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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答道:“既然是合作,當然應該以誠相待。隨時歡迎您帶人來參觀我們的實驗室。到時候我親自給您跟華為來現場的技術人員進行演示跟答疑。”
……
英國,倫敦。
跟寧為神交已久的《自然》期刊主編亨德爾正在跟遠在美國的好友史密斯通著電話。
兩人大概就英美關係跟最近氣候變化的問題討論了大概兩分鐘後,史密斯終於切入了正題:“知道嗎?亨德爾,當我看到躺在郵箱那封郵件,然後點進連結看到那篇論文後,發現我之前已經研究過二十多天了,我甚至還記得當時直接給予透過時的心情。”
“哦?哈,你要這麼說我大概就明白髮生了什麼。所以你第一次是幫《數學年刊》還是幫《美國數學學會》審的稿?”亨德爾毫不吃驚的問道。
對面漫不經心的答道:“後者。科學最大的悲哀就是,總有些人明知他們的時代已經過去,卻依然妄想著能延續自己的輝煌。於是他們曾經推動了科學車輪向前行走,臨到老了卻又要狠狠的向後拉上一把,你說這種人可不可笑?”
亨德爾毫不在意的說道:“當然,如果把有些人套用到有些國家身上,你的這句話也能成立。史密斯,我之前就說過,你是個天生的哲學家,你擁有極為敏銳的洞察力,卻要去研究數學,太屈才了。”
“呵呵……那個,亨德爾,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你可能不太開心。如果真要把‘有些人’代替成某國家,請問,你是在嘲諷你的祖國嗎?”史密斯毫不猶豫的反唇相譏。
“其實在我看來,我們大不列顛帝國的偉大復興早已經準備就緒,目前唯一的問題是,我們這裡多了一個唐寧街十號,以及每天在裡面辛勤工作的人們。而你們就不一樣了,你們不但多了一個白宮,還多出了五十個州府。”亨德爾優雅的回應道。
“哈哈,好吧!你贏了,亨德爾,我的老朋友。相信我,那篇論文沒問題,繼續找多人審查純粹是浪費時間,我已經跟不止一位稽核過這篇論文的同行深入探討過了,大家都對其中提出的一些數學思想很欽佩。當然,某位依然幻想自己還是數學道路上指路明燈的前輩除外。尤其是現在,儘快刊載那篇論文,說不定還能借著那孩子在da大會上出的風頭,狠狠的刷一波引用量。”史密斯大笑著回應道。
“謝謝你,史密斯,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太喜歡美國人,但你是個例外。我欣賞你的坦蕩,也期待我們未來繼續合作。”亨德爾打算結束這次通話。
但史密斯的話,讓他差點驚掉下巴。
“不不不,我們大概沒什麼合作的機會,我決定聽從你的建議,轉向去研究哲學,為此我甚至已經辭去了教授這份工作。最近我正在閱讀《卡拉馬佐夫兄弟》,這本書所展示的內容讓我很受觸動。什麼是信仰?什麼是自由意志?什麼又是道德?我能感覺一扇門在向我開啟,我們作為個體存在的意義?人類作為一個整體又是否這能產生真正的共同意志?”
“我不知道幾千年數學能否解釋這個世界,但我相信哲學可以。哲學的海洋裡有太多值得思考的東西,是否真有隱在暗處的唯一,在約束我們的對世界的探索,哪艘才是真正的特修斯之船?天啊,只要想到這些問題,我就感覺到靈魂都在震顫。所以我的後半生將告別數學,將餘生奉獻給這些更值得我去思考的東西。”
聽到這些闡述,亨德爾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回覆,雖然他經常說史密斯是天生的哲學家,但那真的只是調侃。
如果史密斯已經年過五十便也算了,但他才三十多歲,還遠遠沒有要放棄數學,去研究哲學的年紀,要知道他可曾經世界數學界公認,最有可能獲得菲爾茲獎的年輕數學家之一。
沉默半晌,亨德爾突然說道:“我的朋友,說實話,你是不是被那個小傢伙打擊到了?並對自己在數學上的天賦產生了懷疑?或者我應該給那個華夏的小傢伙發一封郵件,告訴他曾經數學界的明日之星,史密斯先生因為你的橫空出世,決定放棄數學,想來他聽到這些應該會很榮幸的。”
“哦?那太感謝你了,我的朋友。順便你可以把我的郵箱給他,並幫我祝福他,在未來在數學的道路上能走得更遠!並轉告他,任何領域都有光照不到的地方,但我們不能因此而失去希望。如果未來他在數學這條道路上遇到跟這次類似的問題,可以給我發郵件,也許我能幫到他。雖然我決定轉投哲學的懷抱,但我還有很多依然在數學領域能發出聲音的朋友跟學生。”史密斯毫不在意的說道。
“你是真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