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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軍多年,溫綸一個大少爺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他一個當將軍的,怎麼就忘了這其中的敏-感。落在有心人眼裡,這召集舊部是想幹什麼?
老縣伯到底身體還沒好。鐵皮楓鬥再怎麼仙草,也不過是調理,見效緩慢。
兩人見老縣伯的眼皮耷拉下來,就主動告辭了。
老縣伯倒是撐著眼皮子吩咐:“你們倆就住我隔壁廂房。明天晚點再走。”
兩人應下,稍稍休息了一會,看看天色就又出了府門。
熊大跟著溫綸七拐八彎地走到一處牆下。溫綸往上跳了跳,連個牆邊都沒夠到;再跳了一下,離地距離還不到十公分?
溫綸:“……”轉頭看著笑彎腰的熊大,抬腳就踢了過去。
熊大敏捷地扣住原本也沒幾分力氣的腳,直起身拿出將軍/土匪頭子的氣勢,把溫綸攔腰一抱,縱身一跳,腳尖往牆頭一點,就輕輕鬆鬆躍進了裡面。
房子不大,院子小而精緻。他們進-入的這一角上疊山壘石,兼有一個小小池塘,看得出打理得十分精心。兩人躲在假山後,不多時就聽見院門開啟。
從溫綸的視線,就看到兩個不斷晃動的小角。
小角顯然回家有很多事情要做。溫綸聽著屋子裡不間斷的乒乒乓乓,眉頭直跳。過了老半天,小角晃到小池塘跟前,敲碎了薄冰,拿了糕點碾碎了往裡面撒:“好心小哥哥送的糕點,很好吃的。”
小池塘上傳來魚兒搶食拍打水面的聲音。
“今天煮的粥有點硬。昨天的水放多了。明天我就知道該放多少水了。”
“今天得洗衣服了。今天天晚了,明天再洗吧。井水好冷……不對,阿青不怕冷。阿青不是怕冷,是天晚了。君子當自立自強!”
溫綸聽著小孩兒念著自立自強進屋,小聲道:“我們出去。”
熊大也是一臉複雜,抱著溫綸翻出了院牆,又跟著繞到大門再敲門。
姚青過了一會,才小跑著出來開門,看見來人,眼前一亮:“小師兄!”
姚青從小跟著姚大先生在縣城裡生活。姚大先生在縣城裡唯一收過的正式學生也就只有一個溫綸。姚青對溫綸的感情,自然和其他師兄不一樣。眼睛看到一旁的熊大,表情立刻拘謹起來。
溫綸拍了拍姚青頭上的兩個小角,替兩人介紹了一番:“阿青叫熊大哥就好。”
姚青乖乖叫了一聲。
“先生靈堂在哪裡?小師兄在山上,都不知道訊息。”
姚青低頭吸了吸鼻子,默默帶著兩人進屋。
房內陳設很簡單,也就是不至於家徒四壁的程度。讀書人不理庶務是出了名的。文房四寶都是一大筆開支。姚大先生從府城搬到縣城來,也有財物方面的考慮。在原身的記憶中,姚大先生生活堪稱清貧,明明隨便一副字畫都能成為他人的珍藏,可卻從來只用於饋贈交流,不涉財貨。
祭拜完姚大先生,溫綸轉身跟著姚青出去,看著姚青要忙著招待,趕緊道:“不忙。阿青過來坐。”
姚青坐在凳子上,眼中帶著一分倔強,像是等著溫綸吐口要帶他回去養,他就能立時拒絕。
溫綸心底一動,先是哀嘆了一聲,將山中的困苦說了一遍,不僅將姚青說皺了眉頭,就連熊大都眉頭直跳:山裡條件哪有那麼差!
姚青多少知道一點,他這個小師兄被嫁去了山上,可沒想到自己錦衣玉食的小師兄,竟然過上了那樣的生活!
溫綸又說道:“山民多愚昧,不堪教化,言行粗鄙不堪。溫綸有負先生教誨,有心教化山民,無奈勢單力孤,實在力不從心。”
熊大按了按額角,看著自家媳婦兒一本正經地騙人。
姚青是個把自己當大人的小孩兒,時時刻刻以君子的標準要求自己,頓時跳下凳子,一本正經地作揖請命:“姚青力薄,願隨小師兄進山,教化山民。”
說完後,姚青見溫綸一臉為難之色,頓時就急了,再三懇請。
溫綸推拒再三,最後“無奈”答應。兩人約好明天中午來接姚青,讓姚青去收拾行李。
“小師兄讓縣伯府顧著宅子,別擔心。”溫綸說著,又是一臉自責,“勞煩先生不得安寧,得跟隨不肖學生上山。”
姚青趕緊搖頭:“能教化山民,祖父定也欣喜。明日午時,小師兄切莫食言。”
溫綸又是交代了兩句,才和姚青道別。
熊大看著媳婦兒一轉身就露出得意的壞笑,突然低頭啃了一口。
被突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