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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地一聲脆響,整個身子為之大震了一下,差一點由座位上倒了下來。那隻右手為之高高彈了起來,再察自身,除了掌下時遍體一熱之外,竟是毫無所傷。細推其原理,分明是把加諸的力道,由“點”向全面擴散開來,是以雖有震動,卻無傷害之力,再加上其本身的彈韌力道,自然把猝來的力量大大化解開來。
這一發現使黃通極感興奮,大敵當前,竟然多了這麼一件防身至寶,實在是意想不到的助益。為了測驗這件護心寶甲是否兼有防刀之功,他即取出一把匕首,試向衣角上輕輕一戳,耳聽得錚然一聲,聲如裂玉,竟然未有所損,心裡一喜,第二次加重了力道,再刺下去,這一次由於力量甚大,刀尖下處,先是“錚!”的一聲,緊接著“咔!”的一聲脆響,那口匕首的刀尖,竟然斷折為二。經此一試,黃通乃大感放心,不再多疑。
因恐寶衣失落,乾脆就穿在身上睡覺,心中一穩,再加上連日來晝夜奔波,因是倦極,心中略安,一枕甜甜便即沉沉入睡。
第八章老僧卜神課佛偈動俠情
破曉時分,關雪羽已來到了縣北百二十里外的石頭嶺上。
嶺高千仞,上方下尖,尤其難行,遠遠看去,有如一把雪亮尖刀,插立雲天之間。
石頭嶺上極高處仁立著一所古剎,便是遠近知名的出雲寺了。
如照常規,登山人寺有一定的道路,鑿石而級,牽索為引,步步登臨。最快的腳程,也得耗上整天的時間。關雪羽舍此不圖,走的是偏峰捷徑。他輕功極佳,步險過澗,有如康莊大道,日出之前,便已經來到了頂峰的出雲寺前。出雲寺之所以為名,當在“出雲”二字。
上“白”為“雲”,下“白”為雪,出雲寺恰恰夾在這二白之間,看起來自有其頂天立地一番氣派。所謂“高處不勝寒”,不必待到寒風凜冽的冬季來臨,石頭嶺在入秋之後,便已經開始落雪。今年大旱,不見落雪,但在頂峰,尖端也有少量積雪,卻也足夠將出雲寺點綴一番。
幾隻寒鴉低飛盤旋在寺前老松之間,地面上散滿了落葉,風自天上來,貼著峰上的雪面刮下,真有股子冷勁兒,寺門是永遠開著的。
為了防禦冷風的直襲,入門處架有四四方方的一面隱蔽牆,牆後是放生池,此時此刻,水面上卻已經結了薄薄的一層冰,平滑得像是一片水晶琉璃。
踐踏著一徑殘枝敗葉,關雪羽徑自來到廟前。
天也不過才有上這麼一丁點兒明意,兩盞油紙燈籠,搖曳著婆娑昏暗的黃光,那光景兒,顯然透著十分淒涼。
出雲寺的和尚敢情已經起來了,迎著薄薄的一天微曦,共分為兩列,正在操練晨功——像是一套拳法。一共是十八人,這就是除卻出雲方丈以及兩堂職司之外,廟裡僅有的和尚了。
關雪羽的忽然出現,頓時使得操練中的和尚為之吃了一驚,全都停住了身手。
一個年輕和尚隨手穿上了袈裟,怔了一下,緩緩走過來,一直來到了關雪羽身前,才恍然認出了來人是誰,立刻展開了笑臉。
“啊,這不是關施主嗎?你老這麼一大早就上山來啦!”話聲才落,即見一個頎長留有黑色長鬚的和尚,由裡面快步而出,遠遠向著關雪羽打了一個佛訊,躬身說道,“貧僧奉方丈之命,在此恭候,施主請隨我後殿去吧。”
關雪羽微微一笑,合十一揖,以佛禮答謝,道:“老和尚端的是無所不知,我還只當他坐關未醒,此番白來了一趟呢!”
這個黑鬚中年和尚法號“至法”,乃是出雲寺的主持和尚,看來與雪羽像是認識。
聆聽之下,即見他展開笑顏道:“方丈原來坐關,直到昨日傍晚時分才醒轉,晚課之後,方丈指示貧僧,說是先生今日日出前後必將到寺,有事相商,要貧僧在此恭迎,果然應驗,倒是貧僧迎接來遲,尚請海涵。”
關雪羽頷首道:“看來老和尚功夫更甚昔日,誠乃吾佛恩典,你不必客氣,請前頭帶路吧!”
至法和尚應了一聲:“是。”即轉身步入。
關雪羽復向前來的少年僧人告了擾,這才跟隨著至法和尚向廊道步入。
眼前一片漆黑,只有一根油松火把,劈拍響著在遠處燃著,油煙子嫋嫋升空,化為青白色一條巨龍,竟不為風勢所散,倒也奇怪。
這條長廊伸展甚長,上為茅草,下鋪石塊,支柱皆為多年堅厚檜木所築,年代久了,其色如釉,閃閃而有光澤,整個長廊看上去樸實無華,卻是古意盎然,雅極了。前行的至法和尚,步履輕靈,神態安詳,望之即知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