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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嘆了口氣,原來我昏迷的前幾秒,看到的人影就是少爺,他發現我沒有跟上來,又折回去找我,發現我把自己的氣管割斷了,已經吃了幾大口水。表情非常恐怖。而甬道里面一片混濁,肯定是有什麼東西要出來,情急之下,把我的頭盔扯下來,放掉自己的負重帶,然後拉著我就一起浮了上去。
上去之後,我們爬上船,竟然發現那兩個南爬子不見了,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他管不了這麼多了,先是把船靠上岸,然後揹著我就往黃河上跑。
河床裡全是磷火,他一邊跑著,一邊就聽到大量的鐵鐐銬的聲音,少爺給水裡那東西已經嚇得夠嗆,這時候受不了刺激,也不敢去看那河床上是什麼東西發出的腳鐐聲,悶頭就跑上岸,憑著來時候的記憶,一路小跑把我揹回了那個小村莊。
跑到村莊裡,王若男他們還在,一看到我這個樣子,嚇壞了,老蔡的外甥忙又叫來那個坐屍的老頭,那老頭一看我,就說還有救,就給我弄了一把黃沙,拍進我的鼻孔裡,我一下子就嗆了起來,恢復了順暢的呼吸。
後來因為沒有拖拉機,就連夜用牛車把我拉回鎮上,我一直昏迷,到鎮上,到了一個草頭醫生那裡打了一針,就讓我回縣城,一路輾轉,經過了幾個打醫院,後來,我在上海的那個客人收到了貨,很感興趣,就來這邊找我,一看我竟然這個樣子,就作主把我帶到了省裡的大醫院。
少爺道:“你那客人給你扔了十萬塊錢就走了,說醒了通知他一聲,我昨天剛給他打過電話,他可能過幾天會過來看你。”
我點了點頭,問道:“那洞怎麼樣了?”
少爺搖了搖頭,說:“哪還有時間管這些呀?他那鋪子也不頂了,說還是開飯店舒服,不然這一行能把命賠進去。”
我哈哈一笑,苦澀的要命。
幾天後,我那客戶來看我,我挑挑揀揀的把事情給他說了一遍,他就問我還能不能弄到這種貨色,我就搖頭,對他說,你就別奢望了,有幾個不錯了。
我半個月後出院,分了點前給少爺,他也不容易。兩個人在太原大玩特玩。有點宣洩恐怖的意思,後來恐懼沒宣洩掉,錢倒是宣洩的差不多了,我就回上海,繼續做我的生意。
一晃時間就過去半年,這件事情雖然還是記憶猶新,但是那種恐懼的感覺,已經逐漸消失,我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軌。
這件事情之後,我在家裡帖了兩張紙,一張寫著:戒貪,一張寫著:戒齊。一直就這樣奉行著,生意倒是大有氣色,那十萬塊的殘錢,很快就變成了四十萬。
我本來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完了,沒想到那一年的元旦,有兩個人卻來到上海找我。
拉的兩個人,一個是少爺,一個是王若男。
我非常奇怪,半個月前我還和少爺透過電話,也就是扯了點皮,沒說到他要過來,而且王若男也過來了,我就覺得更奇怪。
我們找了一個飯店吃飯,聊了一些當年的事情,我就把話題扯了回來,問他們,來找我幹什麼?
少爺臉色陰沉,沉默了半天,才說道:“有個不好的訊息,教授死了。”
我愣了一下,“哦”了一聲,表示惋惜,可能是那次打擊太大了,我那時候看到教授的精神狀況已經很不穩定了,年紀大了,這事情倒也難免。
少爺卻似乎還沒說完,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相片,說:“你看看。”
我接過來一看,猛的頭皮一麻,馬上把照片蓋了回去。
照片上是教授的遺容,我看著應該是醫院做屍檢的時候拍的,教授頭髮蓬亂,嘴角詭異著咧開著,與王全勝、單軍死的時候表情一樣。
我渾身冰涼,問道:“怎麼回事?”
少爺嘆了口氣,看了一眼王若男,小丫頭這時候眼圈紅了,發著抖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
原來我們走了之後幾個月,上面就組織了考察隊下來對那個水洞進行考察,他們進行了大揭頂似的開挖,把下面的古墓整個端了上來,然後用抽水機抽乾。
在大太陽底下,又有將近一個排的軍隊在附近,一切相安無事,小丫頭沒有參與直接的工作,只是陪教授在省裡遙控這現場作業,後來,文物給運到了太原,也巨大的石棺也拉到了文化部門的倉庫裡。
經過幾個專家的判斷,這古墓裡的東西,應該是屬於西漢時期,古墓規模很大,在當時應該是屬於比較高的規格,但是沒有找到墓文,無法弄清墓主人的身份。
考古學上是不承認鎮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