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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陳楊再次從噩夢中醒來,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對面落地鏡中反映出來一張紅色木床,此刻坐在床上面目清秀帶著一絲蒼白的偏瘦少年。
苦笑一聲,陳楊根本就想不到,重生這個離奇的讓人無法置信,興奮的讓人發狂的事情會落在他身上。
上一輩子默默無名,在濱海那個大都市苦苦掙扎了十年,到頭來只感覺到了鋼鐵森林的冰冷,學會了忍讓和麻木,留下的只有滿身疲憊的影子。
然而就是這樣,陳楊都沒有落個好結局,到頭來被一輛工程車撞飛。
摸著胸口,在心臟的部位,那裡傳來強有力的跳動,告訴陳楊這一切都是那麼真實。
似乎是覺察到陳楊注視的眼神,心臟部位溢位一股清涼之意,瞬間傳遍了四肢百骸,最後衝向了大腦。
身心的疲憊在剎那間,就被清涼之意完全消除,整個人頓時就感到神清氣爽。
這股清涼之意,陳楊也不知道叫做什麼,在上一世,它就存在了,就是因為它的存在,才會在每次陳楊受傷的時候,去安慰他,去化解他的疲憊和憔悴,再給予他堅持的勇氣。
但經歷了死亡和重生,陳楊悟了,自己……或許真的不適合城市。
現在是1996年,青野村這樣的偏遠農村還屬於改革開放春風剛剛刮到的地區,從淳樸到完全融入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為時不遠。陳楊覺得自己若留在農村,發展的機會還是很多。
況且,他知道在後世,當農民並不比在城市裡當一個打工者差多少,別看現在許多人都想著城鎮戶口都想著農轉非,可在後世,農村戶口卻也是有很多的優勢。
在重生後的幾天裡,他都在做噩夢,腦子裡揮之不去的都是被工程車撞飛的那一幕,還有那名臉色通紅卻雙眼透露著興奮瘋狂之色的司機。陳楊承認,他對城市有了一絲恐懼和牴觸。
一切的一切都讓陳楊下定決心,咱就留在農村裡當個農民,而且還要當一個完全不一樣的超級農民。
……
“楊楊,時間差不多了,你應該去天街接妹妹了。”楊荷花左手裡拿著一個鐵瓢右手裡拿著一塊錢從廚房裡走出來,衝西屋裡喊道。
“來了!”屋子裡正在給未來做規劃的陳楊應了一聲,換了鞋子來到外面,接過老媽遞過來的錢。
“路上小心點,還有,那錢可是給你妹妹買零食吃的,你別用了!”楊荷花看著兒子將車從東頭裝農具的小屋裡推出來後,再次叮囑了一遍。
陳楊聞言翻了翻白眼,自己怎麼說也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靈魂,還沒有淪落到要‘貪墨’這一塊錢的地步吧?
不過他也沒去辯解,畢竟現在這具身體還是個少年,又處於叛逆期,做出‘貪墨’一塊錢的事不是不可能,最少,也會花一半留給妹妹一半。
穿過青野村,腳踏車在泥土路上飛馳,所幸近幾天沒下雨,否則這條通往外面的路肯定一片稀泥,別說騎車了,就是走路都困難。
天街,是天堂鄉鄉政府所在地,也是這個鄉最繁華的地方。兩條交錯長有上千米的街道兩旁,佈滿了各種店鋪,雖不說應有盡有,但卻是天堂鄉一萬多人的主要購物點。
熟悉的舊式建築,熟悉的各種操著方言的叫賣和砍價聲。
“咦?”就在陳楊享受著這熟悉的景象時,突然注意到前方十字中心路口左側,聚集了不少人,隱約間,還能聽到喝罵聲和慘叫聲。
莫非有人打架?
天堂鄉民風並不是多麼彪悍,打架這樣的事還真不多,而且在大街上打架的,據陳楊所知只有那些小混混們了。
雖是成年人,但陳楊也有華夏人天生的圍觀精神,推著腳踏車就往人群匯聚之地走去。
“大虎?我呸……**的就是一隻小貓……哎喲,一個土包子也敢來天街找食吃……我哎喲,也太不把你春哥放在眼裡了?”一個尖著嗓子的男音正在罵罵咧咧道,不過聽得出來,聲音的主人似乎受了傷。
“春哥?”陳楊聽到這個名字就一聲嗤笑,這種極具殺傷力的名字到底誰敢掛在嘴邊?不怕半夜被地府收了魂去?等等……
陳楊眼睛突然一瞪,直接將腳踏車推倒在一邊,瘋了的似地衝進人群。
“大虎?”陳楊看到正在地上和兩個青年扭打在一起的一個魁梧少年,腦中就湧出了一段段記憶。大虎是陳楊從小玩到大的鐵兄弟,也是青野村人,不過,初中畢業後,陳楊繼續讀高中,而大虎,卻是去學了手藝。可陳楊腦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