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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袖子裡的手掌攥緊又一點點鬆開,道:“綺羅。”
“綺羅?”聞人越望著她冷冷的眉眼慢慢道:“可憐綺羅夜生香,真是個薄命的名字,適合你。”綺羅在他的手指下抖的厲害,像枝頭蕭瑟的枯葉,那副臉和他久別重逢。
他鬆開綺羅的下顎,解下披風丟給她,她竟羸弱的抓不緊披風,被披風壓的後退半步,左手攔著披風半墜在了雪地裡。
聞人越“嘖”的一笑,望向紀淮雨道:“要離開你的舊主人就這般的失魂落魄嗎?你若是實在不想跟我走,就去求一求你的主人留下你啊。”輕輕推了她一把。
綺羅被推的踉蹌往前一步,一抬頭就看到了紀淮雨。
紀淮雨看著她微微的皺了皺眉。
只那一皺眉就讓綺羅心驚,她知道這是他不耐煩了,她讓他不耐煩了。
綺羅不敢再看,撩袍跪在雪地裡,開口道:“少爺要保重身子,多加小心,我……不能時時護著您了。”
“走吧。”紀淮雨快又輕的道:“要好好侍奉王爺。”
綺羅擁著那厚重的披風發抖,將發顫的聲音咬在齒間,只答了個,“是。”一頭叩在雪地,起身便走,低著頭不敢回頭看,生怕再惹得紀淮雨厭煩。
她跟著聞人越往外走,這白雪鋪過的路那樣長又那樣短。
長的她步步難捱,短的她一抬頭已是府門外。
她想回頭看一看那扇門,聞人越忽然將她打橫抱起,抱進了馬車丟在軟墊上,俯身壓了下來,雙臂將她環在身下,“我不喜歡綺羅這個名字,我給你改個名兒。”細細的望著她的眉她的眼,遮住她的嘴道:“靜嫻,你以後就叫靜嫻。”
綺羅看著他,眼睛裡無光無彩,在他的手掌下冷冷道:“我叫綺羅,只叫綺羅。”
“這個名字是紀淮雨給你取的嗎?”聞人越問。
綺羅不答,只用那雙眼睛看著他。
那眼睛令他著迷,像以前千千萬萬次一樣的著迷,像極了,除下嘴唇她是那樣的像。
那些惡意的話便講不出口了,聞人越輕輕吻在了她的眼睛,忽然抱緊她,埋在她煙雲似的散發間悶悶的道:“無所謂,我只要你的人,只要你的人。”
綺羅偏過頭愣愣的看著那車簾上的穗子,青青的穗子沾了細雪,一擺一擺的,讓她想起小時候紀淮雨送她的第一把劍上的劍穗,是紀淮雨親手為她繫上的。
紀淮雨說:“綺羅,以後你就是我的綺羅,我給你劍是為了讓你保護你自己再也不被人欺負。”
她冷極了,像小時候被她爹丟到寺廟前那樣冷,這一次她是不是又被丟掉了?
雪還在下。
九生被下人從別的房間帶回紀淮雨這間院子時,發現紀淮雨坐在迴廊下的石階上發呆,大雪落肩頭。
他身邊換了另一個人,是個小個子少年,圓圓的眼睛盯著九生。
“這是你的新‘綺羅’?”九生故意道:“你果然還留有備用。”
紀淮雨抬起頭看她,九生這才發現他的側臉紅紅腫腫,像是被誰打了。
“我猜猜,這是你的父親紀大人打的?”九生眯眼笑著道。
“是老爺打的,你怎麼猜出來的?”那圓眼的少年驚奇問。
“小夏。”紀淮雨冷聲道:“你該知道我不喜歡話多的。”
小夏吐了吐舌頭閉上了嘴。
紀淮雨起身抖下一身的落雪道:“換衣服,你陪我走一趟。”
“去哪裡?”
紀淮雨摸了摸紅腫的臉道:“今日是大夫人的生辰,你陪我一道過去請安。”伸手拉牽九生。
九生側身躲開,“我為何要去?”
紀淮雨再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猛地一扯帶她到眼前道:“我想到一個極好的主意,大夫人今日生辰,我母親的生辰在三日之後,你說她是不是個合適的人選?你親自去瞧瞧,如何合適,就她了。”
九生一愣,是沒想到杜蘅居然只和柳珠兒差三日,還未來得及再說什麼以被紀淮雨拖著入了廂房。
是換了一身丫鬟的衣服。
紀淮雨帶著她和小夏入了紀府大宅。
杜蘅並未想辦生辰喜,只是一家子吃了一頓飯。
紀慧心生病未到,紀子卿卻親親密密的陪杜蘅坐著,旁邊是杜蘅的小兒子,七八歲的樣子,依偎著杜蘅說些吉利話,樂的杜蘅笑個不住。
九生站在紀淮雨身後偷偷看杜蘅和紀子卿,她在柳珠兒的記憶裡見過兩人,杜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