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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嫡子必須降等襲爵,縣伯府的門檻都要矮三分。正房一家對於老縣伯的病情,只會比他們更著急。
溫綸不太清楚裡面的道道,熊大倒是明白。他聽了溫綸的話後,頓時就想歪了。這縣伯府的正房一家,難道真的喪心病狂至此?
熊大嘴上不說,心裡面添上了一筆。這老縣伯怎麼說也是他的老丈人,能救還是得救。熊大發現的鐵皮楓鬥,就長在谷地的峭壁上,野藤一樣地爬了很多。熊大仗著一身功夫,摘到數量並不算少,勻一些給老縣伯還是可以的。
溫綸對這些什麼仙草什麼倒是有幾分不以為然。人的身體機能要是衰退了,別說是仙草了,就是神仙都救不回來。
第二天,一家人牽著小毛驢,出門了。
溫綸和碧荷留在家裡,還有一窩小雞仔。
小雞仔被小毛驢照顧地很好,散在院子裡到處撲騰,啄蟲子刨地挖蟲卵,更多的當然是糟踐嫩菜葉。
溫綸為了自己的一口菜,堅定地守在院子裡。可是小雞仔們看到溫綸一點都不怕,還讓溫綸踩了一坨雞屎,可把溫綸給噁心壞了,當下宣佈放風時間結束,把小雞仔們統統關回牲口棚。
碧荷看得捂著嘴直笑。
山路難行,而且這古代的採辦不比溫綸以前,商場超市溜達一圈就能買齊。熊大這新夫爺還得去一趟縣伯府拜見長輩,一番折騰下來,速度再快也得兩三天。
晚上沒了熊大這個大塊頭搶地盤,溫綸頓時覺得火炕大得離譜,滾來滾去自由自在。早上醒來,人半邊掛在炕外。幸虧碧荷進屋的時候敲門,否則見到自家大少爺這副睡相,足夠幻滅。
溫綸的睡相一直不好。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人睡一張大g,大學進了宿舍好歹規範了一些,但是一個假期過去,立刻又故態復萌。同寢的舍友們都已經習慣每次開學膽戰心驚地經歷——
#我的舍友又從g上滾下來了#
#生命的奇蹟·生命的頑強#
#我的奇葩舍友#
#論學校g鋪的安全性#
作為一個能讓舍友每天晚上自覺清空中間一切障礙物,並且鋪上厚厚的被褥的強大的人,溫綸哪怕換了個身體,依然將這份強大延續了下來。
溫綸早前睡相好,那是因為他病得全身都動彈不得。現在他的身體好了,好多了!
一連過了兩個晚上,熊大三人才牽著驢車回來。不僅驢車裝得滿滿當當,連三個人身上都是手提肩扛,回到家累得不行。熊大還好,李二和翠蓮兩個肩頭和腳底全磨出了血。
溫綸看著直皺眉,直接兌了溫水衝了一壺生茶。未經炒制的茶葉在溫水中舒展,茶湯透著清新的淡綠。可惜喝茶的人全都是驢,扒在碗口咕嘟咕嘟地喝了進去。
小毛驢卸下驢車,笑眼抬頭:“恩昂~”於是,它也有一碗。
三人一路風塵,洗洗刷刷再加上整理東西,又是一項浩大的工程。熊大在行李中翻出一個大食盒,碧荷拿著去熱菜,不消片刻就端了上來一大桌子,全是吳氏的手藝。
熊家的桌子上不缺肉,但也從來都沒有全是肉的時候。這油膩膩的一桌,豬肉的肥膘足有半指厚,直接讓溫綸倒了胃口。他勉強吃了幾口,裝作想念吳氏,就擱了碗筷。
晚上躺在炕上,熊大跟溫綸彙報這三天的行程,時間精確到每一刻鐘。
溫綸聽得厭煩,小學生日記都沒這麼寫的。
熊大見溫綸沒答話,伸手推了推:“媳婦兒,睡著了?”
溫綸“自由”了兩個晚上,現在炕上多了那麼大一坨障礙物,翻不過去好心焦,但面子還是要撐住:“這麼說,你過幾天還要再下山?”
過冬前是山民們採購的高-峰期。熊家採辦得晚,很多東西都已經沒了現貨,只能預訂。
熊大聽溫綸這麼一問,頓時就來勁了,長臂一伸就把溫綸拉進自己的被窩磨蹭:“媳婦兒,你想我了是不?你捨不得我走是不?我就知道媳婦兒你捨不得我。”
溫綸:這個結論是怎麼得出來的?邏輯呢?被狗吃了嗎?
熊大還要膩歪,就聽到溫綸的肚子咕嚕嚕的叫,訓斥:“晚飯就沒吃多少東西,這會兒餓了。”
溫綸一點都沒不好意思,大少爺的譜擺足,支使著熊大去給他弄夜宵:“不用太麻煩,茶泡飯就好了。”
一撮粗茶滾水衝開,橙黃的茶湯將冷飯淹沒。筷子一戳搗開,配上一勺小鹹菜,連原本不餓的熊大都跟著吃了一碗。
縣伯府上,華老神醫這幾天來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