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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裡孩子皮實。小孩兒與其說是凍暈的,不如說是餓暈的。一碗熱粥就將人給救了回來。然後,還沒等小孩兒回過神來,就被熊大提溜去了村長家。
小孩兒雖然可憐,可是這事情他們家不能攬。村裡人的情況都差不多,一旦他們家開了這個口子,村裡人的德行立刻就會告訴他們什麼叫得寸進尺。
小孩兒看起來還有些懵懂。熊大提著走到半路,突然像是醒悟過來一般哭嚎著要找自己爹孃,還試圖往熊大身上踢打。
熊大手臂一伸,鉗住小孩兒的兩條胳膊,也不管那一臉的鼻涕眼淚,敲開村長家的門。
村長聽熊大三言兩語把前因後果說了,兩隻眼睛瞪成銅鈴大。
那小孩兒一聽自家爹孃跳崖了,頓時就傻了,也不哭也不嚎了。
不消片刻,有村民奔過來:“村長,不好了!二根家的房子被雪埋了!”
二根家就是那小孩兒的爹。
原本愣住的小孩兒一聽,頓時像被按了開關一樣,拔尖了嗓子哭叫:“都是你!是你殺了我爹孃!你殺了我爹孃!我殺了你!”
村長一聽頓時就火了:“閉嘴!”
進門報信的村民也是一愣:“發生啥事兒了?二柱子,你怎麼在這兒?你爹孃呢?”
二柱子被村長一兇,哭岔了氣,這會兒直打嗝,指著熊大說道:“他、他……嗝兒……把我爹孃……嗝兒……”
村長一巴掌把二柱子扇了個跟頭:“臭小子,瞎咧咧什麼?人救了你小命!”
二柱子從地上爬起來,頓時就不幹了,一腳把邊上的凳子踹翻,也不打嗝了。
“你胡說!你們兩個串通好了的!就是你們把我爹孃殺了!”
熊大看著糟心死了,完全不想參與這事情。這小子要是他家的娃,看他不往死裡揍!早上那一碗粥就當是餵狗……餵狗都能見狗搖個尾巴!
熊大跟村長招呼了一聲就走,也不聽後面那小孩兒的鬼吼鬼叫。他原本還想著自家也不缺一口飯,要是這小子家裡實在沒人,他暗地裡照顧一點也可以。現在看來,果然還是媳婦兒有先見之明。
溫綸聽到熊大一五一十的彙報,原本皺緊的眉頭倒是鬆開了。他雖然當時那麼說了,心裡總還有一分愧疚,現在看來:“他家裡人呢?”
別說熊大已經離開村裡有五年時間,就是沒離開村裡之前,他都和村裡人不熟。
倒是李二這些日子跑得勤快,又是縣伯府裡鍛鍊了一番出來的,將全村的底細mo得門清:“跳崖的二根夫婦,還有個大兒子叫大柱子,據說原本在縣城酒樓裡當店小二。”
溫綸挑眉:“原本?”
李二點頭:“是。他去年拐了東家的女兒,被東家打斷了腿,丟進了深山老林子裡。東家找了人直接砸光了他們家,還壓著他們簽下了欠條,據說數額還不小。”
溫綸跟聽故事一樣。他以前聽的歷史故事都是說,被毀了名節的女子大多數都是嫁給了那個辣手摧花的,幾乎所有的不幸女子都沒什麼好下場。這酒樓東家倒是厲害,可這種事情都沒官府管?畢竟也是一條人命。不過這事情畢竟是李二打聽來的,可能和真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溫綸也是聽過就罷,早上的壞心情算是過去了,這會兒饞起年糕。
熊大沒有二話,撩袖子做年糕。
做年糕很費力氣。溫綸一個人端著一碗棗子茶看著另外四人忙活。
龍州縣附近的年糕吃法都比較單一,大部分都是蒸著吃。條件好一些的,就沾白糖吃。
溫綸不太愛吃糖年糕。就是甜的,他也不過能吃一點酒釀年糕,不放糖,盛在碗裡之後舀一勺桂花蜜拌拌就好;可是現在連酒釀都沒有。
翠蓮在溫綸的指揮下,將年糕切成片放湯,裡面隨便放蔬菜肉類。年糕本身除了醇厚的米香之外,根本就是百搭的主食,和什麼東西都能搭配得起來。
翠蓮在一道湯年糕之後,又無師自通了各種炒年糕。
就在一家人都把那場意外放下之後,村長找上了門來。
村長祥林嫂一樣,翻來覆去說著各種客觀現實:“二柱子才六歲,家裡沒個大人……現在又這個天氣,連房子都沒了……咱們總不能見著小孩兒餓死……”
溫綸眉頭一皺,要不是為了端著他那文人風骨,他都想拍桌子罵人。煩不煩?還有完沒完了?
熊大先拍了一把桌子,沒太用力,否則桌子就得散架。
村長嚇了一跳。他這個村長雖然在村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