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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小喬點點頭道:“知道了,還有,她的那位跟班兒管事先生呢?”
小廝道:“啊,是四爺麼?跟著一塊去了,大姑娘,你要吃些什麼,我到前面給您端去,燒餅,麻花兒,豆腐腦都現成,還有——”他眯著一雙小眼睛笑眯眯地道,“不瞞大姑娘說,我們店裡的小籠湯包,菜肉餛飩可是遠近大大有名,姑娘您一嘗就知道了。”
經他這麼一說,小喬可是真有些餓了,點點頭說道:“好吧,你就一樣來一點吧!”
小夥計答應了一聲,一溜兒小跑離開眼前。
麥小喬心裡不禁暗暗驚異,思忖著鳳姑娘主僕二人一早離開,必有重要之事,很可能便是昨夜大四兒與那個夜行客所談有關“解銀”之事。
想到了這裡,麥小喬可是有些坐不住了。
有關鳳姑娘是否真的參與了盜夥組織,意欲劫持這批所謂的賑災災銀這件事,麥小喬雖然已由大四兒與那位夜行客嘴裡,聽知了一個大概,但是她卻不敢就此認定,非要自己親眼看見了鳳姑娘參與其事,或是由其嘴裡親口道出,才能相信是真的。
現在似乎便是自己要開始瞭解鳳姑娘其人真相的時候了。
對於麥小喬來說,這實在是一件令人痛心的事。如果在自己從事一番調查之後,證明了鳳姑娘果然是這樣的一個人,則又該如何?她曾是自己甚至雙親的救命恩人,又豈能反戈相向?
這番突如其來的思潮,大大地困惑了她,一時真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候那個小廝已提著飯盒進來——果然好精緻的一份早點。
麥小喬打發了賞錢,隨即令他為自己備馬,匆匆吃完了早點後,這就來到了前院,看看自己這匹馬,經過一番調養果然精神許多。
她惟恐鳳姑娘轉回之後對自己的離開起疑,乃謊稱在附近遛馬,容得跑出一段距離之後,才向一家鐵匠鋪打聽江南會館的方向,鐵匠鋪裡幾個人都出來了,說也說不清楚,後來還是一個路人指示了她確切的地址,她就循著那人指示的方向一徑快馬賓士了下去。
原來所謂的江南會館,其實與一般的驛店形式相若,內裡住客十有八九是一些官場上的人物,一些晉京趕考路過的舉子,歸省返鄉的清寒京官,公門來往的差人,即使並非是官場人物,也都與官面上沾著一些關係。那麼,秦照這一夥子人,住在這裡也就不足為奇了。
麥小喬好不容易找來這裡,只見這江南會館地方倒是還夠大,也夠氣派,只是房子太舊了些。門前立著兩個大石頭獅子,黑漆的大門,油漆多見斑蝕,由門前往裡面看,足有四五進院子。昨天那一陣子連夜大雨,把進門的一片青石板道沖洗得點塵不沾,卻也為破舊的房頂帶來了意外的災害,很可能多處都漏了雨,由外面看進去,到處都是接水的破鍋爛罐子,叮叮噹噹響成一氣,被雨水打溼的舊褥子被子,衣服,曬得滿院子都是。
麥小喬先在一片林子裡,把馬拴好了,獨自繞到了會館正門,看看沒有什麼人注意,抽個冷子忽然走了進去,卻聽見一人大聲道:“喂喂……你找哪個?”
敢情進門處,還有個門房。
一個彎著腰的瘦老頭兒,一隻手架著菸袋杆子,眯縫著兩隻紅眼,只是上上下下往小喬全身看個不已,雖說是江南多佳麗,可是像眼前麥小喬這般出色的姑娘,確也難得一見,麗質當前,無怪乎連一大把子年歲的糟老頭兒也看直了眼。
麥小喬只得停下來道:“我是找人來的。”
瘦老頭嘻嘻一笑,露出兩排被燻黑了的牙齒道:“找人,誰啊?來來來,你給我說說,這裡住的人多了,雜得很,你一個大姑娘可不便隨處亂跑呢!”
麥小喬不得不耐著性子道:“我是來找……一位解爺……不知他可住在這裡?”
瘦老頭皺皺眉道:“姓解的,這個姓倒是不多,來來來,我給你查查。”
麥小喬道:“錯了,不是姓解,而是一位解差。”
“噢,是這麼回事。”瘦老頭嘻嘻笑道,“這位差官貴姓呀?”
一面說他就轉身來到了小屋,麥小喬只得跟了進去。
瘦老人隨即找出了住客名簿來,翻了一張,道:“噢,這裡有一位,是應天府裡來的劉老爺吧?”
“對了,就是他。”
麥小喬順口應著,心裡可有些發慌,瘦老頭立時堆起了一臉笑容道:“原來是劉老爺的寶眷,來來來,我帶著你去,劉爺我熟得很。”
小喬原是隨便亂說,無非打算混進去以後,自己再慢慢找尋,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