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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平衡後重重地摔在雪地裡。
待走到離那山坡不遠處,洛華遠遠地看見那梅花邊站了一個婉約的背影,嫩黃的衣服顏色和那梅花一樣,在旁邊還有一個穿著白裘色衣服的身影,冰凝在雪地裡,遠遠地看起來美得就像一副畫兒似的,洛華站定在雪地裡幾乎看呆住了。
“表哥,快過來呀。”那穿著白裘色衣服的身影發現了走近的洛華,他定睛一看那人卻正是表妹亦琳。
那個背影聽到亦琳的叫聲也轉身看過來,雪凝似的肌膚,眉眼含黛,除了沐蘭,還會有誰呢?
“你也這麼有興致啊?”沐蘭打了一個招呼,然後用手撩了一下額前被寒風吹亂了的一縷髮絲。
“你們的興致不是更高麼?來得這麼早。”洛華驚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這裡有梅花?”
周亦琳機靈地插了一句:“當然是我告訴沐姐姐的了。”
沐蘭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仍站在原地看著傲然盛開的梅花,忽開口幽幽地說道:“杭州已經很久沒有下大雪了,冬天偶然會小打小鬧的下一場小雪,都是前腳著地,後腳就融化了。今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外面下了好大一場雪,腦子裡就想這時候賞梅花最合時宜,就問亦琳這附近有沒有梅花,碰巧就有這麼好的機緣。”
“快,表哥,幫我折幾枝梅花。”周亦琳拽著洛華的胳膊催促道。
沐蘭對亦琳的舉動睜大了眼睛。“那……那個 ”
“什麼?”洛華問道。
沐蘭用手指了指眼前的梅花樹,有點疑惑地說道:“你們這樣折花,不會有人來管麼……我是指看山的人。”
“呵呵,沐姐姐,”周亦琳滿不在意地笑著說,“我們這鄉間可沒有那麼多的窮約束,這梅花本來就是山民們覺得好玩,隨便種的。即使折了幾個枝丫,明年它照樣會長出來,一點兒影響都沒有。沐姐姐,你看哪幾株好看,我讓表哥幫你折。”
“噢,原來如此。這裡的生活可真是自由啊。”聽了亦琳的解釋,沐蘭這才釋然地笑著答應道。洛華順著她的眼光所投的方向掠過去,瞧見有一個枝頭上面點綴著繁星般的梅芯,朵朵花瓣傲然地挺立在寒氣中。還不待她開口,他早已心有靈犀地把它小心折下來,遞到她的手中。。。。。。
回來吃完早餐後,家裡所有人都開始忙碌起來,沐蘭和曾靜菲兩位嬌客也忙得不亦樂乎,貼對聯、插花飾、包餃子、佈置飯桌,整個客廳裡也飄溢著一襲沁人的梅香。吃過年夜飯,洛華帶著大家去姑射河邊看煙火。飛雪似乎並沒有泯滅村民們的過年習俗,一道道炫麗的煙花;如斑斕的星雨,劃過寒冷的夜色,響徹在寧靜的村莊上空。
沐蘭和曾靜菲在這裡感受了一次難忘的鄉村新年,又住了三日,他們四個人才依依不捨地返回納德軍校。
回到軍校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第二天一大早洛華便出去了。他從沐蘭那裡打聽到了嚴俊住址,在軍校的西南方向有一塊很大的教員住宅區。一排排的樓房建造得很整齊,就像是整裝的軍人,他心想這設計師會不會也是納德軍校出身的。洛華尋摸著樓房號,毫不費力地就找到了21棟1503室 嚴俊的家。
他按了一下門鈴,很快就有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出來開門,戴著一副老花眼鏡,審視地看著眼前這個敲門的年輕人,大概是身為教員家屬常有的經歷,她的臉上卻沒有看見陌生人敲門的那種疑惑。
“阿姨,新年好!”洛華先開口,然後又問道:“請問嚴主任在家麼?”昨天沐蘭告訴了他一些關於嚴俊家裡的情況,嚴俊的妻子叫餘娟,和她媽媽蘇玉一樣都是在旁邊的浙大玉泉校區教書,兩人結婚很晚,有一個十來歲的兒子。他猜測這婦人大概就是嚴俊的妻子餘娟,但是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也可能是他家來的親戚或者客人,怕張冠李戴弄錯了,所以就用一個比較合適的方式來稱呼她。
“在的,請進。”那婦人隨即從門旁移出一條道後讓他進來,然後朝裡面喊了一聲,“老嚴,有學員來找你。”
嚴俊穿著一身厚厚的棉衣從裡面一個房間走到客廳來,與平日裡看到那個穿著整齊軍服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唯一相同的還是那副嚴肅的面孔和一雙銳利的眼睛。他走出來的時候一怔,沒想到來拜訪他的學員竟然是洛華,臉色似乎在那瞬間泛出一絲高興的神情。
洛華先禮貌地向他祝福新年快樂,嚴俊也很和藹客氣地回祝他。
“唔,我今天來的另外一件事情,就是來謝謝您。”
“謝我,謝我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