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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老管家還認得我麼?”
冷全福緩緩點了點頭,目光炯炯的望向冷青霜,他其實隱約聽得外面的言語動靜,只是仍不十分清楚。
冷青霜便簡略說了,又道:“那日我離開寒楓堡時,便被福爹發覺了,但他並沒有攔阻我,反隨著我逃了出來。”
她深深嘆息,又道:“這許多日子來,若不是他,我只怕也活不到現在了。”
她想到自己逃避追蹤時的恐懼,求生存的掙扎,對亡夫的思念,考慮安身之地時的疑惑,以及生產時那最難忍受的痛苦,又不禁淚光晶瑩泫然欲涕。
而此刻沈杏白卻已發覺了仍自暈迷在地上的鐵中棠與跛足童子,立刻問道:“這兩人是誰?”
冷青霜道:“一個是大旗門下的鐵中棠,還有一個……”
冷全福突然乾咳一聲,顯見是在阻止冷青霜的言語。
冷青霜卻悽然笑道:“杏白此後便是咱們一家人了,我們無論什麼事,都不該再瞞住他。”
冷全福皺眉道:“但……”
冷青霜面色一沉,道:“莫再多說了。”
冷全福只有垂下了頭,緩緩轉過身去,這老人銳利的目光,似乎已看破了沈杏白的奸狡,只是無法證明而已。
他緩緩走到搖籃邊,垂首去瞧搖籃中的孩子。
沈杏白強笑道:“福爹的話,說的也是……”
冷青霜嘆道:“但是人活在世上,總不能什麼人都不信任的。”
她這句話與其說是說給沈杏白聽的,倒不如說是說給冷全福聽的好,但冷全福卻仍未回過頭來。
冷青霜望著他那蒼老的背影,心中又不禁有些歉然,輕輕道:“福爹,今日咱們莫要再做生意了好麼?”
冷全福垂首應了。
沈杏白強笑又道:“姑娘能隱身在這裡,而且居然還開店做生意,這想法當真是好,是誰都猜不到的。”
冷青霜嘆道:“這也是福爹的主意。”突見沈杏白口中雖在對她說話,但目光卻出神的望著暈迷的鐵中棠,不禁問道:“你瞧什麼,莫非你也認得他?”
沈杏白立刻收回目光,強笑道:“小弟怎會認得他?”
就在這一瞥間,他已發現鐵中棠袖中露出一角汙中,赫然竟彷彿是他在死神寶窟中所見過的血旗。這血旗,鐵中棠本擬交給雲錚,卻被雲錚所拒,他便又納在袖中,而此刻卻偏偏被這心懷叵測的沈杏白髮現了。
沈杏白心絃一陣震動:“這姓鐵的既已得到此旗,必定也得到了那批寶藏。”他裝作無意,俯身下去,在昏黃的燈光下凝視半晌,斷定了這角汙中必定便是大旗門寶藏中的血旗。
就在此刻,鐵中棠也張開眼來。
在他還未及憶起一切事以後,他眼前便出現一張臉,他認得這張臉,彷彿是……彷彿是……
忽然間,他憶起了這張臉,正是在山窟中叛師而逃的少年!
“原來是你!”
也就在此刻,就在鐵中棠思索的剎那之間,沈杏白心裡己下了決定,他絕不能容鐵中棠說話,說穿他假冒的故事,而最重要的是,他下定了決心,要得到鐵中棠所得的寶藏。
為了那驚人的寶藏,他不再顧及冷青霜美色。剎那間,沈杏白左指前點,右臂反掄,左指點中了鐵中棠右胸的穴道,右臂反掄,匕首揮出。
一道寒光,閃電般插中了冷青霜的胸膛。
她驚呼一聲,雙手緊按著胸前的傷口,顫聲呼道:“福爹……”腳步卻已踉蹌退到搖籃邊。
那崇高的母愛,使得她雖在重傷之下,仍不忘保護愛子的安全——驚呼之聲,已使嬰兒放聲啼哭起來。
沈杏白獰笑著翻身躍起,一步步逼近搖籃。
冷全福手提燈籠,砰的撞進了門,目毗盡裂,隨手拋去燈籠,飛身向沈杏白撲了上來。
沈杏白身軀半擰,雙手乍分,“鳳凰雙展翅”,左掌推倒了冷青霜,右掌震退了冷全福。
冷全福踉蹌後退,白髮翻飛,厲聲大罵道:“好賊子,我家姑娘對你那樣,你竟忍心下得了手?”
沈杏白獰笑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冷老匹夫,今日就教你瞧瞧沈大丈夫的手段!”
獰笑聲中,腳步逼向冷全福。
冷全福仰天狂笑道:“退下去,老夫不要你來動手!”
他白髮撩亂,眼角流血,那種剛烈的忠義之氣,使得沈杏白不由自主頓住腳步。
冷全福厲聲慘呼道:“姑娘,老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