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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說他死衰仔,整日只知道和外面的狐朋狗友廝混在一起,也不知道給她帶個孫媳婦回來。
他收好了手機冷笑:“您不是已經有一個孫媳婦了嗎,還著急我做什麼。”
他推開椅子起身,留下一句沒有溫度的“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就提前離開了。
老太太還在絮絮叨叨的罵,說他就是被寵溺太狠,所以才沒個正形。
周凜月眼觀鼻鼻觀心的繼續吃自己的飯。
好不容易吃完這頓如同嚼蠟的飯,老太太拉著周凜月的手又說了好一會話,讓她下次有時間了就記得過來。
周凜月對待長輩格外乖巧,小雞琢米似的瘋狂點頭。
倒是一旁的秦晝,斜靠門窗,模樣閒散看著這一幕。
眼底倒是算不上冷淡,如同被這簷上的油燈給映上一圈微不可察的暖光來。
告別外婆之後,一上車周凜月就軟了,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方才吃飯將手機調了勿擾模式,才剛開啟就顯示好幾天未接來電。
秦晝開啟車門讓周凜月坐進去後,自己去另一邊接起了電話。
這一接就是半個小時。
等他重新回到車上的時候,頭頂的車燈開著。車內一片暖光,周凜月正拿著手機在看影片。
她戴著耳機,所以外界是聽不到一點雜音的。
但秦晝知道,她看的是一場比賽的重播。
四前的一場比賽,那個時候她還在美國。
在美國治病。
想到這裡,秦晝的眼神暗了暗,扶著車門的手,微微緊了緊。
司機知道周凜月在看影片,哪怕她戴著耳機,但他還是怕打擾到她,壓低了聲音去問秦晝:“先生,回家嗎?”
“嗯。”他關上車門,坐進去。“回家。”
那場比賽的參賽選手一共有十二組,整場比賽的時常為五十二分鐘。
其中十分二十秒到十五分三十秒的那部分,她來回拉動進度條,看了不下二十遍。
直到車停在別墅樓下,被花園左右夾著的那條鋪滿鵝軟石的羊腸小道。
周凜月摘了耳機,看見熟悉的古堡。
這裡的造型非常有歐洲上世紀的感覺,也是周凜月最喜歡的風格。
她一開始是學芭蕾舞的,後來才轉去學古典舞。
平日裡住在這裡她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可去了一趟老宅之後又回來,她覺得還是這裡更加舒坦一些。
不忙的時候她的作息時間很穩定,十點睡六點醒。
今天算是特例。
也有可能是因為熬太狠了,過了犯困的那個時間點,她這會反而不想睡覺了。
在浴室裡泡了半個多小時的花瓣浴,她做好全身的面板管理,又敷了張面膜。
秦晝工作纏身,回到家之後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裡。
周凜月平時是和他分房睡的,哪怕婚後半年,他們也從未有過夫妻之實。
並非秦晝沒這個打算,而是周凜月不敢。
她對這種事始終心存畏懼,很多年前的初次,給她帶來了不小的陰影。
結婚第一天,送走賓客之後,秦晝摘了領帶又去脫外套,語氣與他此刻的神情一樣從容:“都合法了,這次應該不用戴了吧?”
至於不用戴什麼,她不問也知道。
周凜月嚇得身子瑟縮一下,慌亂扯過一旁的被子,企圖遮住自己剛脫下敬酒服換上自己私服的身體。
“我......我......”
她結結巴巴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渾身顫抖的厲害。
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預謀不軌的強-奸犯一樣。
最後秦晝在她這個眼神中被弄沒了興致,穿上衣服離開了。
新婚第一夜,周凜月睜著眼睛不敢睡,生怕秦晝突然推開房門進來。
高中畢業後,她和秦晝談過一段簡短的戀愛。這件事情,沒有任何人知道。
周凜月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秦晝則是對這種事並不在意。不刻意隱瞞,也不到處宣揚。
讀書時期就是萬眾矚目的天之驕子,話少而內斂,總給人一種不好接近的疏離。
雖然他這人也確實不怎麼好接近,對誰都是一個態度。一視同仁的冷淡。
那個年紀的少年,血管裡流淌的都是熱血。偏偏秦晝的血管裡好像流淌的是接近零度的清水,輕易就會凝結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