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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他若是眨動一下目光,便立刻會將那巨蛇驚動,那麼他縱不喪命於蛇吻,也要葬身於絕壑。
蛇目中射出的光芒,散發著一種醜惡的青藍之色,與鐵中棠的雙目互相瞪視,似乎也有些奇異和驚詫。
蛇不動,鐵中棠更不敢動。
汗水、汙泥,使得鐵中棠面上出奇的癢而難受,他直到此刻才發覺,癢,竟是如此深刻的痛苦——幾乎比火炙還要不可忍受。
人與蛇,便在這痛苦中僵持著……
突聽危崖上又傳來一陣人聲:“鐵公子,趙某來遲一步,竟見不著公子你最後一面了。”
悲倫的語聲,悲倫的句子,一入鐵中棠之耳,他便知道是趙奇剛來了,他心頭不禁一陣狂喜、幾乎要放聲歡呼起來。
但是他立刻便剋制了這呼喊的慾望,只因他不敢找出任何響動,免得驚動他對面的巨蛇。
只聽危崖上的趙奇剛又道:“鐵公子,你在天的英靈只管放心,我已將雲公子送到安全的地方了,還有人照顧著他,我完成了任命,立刻趕回,哪知卻已來不及了。”
鐵中棠心中又是悲哀,又是感動,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焦急,他此刻只要呼喊一聲,便立刻可以得到援助。
但在援助未來之前,他自己卻必定會先做了這巨蛇口中之物。
山崖上隱隱有痛哭之聲傳來,突然間,一人大喝道:“趙奇剛你在這裡!”
接著又是一聲慘呼。
慘呼過後,四下再無聲息。
鐵中棠暗歎一聲,暗暗祝禱,希望那聲慘呼,不是趙奇剛發出來的,希望他能安全離開這裡。
而鐵中棠自己呢?他卻唯有聽天由命了。
生與死兩條路,他此刻又變得不能自擇了。
山藤又漸漸鬆了,青蛇嘶的飛起,鐵中棠心頭一寒,蛇己自他頭頂飛過,他緊張的神經,立刻鬆弛下來。
但危機仍未過去,就在這剎那之間,突有一條長索自壑底飛起,套住了鐵中棠的身子,接著一聲清叱:“下來!”
鐵中棠大驚之下,卻已無法反抗,身不由主的墜了下去。
然後,是一陣混亂的昏眩,他只覺得眼前一黯,什麼事都不知道了——在一段艱苦的奮鬥與掙扎之後,他終於獲得安息。
這時,昏迷的雲錚,卻已悠悠醒來。
他只覺全身都已彷彿被撕裂了一般,痛苦得已近於麻木,使得他幾乎感覺不到四肢的存在。
他張開眼,發覺自己乃是置身在一間粗陋而窄小的房屋中。
紅日滿窗,但房中卻無人跡,只有外面不時傳入一陣陣模糊的人語,還有一陣陣沉重的鐵器相擊之聲,使得四下充滿殺機。
“這是什麼地方,莫非我已被鐵中棠出賣了?此刻外面的人正在準備刑具,要逼我口供?”
一念至此,他心中不禁驚憤交集,對鐵中棠更大生怒恨之心。他一心以為鐵中棠已出賣了他。
“鐵中棠呀鐵中棠,只要我今日能逃脫,我便要發誓去取你的性命,無論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將你追到!”
門前掛著的藍布簾一掀,一個身穿青布短衫,背後拖著一雙辮子的少女輕輕走了進來。
她脂粉不施,裝束也十分樸素,但卻掩不往那天生的麗質,那剪裁極為合身的青布衣衫,更襯出了她身段的窈窕動人,只是在她面上,卻帶著一種茫然的冷漠之色,那明亮的眼睛中,也缺少一種她原本應有的靈氣。她這美麗的軀殼,總像是少了一些什麼似的。
她手裡端著一隻木盤,幽靈般走了過來,盤上的瓷碗中,藥氣騰騰,她輕輕將藥碗捧到雲錚面前。
雲錚掙扎著欠起身子,大聲問:“你是什麼人?”
那青衣少女冷冷搖了搖頭,口中也不說話,只是將藥碗一指,那“意思顯然要叫雲錚喝下去。
雲錚大怒:“好狠毒的人,他們生怕我傷得太重,不能受刑,是以要將我治好一些,再慢慢折磨於我。”
那少女正在冷冷的望著他,眼中毫無溫暖之意。不禁使雲錚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女子必定是仇敵手下。
“滾出去,誰要吃你的髒藥!”
青衣少女彷彿有些驚奇,但仍然不言不動。
雲錚怒喝著掙扎而起,一手向藥碗推去,但是他傷重初醒,哪有絲毫力氣,青衣少女玉手一揮,便將他手掌揮退。她手掌乘勢而出,握住了雲錚的脖子,將那碗藥強灌了下去。
雲錚不能掙扎,大怒中喝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