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荊斬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聽說女兒居然學起女紅來了,這倒是一件新鮮事。
嘴裡一連讚了兩聲好,麥玉階笑著走過去,想好好瞧瞧,大姑娘趕忙把描繡了一半的活兒抓起來,藏在身子後面——一
“您可不能瞧,人家不會繡嘛。”
“你這孩子,爹都不能瞧了,拿出來給我瞧瞧。”
“不嘛——您又要笑話人家。”
說著一個轉身,滴溜一下子就跑了,身後那根大辮子甩起了老高,卻被她爹順勢抓在手裡。
麥小喬叫了一聲,回過身子撒嬌地叫道:“爹—一人家不來了,您欺侮人。”
看著女兒這副嬌憨的樣兒,麥玉階愁雲暫去,由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都說你練了一身好功夫,瞧瞧,爹只一伸手就抓住了你的辮子,這要是跟人動手打架還得了麼?”
——麥玉階一面說,手上用力把小喬的辮梢攥緊了,想瞧瞧她怎麼脫身。
麥小喬身子一轉,正過身子來,一隻手已扳在了辮子上,只不過那麼抖了一抖——
“你撒手吧!”
一股巨大的力道透過辮梢,麥玉階只覺得那隻緊攥著的手,手心裡一陣子發熱,力道之猛不容他不立刻鬆開手,要不然似乎這隻手就別打算要了。
驚愕之際,麥小喬已奪出了辮子,笑嘻嘻地站在一邊。
“好!真有兩下子。”麥玉階繼而笑道,“爹今天總算見識了,佩服,佩服。”
麥小喬揚著眉毛,向著父親得意地擠了一下鼻子,正要轉身離開。
“慢著。”麥玉階忽然叫住了她,“我幾乎忘了,你過來……我有樣東西要給你看看。”
說話之間,他十分安然地坐了下來,由身上取出了剛才麥豐交給他的那張桑皮紙素帖。
麥小喬放下手上的針線活兒,走過來問:“這是什麼?”
“你開啟來看看就知道了。”
小喬接過那素帖,十分疑惑地緩緩開啟,一眼看到紙上那個鮮明的展翅雄雞印記,接著,她默默地把那四句打油詩句唸了一遍,眼睛裡充滿了驚異與震惑——
“爹——這是哪裡來的?”
“我正要告訴你。”麥玉階面色悽苦地道:“我們家馬上就有一場大難了。”於是把剛才麥豐告訴他的事向女兒訴說了一遍。
麥小喬只是靜靜地聽著,眼睛裡充滿了震驚。
良久之後,她才微微點了一下頭:“這個人我知道——”
“你是說——”麥玉階下意識地用手指了一下印在桑皮紙上的那個展翅雄雞的印記。
麥小喬緩緩地點了一下頭,牙齒輕輕咬著下唇,臉上現出如謎的神思。
“不過我還不敢確定是不是他。”
“是誰?”
“一個極厲害可怕的黑道人物……”
說了這句話,她忽然發覺父親臉上的驚悸,立刻把話頓住,只是卻不能不繼續說下去——
“爹,我離山的時候師父特別囑咐我,要我小心一個人,這個人外號叫金翅子,又稱奪命金雞,出身遼東,武功高強,據說手狠心毒,殺人無數。他原是一派武林宗師,立門遼東,後來因為開罪了官府,剿了他的家,封了他的門。這個人一怒之下,才落草為寇,專做殺人放火的壞事,遼東地方被他鬧得翻天覆地,現在又來到中原。”
麥玉階聽得臉色發青。
“老天,難道他就是你所說的這個人?卻又為什麼會找上我們……”
坐在椅子上,麥玉階那副模樣簡直就像是一隻洩了氣的皮球,想著即將來到的這個大難,心裡一急,真差一點昏了過去。
“爹,你也用不著發愁,好在還有十天的時間,我們得儘快設計——”
才說到這裡,家人在門外報告道:“阮大爺來了。”
“阮大爺”就是金刀震九州阮大元——來自省城盧州府的名捕頭。他上午同著杜、侯二人已經來了一趟,剛回去就接著了麥大爺的名帖,又匆匆地趕了來。
一聽說阮大元來了,麥小喬自動避向裡面,這邊聽差的打起了湘簾,即見麥七爺同著阮大元、神眼杜明二人匆匆走進來。
雙方乍見,阮大元大聲道:“說來就來,可就沒想到來得這麼快,大人你受驚了。”
麥玉階早先為官,曾有過四品的頂戴功名,沿照官場的習慣,阮大元仍以大人見稱。
雙方落座之後,麥玉階向麥豐道:“你已經跟他們二位都說過了?”
麥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