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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才算有點男兒氣概。”
這天遊人很少,那兩個人走了之後,就只剩下他們了。楚天舒道“正殿這副對聯雖然寫得不好,但裡面有些對聯還是寫得不錯的。咱們進去看看。”
齊漱玉道:“這副對聯,豈只寫得不好,什麼興亡關氣數云云,簡直是騙人的鬼話。”
楚天舒忽然笑了起來,說道,“你說起鬼話,我倒想起來了,這副對聯就是和一段鬼話有關的。”
齊漱玉詫道:“是什麼鬼話?”
楚天舒道,“這副對聯,據說就是最初奉命修建史閣部祠幕的那個揚州知府謝啟昆寫的。他捏造一段鬼話,說是夢見史可法,他問史可法公祠中少一聯,應作何語,史可法就教他寫這副聯語。當然這是騙人的鬼話,別有用心。但話說回來,他不這樣寫又如何落筆?”
齊漱玉想了一想,說道:“是啊,他做清朝的官,卻要為抗清的明朝忠臣立祠,這副對聯確實難寫。”
楚天舒道:“”所以他就只能把興亡歸之氣數了。這樣,即可以迎合皇帝的意思,叫老百姓不要仇恨異族的皇帝,又不至貶低史可法。倘若他不是這樣寫,不但烏紗帽保不住,這座史公詞也不能建立了。“
齊漱玉嘆道,“原來這裡面還有這許多學問,倒是我錯怪他了。”
楚天舒道:“古話說得好:知人論世。議論一個人,要設身處地為他著想,不能太過求全責備的。”
齊漱玉笑道:“多謝老師指教。但剛才那兩個傢伙的議論,無論如何,我不能贊同。”
楚天舒道:“那兩個傢伙又怎能和謝啟昆相提並論?不過,咱們也不要發太多議論了,還是進去看看對聯吧。有些對聯,依我看還是寫得不錯的。大概因為時間過得久了,滿清皇帝為了故示寬大,也不理會那麼多了。”
齊漱玉在他的指點下,讀了兩副對聯。
(一)
讀生前浩氣之歌,廢書而嘆;結再生孤忠之局,過墓興悲。
(二)
生有自來文信國死而後己武鄉侯齊漱玉道:“前一副對聯把他比作文天祥,後一副時聯更進一步,將文天祥與諸葛亮(武鄉侯)都拿出與他並論,更難得了。”
楚天舒道:“生有自來文信國這句上聯也有個傳說的,相傳史可法的母親是夢見了文天祥(文信國)來投胎。”
齊漱玉道:“這兩副對聯比正殿當中那副對聯是好了好多,但好像總還欠缺一些什麼。”
楚天舒道:“你說得是,前一副對聯只是傷感,未免令人有灰溜溜的感覺。後一副比擬得當,但文字平庸,而且只加論述。
也缺之感情。“
齊漱玉笑道:“感情太多,你又說它傷感過分,要好可就難了。”
楚天舒道:“感情也不只限於傷感的,咱們看下去。”此時他們已來到史可法的衣冠冢了。墓柱刻的那副對聯是:心痛鼎湖龍,一寸江山雙血淚:魂歸華表鶴,二分明月萬梅花。
楚天舒道:“上聯用的是黃帝在鼎湖仙去,乘龍上天,群臣攀龍鬚欲追隨而不可得的典故。寫史可法對皇帝的忠心。下聯二分明月萬梅花,則是揚州眼前的景物。寫的是史可法在揚州殉難的史實。”
齊漱玉道:“史可法當然是個大忠臣,但他在揚州為國捐軀,只是表彰他的一個忠字,似乎還嫌不夠。還有更好的嗎?”
楚天舒道:“你看這副如何?”
齊漱玉跟著他念道。
殉社稷,只江北孤城,剩水殘山,尚留得風中勁草;葬衣冠,有淮南坯土,冰心鐵骨,好伴取嶺上梅花。
齊漱玉讚道:“這副對聯好!”
楚天舒道:“好在哪裡?”
齊漱玉道:“老師,你莫考我。好在哪裡,我可說不上來。
還是你給我講解吧。“
楚天舒道,“這副對聯夾敘夾議,有史實,又有感情。江北孤城,淮南坯上,切合史可法死守揚州的故事:風中勁草,嶺上梅花,則是讚揚他的品格。大大夫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這就是勁草和梅花的風格!”
齊漱玉道:“說得好!做人是該做風中勁草,嶺上梅花。這佯寫是要比只歌頌‘忠臣’鏡界更高了。”
楚天舒道:“你的見解也很高啊!”
齊漱玉笑道:“好在這裡沒有外人,否則給人聽見,恐怕要笑咱們兄妹互相吹捧了。”
剛說到這裡,忽聽得有人笑道:“我聽見了!大哥,你好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