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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高的修為,也無濟於事。
皈依和牛二完全變成了兩隻爛口袋,在底艙裡到處翻滾;晨光和艾米緹斯總算稍稍好些,兩個人緊緊的貼在船板上,但仍是被晃得暈頭轉向,稍不注意就會與船板親密接觸;況馨竹雖然也經歷過不少風浪,但此時她也只能勉強在甲板上匍匐而行,去將那些在狂風巨浪中翻飛的纜繩、船帆、雜物一一收攏,饒是她久在海上行走,這樣大的風浪也沒有遇見過,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艱難。
風浪整整肆虐了一日一夜方才漸漸平息,第二天日出的陽光灑在碧波盪漾的海面上時,皈依、牛二已經蜷縮在底艙的角落裡,聲息全無。
艾米緹斯在風浪中精神高度集中,風浪過去,全身放鬆下來,只覺得胸中一陣陣洶湧,周身痠軟,癱軟在艙板上,卻是連睜眼都不敢了。
晨光比她好些,搖搖晃晃的開啟艙門,金色的陽光照耀在身上,只覺得無比溫暖。
艙外,傑克圖仍在舵位上堅持著,晨光見他雖然渾身溼透,卻似乎並未被風浪造成多大影響,仍是神采奕奕,瞪著前方,不禁對他另眼相看。
而在船桅下,況馨竹靠著桅杆仰面而坐,她也同樣全身溼透,胸口不住起伏,手中還緊緊攥著系船帆的纜繩,晨光知她怕風浪將船帆捲起,定是一直將這纜繩握在手中。
況馨竹聽到艙門開啟的聲音,緩緩轉過臉來,臉上一片蒼白,卻對晨光露出了一個微笑。
自從離開天堂島之後,況馨竹便將身上的甲冑、面罩都摘掉了,換上了深藏在箱底的普通女裝。看著她不斷臭美的搖弋著裙襬,晨光心道,她必定早已想要換上這身裝束了。
不過她這一換裝,倒是嚇壞了傑克圖和牛二。
當傑克圖和牛二看到況馨竹的真面目時,也同當初晨光他們的反應一樣,瞠目結舌。隨後,牛二便不敢再與況馨竹正視,只要一照面,立即掩面而退,況馨竹卻偏偏追著他跑,弄得牛二隻得在自己屋子裡悶了幾天。而傑克圖則不然,除了最初的驚訝之外,他似乎完全不管男女之別,依然與從前一般,時時往況馨竹身邊靠,況馨竹倒是隻得躲著他了。
此時晨光見況馨竹面色蒼白,渾身溼透,趕緊過去想將她扶起來。況馨竹本想自己站起來,稍一用力,卻雙腿發顫,根本無力站立。晨光知道她是用力太過以致有些脫力,正思索著該如何幫她,況馨竹反而先對他搖搖頭,以孱弱的語聲對他說道:“不用管我,讓我坐著休息一會兒就好。”
聽了她的話,晨光反而微微一笑,一彎腰,將她抱起來,轉身向艙內走去,陽光灑在兩人身上,令況馨竹面上浮起了一絲紅暈。
過了片刻,牛二與皈依也從底艙的角落裡爬了出來,牛二剛一踏出艙門,便情不自禁吟誦道:“朝陽金暉灑,陰霾暗飄飛。恍如隔世人,撥雲見晴天。”
皈依卻跟在後面嚷嚷道:“去去去,哪這麼多廢話,擋著我出門了!”
牛二趕緊來到甲板上,一回頭,見傑克圖仍是筆直的站在舵位上,一瞬不舜的盯著前方。皈依出來也看到了,兩個人對他如此盡職都不禁感嘆連連,但半天都不見傑克圖有所動靜,兩人對望一眼,連忙跑上舵位,牛二伸手在傑克圖眼前晃了晃,沒反應,皈依伸手拍了拍傑克圖的肩膀,還未出聲,傑克圖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呯”的砸在甲板上,把他們兩人嚇了一跳。
牛二顫聲道:“他……他可是……已歸……歸天?”皈依僵著拍出的手,搖頭道:“不知道,也許……可能……”
兩人正說著,地上的傑克圖發出陣陣鼾聲,兩個人都長吁一口氣,也雙雙跌坐在甲板上。
又一日,馨晴號平穩的行駛在大海之中,頭上藍天白雲,風和日麗,海面上碧波萬頃,只聞些許濤聲,偶爾有海鳥嘶鳴。
在怒海上行走了大半月,經歷了不少風雨,眾人難得見到怒海有如此平靜的時候,都跑到甲板上來悠然觀望。艾米緹斯忽而一陣驚呼,原來是一群奇特的魚兒自海面下飛躍而起,這些魚兒只有約莫一尺多長,卻在雙肋下生有一對巨大的腹鰭,腹鰭平平展開,竟然超過了身長。於是這些魚兒便如身長雙翼一般,可以飛離海面數丈高。況馨竹見了這些魚倒是並不驚訝,笑著對晨光道:“這些是飛魚,味道挺不錯的。”
此刻,一大群飛魚呼啦啦不斷自水面下飛躍而起,掠過馨晴號,許多飛魚因為飛得不夠高,而撞上了甲板,不過片刻功夫,甲板上已經到處是撲騰的飛魚,弄得眾人抓魚都來不及。
傑克圖提著一條魚,搖頭嘆息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