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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次住院的錢,我只好下個月還給你嘍。”我輕描淡寫的說著,這是我的殺手鐧,只要是季茹無理取鬧開玩笑的時候我都提出還錢給她這件事情,然後她就會整個人都不好了。
“唐一北你在跟我提錢試試?”季茹朝我吼道,我也就得意的笑了笑,看著慢慢走過來的江夏,忙收斂了一下表情,至少現在我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江夏。
江夏手裡拿的是醫院開的票據,他遞給季茹也順帶問了問,“我聽這次那個李醫生說,讓一北下次來做全身檢查?”
也不知道是哪兒畢業的醫生,恨不得把我要做全身檢查的事情告訴全天下的人就好!
暗自裡罵了下醫生,被季茹拐了一下我的手臂,“你再想啥呢?陰陽怪氣的!”
隨即又回答江夏,“嗯,醫生說他有密室呼吸困難……”季茹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急急忙忙的捂住了她的嘴,估計這丫跟那個李醫生就是一夥的。
江夏無奈的笑了笑,“好吧,不能讓我知道就不說了吧,只要沒什麼大事就好了。”
被我捂著嘴鼻,差點呼吸不過來的季茹終於扯下了我的手,憤憤的看著我,我回了個眼神:“讓你再亂說!”
我話音剛落季茹的電話鈴聲就響了,接過季茹手中提著的衣物,示意她快接電話。
季茹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先是笑了笑,然後清了清喉嚨,甜甜的接起了電話。
“阿宇啊,我在醫院這邊呢。沒生病,就是陪朋友,嗯……”
季茹和現任男人劉宇瑋你來我往的聊起了天,只剩我跟江夏兩個人相視尷尬的站在了三區醫院的門口。
他提議說:“要不我先去把車開來?”
我不自然的點了點頭,旁邊三三兩兩的人拿出了手機,議論的聲音也傳入了耳朵。
“咦,這不是江夏嗎?怎麼臉上這麼多傷啊?”
我看了看江夏,那天打架的傷還沒消。
“他生病了嗎?還是來接人的啊?”
“不過那是他的家人吧,也沒聽說他有姐姐妹妹啊。”
江夏也是聽多了這些議論聲,只想快點去醫院的停車場,一旁季茹的電話還是打得火熱,氣氛好不尷尬。
但是有時候偏偏就是那麼巧的時候,出現一些讓你更為驚歎的事情。
許安隨著傅之言一同從醫院的前臺走了出來,只怪這裡是三區醫院,基本上娛都有錢一點的人都會來這兒看病。傅之言的臉上也有很多的傷口,許安手裡拿著幾瓶消毒藥水,估計是傷口快好了,再消消毒就沒什麼事情了。
幾天不見,傅之言已經憔悴的不成樣子了,報紙上寫的戴蒙公司因為珠寶原廠商貨源延遲的原因,耽誤了今年戴蒙秋季珠寶的釋出會。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導致他這幾天都沒好好打理自己。嘴邊青色的鬍渣冒了出來,往常總是傲人的臉,現在也黯淡了下來,低著頭也緩緩的抬了起來,正好對上正在醫院門口的我和江夏。
那一刻,電光石火之間,像極了槍聲大作的靶場,似乎只要一個眼色就能將對方凌遲致死。
許安也遲緩的抬起了頭,隨著傅之言的目光看了過來,很快,回應我的是輕蔑不屑以及厭惡的眼神。
江夏說要去開車,也遲遲沒有去,季茹則還在打著電話。大概是聽到江夏說把車開過來,邊打電話,還一臉疑問的朝江夏看著,像是在催促著他快點把車開過來。
傅之言在十米開外停頓了一秒而已,又恢復了沒看到我的狀態,稍微低下來和許安說了一句話,又繼續的往醫院外走。
五秒,四秒,三秒,二秒,一秒。
直到他從我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我都是直直的看著他的,然而,他卻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回我。
這是他故意的冷落,我知道。但我不能確定的是,他是不是真的開始厭惡我了,討厭我了,就連多看我一眼都覺得是浪費了。
我站在你左側,去像隔著銀河。
用來形容這一刻的我們真是再恰當不過了。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就像織毛衣,建立的時候一針一線,小心而漫長,拆除的時候卻只需輕輕一拉。
我一直以為是傅之言在另一端輕輕的一拉,卻發現很多時候是我自己就這樣放任著這些好不容易織起來的東西,被一點一點的拉散。
沒有任何眼神的回應,許安也變得出奇的安靜,沒有不屑厭惡的看著我,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走過去,就像只是路過一個陌生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