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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小心翼翼地溜進一間很少有人敢踏進的房間,在書架跟經書中翻找著什麼。
突然從背後刺來一道森涼的聲音:“我的教子,你在找什麼呢?”雷驚悚地轉過身,發覺漢森突然出現,他背後跟著五個像保鏢似的教徒。
“我的教子,主寬容一切犯過錯的門徒,只要你能知錯就改。究竟是誰指示你來的?”
雷知道已經被漢森,落在他手裡,後果不言而喻,心中不再有其他顧慮,挺起胸膛,坦蕩地說道:“是主指示我來督查,是否有人背叛他。”
“他在撒謊,教父,”一剃光頭的教徒差點跳起來嚷道,“我昨天無意中,明明看見他跟一個陌生人鬼鬼祟祟地交談,一定是那人指示他的。”
漢森語氣一轉,冷冷地說道:“你知道背叛主的下場是什麼!”
“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雷倔強地反擊道。
漢森目光閃過一道寒光,冷峻地一揮手,那幾個教徒像儈子手似的,朝雷撲去。
“那個跟雷交談的人長什麼樣子?” 漢森問那光頭。
光頭答道:“他遮得很嚴實,沒有看清楚,不過身材看起來很魁梧。”
“你去找幾個人暗中查探一下,注意不要太明顯。”
“是,教父!”
在燈光輝煌的校長會議室裡,沐青雲校長,道格拉斯副院長,嚴俊稽核主任和軍校其它董事等十來人召開圓桌會議。
沐青雲一身中將的戎裝,肩章上的兩顆星在燈光下格外耀眼。他戴著一副黑邊眼鏡,矍鑠的目光和善地看著大家,頭髮整齊地向後梳起來,露出高高的額頭,這可能就是相士所說的智者之相。他每天要處理大量的軍校公務,而此刻他方形的臉上仍然不顯疲憊之色,足見他有充沛的精力。
開完會,眾人都起身離開校長會議室,沐青雲朝著校長辦公室走去,嚴俊也走過去。沐青雲聽到身後的腳步身,轉過身看見嚴俊朝自己走過來,似乎有事情要跟自己說,剛剛在會議上沒有說,那肯定是另有其事。
於是沐青雲等嚴俊走近後說:“先進辦公室再說吧。”兩人儼然是老朋友了。
走進校長辦公室,嚴俊關上們,稍微環視了四周一下,然後鄭重地對沐青雲說:“今天我在稽核的時候遇到一個新學員。”
沐青雲一聽,知道肯定還有下文,嚴俊的工作作風一向很嚴謹,引起他關注的事情一定是不尋常,於是問道:“喔?有什麼問題麼?”
“這個新學員是光遠的兒子。”
沐青雲不動聲色地回道:“是叫伽洛華吧。”
嚴俊略微吃驚地問道:“你見過他?”
“還沒有,我聽世民說起過,這個孩子非常優秀。” 沐青雲意味深長地說道,話語中似乎對洛華有很高的期待。
“難怪伽洛華入校申請的推薦人就是他,他事先跟你商議過的吧。”
“世民只是按申請流程給他寫了封推薦信而已。”
嚴俊臉上的皺紋加深,語氣也加重了:“那就是說你們在有意或無意地給他創造進入納德軍校的條件,引導他到這裡來?”
“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有進入納德軍校所需的素質。他入校稽核透過了吧?”沐青雲峰迴路轉地問道。
嚴俊低沉地說:“還沒有。”
沐青雲頗感意外地看了嚴俊一眼,略帶疑問:“沒有透過?”
“準確地說,是我還沒有決定要不要讓他透過最後的稽核。”
沐青雲臉色沉靜地問道:“是因為他父親的關係?”
“校方在錄取他的過程中,有沒有考慮到他父親的情況?”嚴俊意有所指地說。
沐青雲站在校長的立場說:“學校從來不會輕易放棄任何一個優秀的學員。”
“正因為他父親的特殊情況,所以我們在錄取他的時候,就應該有更多的考慮。”
“那你是不同意錄取他了?”沐青雲反問道。
嚴俊反駁說:“我是不願意看到他可能再走他父親的道路。到現在他對他父親的事情還矇在鼓裡,還一直認為他父親只是一個船員,這對一個從小就失去母親的孩子來說不是很痛苦的麼?”他的聲音變得稍稍有點激動。
“我們都不希望這樣的,誰都希望他的家庭幸福。可是,你要知道很多時候兩者是不能兼顧的,這也是光遠自己的選擇。”
嚴俊沉思了片刻之後,語氣稍稍平靜下來:“是的,這就是他的選擇,他一直就是這樣的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