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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停了之後,似乎就不打算再下了。
儘管依舊封山著,熊家仗著高手多,很快就和山下恢復了通訊。
隔了沒幾天,溫綸就從宋林手上拿到了一份血書的拓本。
溫寶淑儘管也算是貴族女子,可畢竟在文化修養方面,家裡面並不怎麼重視,這一份血書只能算是講清楚了事情,並沒有多麼有才華。大意是說,劉家如何騙婚,明明已經有了庶長子,還將溫寶淑騙進門;成親之後,溫寶淑如何賢惠操持家務,還生下了兒子,卻被外室謀害;惡夫劉建茗又是如何弄死了外室後,將庶長子的病故推倒做月子的她頭上;最後劉家又企圖瞞天過海,將無辜的她關進了家廟裡。血書不長,通篇平鋪直述,偏偏字字血淚。
若不是溫綸知道溫寶淑是個什麼德行,恐怕他此刻也要掉兩滴眼淚之餘,再找一下劉家的麻煩。
但是溫綸看了兩眼,就把血書放下了。
熊大拿過去看了看,看明白了,卻有些猜不準媳婦兒此刻的心情。
血書是溫寶淑的遺書,據說當時是直接寫在劉家的院牆外的。劉家年前新刷的牆,雪白雪白的,一大片的赤紅的血字,當時直接嚇傻了許多人。劉家面上死撐著,背後一些女眷已經全部搬去別處住了。
無論溫寶淑這封血書中的內容是真是假,或者說有幾分真假,劉家的希望劉建茗這一回也算是徹底玩完了。
這年頭的名聲,十分重要,不僅能影響到一個人的聲望,還能決定一個人的地位和前程。溫寶淑再怎麼樣,到底是劉建茗的髮妻,要不是劉家真有什麼刻薄惡毒之處,怎麼會這麼吊死在劉家的大門前?
更何況是穿著一身血紅的嫁衣,這分明是要化成厲鬼咒死劉家一家。要不是恨到了極處,怎麼能夠做到這種地步?
一條人命,而且還是以這樣的形式,劉家現在是百口莫辯。
熊大捏了捏媳婦兒的手:“媳婦兒?”
溫綸冷笑了一聲:“劉家還真是會添亂。”他捏了捏眉頭,“我下一趟山。”
熊大的眉頭跟著擰起:“我們一起下去!”媳婦兒這是想自己解決嗎?
溫綸搖了搖頭:“山上的事情,我幫不上什麼忙。你現在又走不開。再說,溫寶淑這件事情,是溫劉兩家的事情,我就是去走個過場,沒我多大事。順便再去看看阿青。”
溫綸好說歹說,割地賠款無數,最後才讓熊大答應了。
花了三天時間,溫綸將隨身的行李打包完;匠人們也將雪橇弄了個車廂出來。
溫綸身邊就帶了一個碧荷。山上的男人們都是主要勞動力,剩下的那些還不如碧荷。
溫綸坐在車廂裡,碧荷駕車。
雪橇犬跑得很快,到了龍州縣內,並沒有如何停留,直接就去了安江城。
哪怕是在相對密閉的車廂內,離了熱源的薑糖茶還是很快冷卻下來。
溫綸半眯著眼睛,看著裹在灰鼠皮裡面的小姑娘。當初跟著他嫁進山裡面的時候,也不過才十五歲,如今一晃眼也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錢家的心思簡直不能更直白,但是究竟他們怎麼想,還是得說個清楚。他們家碧荷可不當妾的。
然後,他也要把找小廝書童的事情,真正提上日程了。家裡這幾個歲數大了,得放出去嫁人。原本還想著留下來呢,現在看來是留不住了。
連夜到了安江城,溫寶淑的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
安江城的空氣都透著奇怪。一場大雪,遭了雪災的人們的情緒總是負面的。而溫寶淑的事情一爆發出來,等溫家的人一趕來,幾乎全城人都將自身的情緒暫時轉移走了,等著看著溫劉兩家的好戲。
溫綸沒去書院那邊的宅子,而是直接去了茶樓。
茶樓裡,黃真自己一天三次地往外張望,知道出了這個事情,溫綸是肯定會來的。
也是茶樓這段時間幾乎沒有生意,黃真才這麼有空閒。
碧荷累得夠嗆,要不是習武有所小成,這麼大雪天裡連夜趕著過來,都得倒下。茶樓買下的幾個小丫頭見狀,趕緊攙著人進去照顧。
幾條狗倒還是精神奕奕。黃真也叫了人去給它們餵食。
溫綸的精神也略微有些萎靡,就是有個車廂,到底也是在大冬天的外面,休息是談不上的。
黃真知道溫綸沒那麼多考究,等溫綸擦了把臉,換了件衣服,一碗麵端了上來。
趁著溫綸吃麵的功夫,黃真開始說起近況:“伯爺和夫人都來了,住在離這兒不遠的天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