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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孃的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拖著羅盤走到石堆前繞了兩圈,確定沒什麼危險性了,老劉頭挽起袖子三下五除二便搬開了石堆頂端的幾塊石頭。
“莊小姐,沒事了……”張國忠蹲下身子拍了拍莊寧的肩膀,此時莊寧還抱著腦袋趴在地上打哆嗦。
“張先生……難道劉先生,往裡面放了炸藥?”莊寧驚魂未定道,“就一個石頭堆,為什麼要這麼興師動眾?”
“呵呵……這可不是炸藥,也不算興師動眾,有機會的話,會向你解釋的,如果有一天童先生醒過來,也可以讓他跟你解釋!”
“國虎……也懂這些東西?”莊寧似乎有些驚訝,“他……也是風水先生?”
“這些跟風水可沒關係!這是道術!”此時張國忠已經走到了石堆旁邊,開始和老劉頭一起搬石頭。要說這石堆看著是挺大一堆,但真搬起來卻用不了幾下,沒搬幾塊,石堆中間便露出了一根大拇指粗細的鐵釺子,高出地面約麼有個一尺左右,用手扳了扳紋絲不動,似乎被釘得不淺。
“這……好像不是什麼蠱術……”蹲下身子,張國忠仔細觀察了一下鋼釺子,看腐蝕程度不大像是一百年前的東西,“師兄,根本就沒有蟲子,就是一根鐵釺子!”
“往下挖!”一看石頭搬乾淨已經露出地面了,仍舊只有一根鐵釺子,老劉頭自然是不死心,“鐵釺子哪來的陰氣?下頭肯定有東西!”說罷乾脆從包裡拿了柄摺疊鏟。開始順著鐵釺子往下挖,結果沒挖幾下便碰到了硬茬,說硬也不算太硬,從鏟子把上傳來的感覺分析,似乎不是石材或金屬。
“埋在地下?難道蠱術用的是蚯蚓?”張國忠也是不知所以。只能掄起摺疊鏟跟老劉頭一塊挖,老劉頭挖中間,張國忠就挖四周,沒一會功夫,一對白花花的手骨被挖了出來,從骨骼埋在土裡的輪廓分析。應該是疊在一起的兩隻手,之後被鐵釺子鉚在了土裡。
“這……張……張先生,咱們……咱們還是報警吧……”發現被鐵釺子釘著的竟然是人骨,莊寧嚇得臉都白了。
“莊女士,請放心。這不是近代的東西……”秦戈蹲下身子,從土坑裡撿了一截被鏟子挖斷的骨骼放在鼻子前聞了聞,之後又用手指彈了幾下,“這段骨骼基本上已經鈣化了,以這裡的氣候條件與溼度判斷,至少在地下埋了五十年以上!”
“五十年?”張國忠也是一愣,“太平天國,那可是一百多年前的事啊……”
“我是說至少五十年……”說道這。秦戈也是一皺眉,又從土坑裡撿了一段較大的指骨,放在眼前反覆的端詳。“但絕對不到一百年!”
“不到一百年?”張國忠一愣,“這麼說,很可能是民國?”
“你們看這是什麼?”莊寧蹲在約麼十幾米開外的草叢裡,似乎發現了什麼東西。
“我看看……”張國忠走到莊寧對面,扒開草叢,只見有一小段四方形石樁露出地面。也就半寸不到,若不仔細看很難發現。就石樁的大小與成色而言,像極了當年在李村碰到的“火熾局”。唯一的不同便是石樁頂面並未刻字。
“師兄!”張國忠三兩鍬便挖出了石樁,埋入地下的部分充其量也就一尺來長,“你看這個!”
“這是什麼?”端詳著張國忠從地裡挖出的石樁,莊寧有些不知所以,“道教的圖騰?”
“不是圖騰!”張國忠道搖頭,“是咒文……莫非是……”對於石樁上琢刻的殄文,張國忠雖說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赤流咒!這她孃的……是正一的東西!”此時老劉頭和秦戈也小跑到了跟前,一看張國忠手裡的石樁也是有些發傻,只見石樁側面所琢刻的殄文,竟然是正一禁絕已久的“赤流咒”。
“赤流咒!”聽老劉頭這麼一說,張國忠恍然大悟,兩手發軟差點把石樁子掉在地上……
所謂的“赤流咒”,本是正一禁陣“赤流陣”的一部分,咒文的名字也是根據陣名來的。正一派,歷來都是中原道門數一數二的名門正派,對陣局法術的禁忌標準也最為嚴格,大到墓局陣法,小到咒文法事,只要在道德層面稍有瑕疵,哪怕沒什麼實質性害處而僅僅是與傳統禮數相悖,都很有可能被禁,也正因為如此,正一派的禁陣禁術相較其他門派而言數量更多,種類也更雜。
常言說的好:“顯擺不怕偷,藏著保準丟”,你越是禁,就越是容易引起某些別有用心者的注意,相傳唐武周天授二年(公元691年),正一祖庭藏經樓被盜,幾乎所有記載禁忌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