笑道:“多謝你的誇獎,但我卻有些不敢當哩!”
這語聲之嬌柔甜美,連鐵中棠這樣鋼鐵般心腸之人,聽了都不禁為之心旌搖搖,難以自立。
但轉目四望,四下哪有人影,這語聲竟不知自哪裡發出來的,鐵中棠心頭大駭,艾天蝠更是容顏慘變。
兩人雙拳緊握,不敢作聲,死一般的靜寂中,忽聽那妝臺的小小木櫃裡,發出一連串輕微的骨節聲響。
接著,櫃門緩緩而開,裡面緩緩伸出一隻手掌,晶瑩柔嫩,膚光緻緻,纖細手指,遠勝春蔥。
鐵中棠從未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