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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上。
那張臉小巧而精緻。
走到校門口時她才逐漸放慢腳步,一邊喘著氣一邊往前走。
剛才那個女孩都快急哭了,求他通融通融。
而被苦苦哀求的物件,此時一雙漂亮卻冷淡的眼,落在了朝這邊走來的少女身上。
周凜月看到這副景象有幾分膽怯,她是個很害怕與人社交的人。
如果不是因為今天公交車發生追尾,她也不可能遲到。
想到這裡,她在心裡鼓起一口氣,然後慢吞吞走過來。
隨著她走近,秦晝也逐漸垂下了自己的眼睫。
看著她,語氣淡而低沉:“名字。”
她冷白的面板肉眼可見泛起一層薄粉,與身旁那個女生的不同之處在於,她不是害羞,而是與陌生人講話的恐懼。
“周......周凜月。”
他低嗯一聲,開啟記名簿在上面寫下她的名字。
終於結束了。
周凜月鬆了一口氣,也不去管會被扣多少學分,只想著趕緊離開這裡。
待人走遠後,秦晝仍舊保持著剛才的站姿一動不動。
空氣裡遺留下她身上的茉莉花香味。
很淡,淡到好像風一吹就沒了。
那個女生剛要繼續開口,就見他開啟記名簿,用筆重重劃去了上面“周凜月”三個字。
她愣了愣,聲音如蚊蠅:“學長......不能搞區別對待的。”
秦晝乾脆直接將那兩頁紙全部撕了下來,揉成團,隨手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
“下不為例。”他淡道,收好了本子返回學校。
那個女生被寬恕後,卻沒能高興到哪裡去。
一向冷情淡欲的秦晝學長,居然對周凜月搞特殊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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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凜月對秦晝的第一印象就是在校門口,那雙內雙細長的眼看著她,眼神冷淡,語氣低沉:“名字。”
都是一樣的詢問語氣,唯一不同的是九年前他是以值日生的名義,而現在,則是頂著她老公的頭銜。
她聲音細軟,尾音自帶一股抹不開的軟糯,不管說什麼話都像是在撒嬌。
“一個阿姨送給我的,她說很喜歡我。”
她說這話的同時,下意識抱緊了懷裡的花,彷彿害怕秦晝會把它扔掉一般。
車子經過一處不太平坦的路面,哪怕司機放緩了車速,可還是不可避免的顛簸。
也只是因為這幾下顛簸,秦晝的手臂與她的手臂碰觸在一起。
黑色蠶絲的襯衣,手臂肌肉緊實勁韌,周凜月彷彿還能感受到他輕逐漸升高的體溫。
連帶著她被碰過的地方都開始發燙。
她往一旁挪了挪,企圖避開這種觸碰。
秦晝眯了眯眼,似乎對她此舉感到不悅:“躲什麼?”
感受到她脊背好像僵了一瞬,她輕慢出聲:“我怕花粉燻到你。”
他倒也沒客氣:“燻了這麼久,現在才想起來?”
他這話......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她聲音更輕,話尾染上些許委屈:“所以我才說我自己下去打車。”
司機跟了秦晝三年了,至今還對他的脾性摸得不算通透。只能說他是個心思深沉,野心很大的商人。
身邊追求者無數,其中不乏長腿名模和名媛千金,個頂個的大美女。
但人家看都沒看一眼,一心撲在事業上,忙著擴充他的商業版圖。
年輕有為,二十七歲的年紀,不靠家裡,白手起家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幾乎掌握了北城一半的經濟命脈,更別說外省以及國外了。
原本以為他會一心事業孤獨終老的時候,結果這人又悄無聲息結婚了。
並且老婆還是個細腰長腿、膚白貌美的大美女。
但這對夫妻的相處模式實在讓人捉摸不透,你說他們恩愛吧,兩人的基本交流都是這種不鹹不淡,不溫不熱的廢話,絕大部分時間雙方都是沉默的。
你說他們不恩愛吧,秦總寧願自罰喝掉那幾瓶酒都得提前離席,就為了過來接他老婆下班。
這會氣氛好像又詭異起來了,司機大氣不敢出一下。
一時之間,車內安靜到了讓人坐立難安的程度。
周凜月反而更喜歡這樣,不用回答秦晝的話,也不用過多的去與別人交談。
她的職業雖然需要長期處在大眾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