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哼哼地說。
“是啊,菲娜,你怎麼一點不像你母親。自制力太差。是不是你回家要取什麼東西啊?”陳菲娜父親一臉疑惑。
“你不打算參加數學競賽了嗎?你要當逃兵還是回學校,自己看著辦吧。”陳菲娜母親冷冷地說,一邊催促著陳菲娜父親動作快一點。
門“砰”一聲關上了。父親和母親上班去了。他們甚至沒有為自己多佇留一分鐘!陳菲娜的心沉到了河底。絕望燒灼著她的心,她又一次感到了死亡的威脅以及誘惑。“讓他們後悔去吧!讓他們後悔去吧!”她一遍遍地在廳裡走來走去,一遍遍地重複著這句話。他們完全活在兩個世界,就像北極與南極那樣遙遠與排拒!自己先前想向他們求助的念頭是多麼可笑與幼稚。
“讓他們回來看到,是已經死掉的我,哈哈!”陳菲娜突然有了種報復的快感。死的念頭又一次出現。在覺得無路可走無人可幫,自己的前途已經毀掉的時候,死是最好的解決方法。陳菲娜在矛盾的左衝右突間,想到死,就會漸漸平息下來。現在,跟回家前在廣東路吃點心看街景時的心情又是兩重天了。她麻木而悲哀,靈魂飄忽散亂一如凌晨前從學校走出來時的光景。
陳菲娜奔到廚房,開啟了煤氣。
陳菲娜把爐子上的水壺挪開,嘴巴鼻子對準了煤氣灶猛吸了幾口,連連咳嗽不止。太難聞了!一陣嘔吐的慾望猛猛襲來,陳菲娜趕緊跑到衛生間。喉嚨像開了決口的大堤,任由胃中的東西傾洩而出。早上吃的食物全部吐出來了。陳菲娜開了水龍頭把嘔吐物衝乾淨。人因為身體的劇烈反應,頓時變得綿軟無力。嘔吐一次恐懼就加深一次,她非常害怕肚子會鼓出來,像一個真正的孕婦那樣。眼下,她卻連恐懼也沒有力氣了。意識整個處於麻木狀態。
陳菲娜洗了一把臉,從衛生間出來準備上樓去自己的臥室。
突然門外有鑰匙轉動的聲音。
“是媽媽或者爸爸不放心我又回來了?”陳菲娜稍稍振作了一些,眼巴巴地瞧著大門。
是阿彩提著菜籃子回來了。
“是娜娜啊,你病了嗎?臉色這樣難看!你爸媽知道你回來嗎?”阿彩的聲音裡有著焦慮與關切。陳菲娜木木地看著她,搖搖頭說:“我要去房間躺一會兒。”
回到房間,撲在自己熟悉的床上,陳菲娜就哭起來了。她沒有找到可以上去的岸,她仍然在河水中冒著被水沒頂的危險。怕阿彩聽到她的哭泣聲,陳菲娜用被子矇住了臉。時間在可怕的寂靜中一點點過去。陳菲娜希望世界在這個時候全部靜止,因為時間對於她已經沒有了意義。她曾經嘗試過在床上躺上一天,那一天的時間既漫長又短暫。即便躺上一個星期,也終究要起來不是?躺,並非是最終的逃避。或者說,只能逃避掉一天,一個星期。但留下來的焦慮卻是加倍的。
阿彩上來敲過兩次門。一次問陳菲娜起來不起來吃午飯。另一次是更焦慮的聲音,說她上街去替陳菲娜買些藥來。老躺著不是個事呀。
阿彩回來時,陳菲娜的房間門大開著。人已經離開了。
四
下午四點,陳菲娜叫了一部計程車又回到了黎明中學。她本來想乘公共汽車,她特別羨慕人多的地方。但要換乘兩部車,她似乎體力不支。陳菲娜的包裡放著兩瓶安眠藥,那是她花兩個多小時輾轉數條馬路買來的。陳菲娜的包裡還放著一張她從家裡的相薄上取下來的照片。她的母親抱著剛剛出生的她站在紅房子醫院住院處的門口。她的父親摟著母親的肩。這是一家三口幸福的全家照。照片裡的陳菲娜在襁褓裡露出半張小臉,眼睛閉著似在沉睡。陳菲娜也說不清為什麼要拿走這張照片。看到這張照片時,她又流下了眼淚。
像有什麼預感似的,高跳跳一直沒有去食堂吃晚飯。宿舍裡不斷有人招呼她一起去吃飯,她都說再等一會兒,再等一會兒。當她看到陳菲娜出現在宿舍門口時,終於鬆了一口氣。“菲娜,你一整天去哪裡了?都急死我了!數學老師也急得不得了,輔導課你一直沒聽嘛。”“放心吧,沒事。我不是已經回來了嗎?輔導課不上,我也可以參賽的不是?我給你看一樣東西啊。”陳菲娜說著從包裡取出那張閤家歡。
“哈哈哈,這是你嗎,菲娜?看上去一點也不像,頭髮光禿禿的,像個男生。”高跳跳看著照片開心地笑起來。
“你仔細看看,眼睛鼻子還是像的吧?”
“嘿,有一點像。”
“人,要是能回到那時候去該多好啊!”陳菲娜發著感慨。
“是啊,長大了就要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