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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張毅城套上睡袋倒頭便睡,連一分鐘都沒有呼嚕就出來了,說實話這一天也的確夠累,雖說絕對路程算不上誇張,但畢竟是高強度的負重徒步,不但路況惡劣而且還是上坡,換誰都夠喝一壺的。
人就是這樣,歲數越大覺越少,比起張毅城,董老闆入睡倒是沒那麼快,畢竟不是沾枕頭就著的年紀了,“我說妹子,你怎麼看上他了?”發現周韻然翻來覆去也睡不著之後,董老闆乾脆開始跟周韻然聊起來天,“年紀輕輕的就學著人家當神棍,他爸看著也挺正常的,怎麼生兒子這麼不著調啊?”
“董大哥,你不瞭解他!”周韻然抿嘴道,“他是個勇敢的人!而且……而且……而且特別……”
“特別什麼?”董老闆一皺眉,從腰裡拿出了一個隨身的小酒壺,擰開蓋抿了一口酒。
“特別帥……”周韻然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於說出來了,“跟他在一起,我有種被保護的感覺……”
“哎喲喂……”董老闆都不好意思了,“看不出來啊,你這個小丫頭口味還挺怪啊……”
“不,有好多事你不知道!”周韻然道,“他很正直,而且救過我的命,而且對感情也很專一,其實他有女朋友,我不奢求他能跟我在一起,我只是厚著臉皮在追他而已,只要在他身邊,我就覺得很安全很滿足……”
“行了別說了,牙倒了……”董老闆晃悠著酒壺一臉的愁容,“當我啥也沒說過吧……”
“董大哥,這些話你可要替我保密啊……”此時此刻。周韻然也快不好意思致死了,換作熟人,是絕對不會說出這些話的,此時之所以敢這麼說,完全是因為董老闆跟自己不是特別熟。算是毫無利害關係的中立第三方,與其把話憋在心裡,倒不如找一個這樣的老大哥都倒出來,就算以後沒能如願以償,這些心裡話至少也跟別人說過,不至於在心裡憋一輩子。
“你不讓我保密我都得保密……”董老闆最後抿了一口酒。擰緊了瓶蓋把酒壺又放回了兜裡,“讓我跟那小子去學舌,這麼肉麻的話我可學不出口……”
“那你跟大嫂是怎麼戀愛的啊?”周韻然忽然想起自己在客棧似乎見過董老闆的媳婦,挺漂亮挺清秀的一個女人,整天在客棧裡寬袍大袖仙風道骨的飄來飄去。跟嫦娥差不多,很難想象魯智深和七仙女談戀愛會是一個什麼場景……
“我們……當初……”董老闆皺著眉頭一陣沉思,“他孃的好像也挺肉麻的,不過當時是我追你大嫂,那會年輕,臉皮也比現在厚,趨於灑家的淫威她也就從了,哎妹子啊。我跟你說,你別看你大嫂表面上弱不禁風的,那內心可比我強大多了。當年我們倆開車去山裡,盤山路也就一輛車寬,前輪擦著懸崖開,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人家一邊聽音樂一邊把半拉身子探出窗戶拍照片,底下就是懸崖。哎呀我的媽呀,嚇死個人……”
……
不知不覺。天空已然掛滿星斗。看了看錶,快十點了。藉著酒勁,董老闆的呼嚕聲也起來了,跟張毅城的呼嚕交相呼應,倆人此起彼伏甚是默契,唯獨苦了周韻然,荒山野嶺本就害怕,旁邊再有這麼一對哼哈二將反覆攪和,雖說此時是躺著,還真不如白天爬山舒坦……
睡得早,起的也早。清晨天剛矇矇亮,三人便已經吃完了早點,第一件事便是繼續跟地道口的厚木板玩命。要說休息了一夜之後,這體力的確是不一樣,雖說也是忙活了一身汗,但總算是把地道的蓋板完全拉開了,“真他孃的沉啊……”董老闆擦了把汗,放下繩子來到了地道口,伸手敲了敲這塊實心厚木板,“這他孃的到底是什麼木頭啊?怎麼比鋼板還沉,”
“怪了……”從蓋板的鐵環上解下登山繩,張毅城也到了地道入口,只見黑漆漆的地道口約麼有個一米五見方,直上直下深不見底,“有什麼寶貝至於這麼藏啊?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挖這麼個地道,光人工成本應該就夠把那點寶藏花完了吧?那個杜文秀是不是把寶藏都用於拉動內需了?”
“我覺得也是……”周韻然從旁邊撿起一塊小石頭扔下了,過了半天愣是沒聽見動靜,“好深啊……”周韻然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
“這玩意好像不是晚清的時候修的……”董老闆單腿跪在了入口邊上,敲了敲旁邊的厚木蓋板,又摸了摸洞口的石壁,“這塊木頭好像是清朝的沒錯,但裡面不像是清朝修的!你想想,杜文秀藏寶那陣子已經快扛不住了,都寫了遺書了,怎麼可能還有閒錢修這玩意啊,況且就算有閒錢也沒那閒工夫啊,大理政權從起義到解散充其量也就十幾年,就算從他一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