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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大廳外,三道人影迅速走來。管亥為首,林樺、尤賢緊隨其後,三人先後進入大廳。管亥抱拳道:“主公,林樺、尤賢帶到。”
林樺上前一步,躬身行禮道:“罪人林樺,拜見大人。”
在王炎面前,林樺放低了姿態。他原本不打算歸降,可王炎勢大,大勢所趨下,他別無選擇,唯有投降。既然不能抵抗,就只有以最低的姿態求見,博取王炎的寬宏處理。
尤賢跟著道:“罪人尤賢,拜見大人。”
王炎眼神古井不波,目光中沒有絲毫的欣喜或者憤怒,語氣平淡的道:“你們二人一見到本官,都說自己有罪。都說一說,罪在何處?”
林樺和尤賢心中都咯噔一下,覺得大事不妙。
被刁難了!
在林樺看來,他主動投降,更放低了姿態行禮,王炎應當欣喜接納才是。可王炎一開口就問罪,不應該是這樣安排啊。
尤賢也愣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罪在何處?
要說犯下的罪,他們多了去,殺人放火、擄掠百姓、欺壓百姓,犯了很多罪。林樺快速的思考,忽然開口道:“大人,罪人罪在助紂為虐。”
王炎嘴角微微上揚,拉出一個弧度,問道:“如何解釋?”
林樺的解釋很有意思,竟然是助紂為虐。
林樺回答道:“何邈兇狠暴虐、擄掠百姓、殺人無數,早應該斬殺此人。然而,罪人麾下力量不足,難以抗衡何邈,故而曾經多次討好,助漲了何邈的囂張氣焰。如果罪人奮起反抗,雖然無法擊敗何邈,但也不至於讓何邈在黃縣肆虐多年。”
王炎輕笑道:“好一個避重就輕!”
一聲輕笑,殺意陡生。
“撲通!”
林樺神色大變,轟然跪地道:“罪人有罪,請大人責罰。”
尤賢見情況不對,也跟著跪下,叩頭道:“罪人有罪,請大人責罰。”
這一刻,兩人都惶恐不安。
王炎高坐在上方,目光盯著兩人,眼神中透著玩味兒的神色。他自然知道林樺、尤賢罪孽無數,但王炎要收編兩人麾下的山賊,最好的辦法便是招降二人。但是林樺和尤賢當慣了山大王,一旦歸順,恐怕會有想法,王炎才專門敲打敲打。即使林樺和尤賢因為今日的情況心生憤懣,但王炎大勢碾壓之下,兩人只能委曲求全,等收編了所有的山賊後,林樺和尤賢更不敢造次。
王炎靜靜看著兩人,一言不發。
管亥見狀,他想開口勸說,卻被黃忠以眼神制止,管亥便不再開口。
十月的天氣,日漸寒冷。
林樺和尤賢額頭上卻滲出滴滴汗液,背脊早已打溼。兩人宛如即將上斷頭臺上的人,心中惶惶不安。
在此時,兩人心中生出濃濃憤懣。
早知道是這樣,就不該來的,橫豎是個死,直接率兵殺來,一決雌雄,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林樺更是惡向膽邊生,稍稍抬頭,瞬間,和王炎戲謔的目光碰觸。王炎的目光中,似乎正期待著他暴起動武。
林樺冷汗淋漓,心中一片冰涼,心中道:“不能動武,王炎肯定想借此機會殺我。”尤賢心中也是憤怒,但他只關注林樺的動靜,見林樺軟了下來,他也低著頭一言不發。
時間流逝,林樺和尤賢心中憤怒盡去,剩下的只有求生的念頭。
只要能活下去,一切都好說。
“王炎年紀輕輕,手段卻如此的霸道狠辣,不是易於之輩。只要能活下去,便不和他作對了。老天爺,一定要保佑我活下來。”
林樺心中,只剩下求生的欲-望。
尤賢跪在一旁,頭更低了,身體彷彿都快要俯伏在地上。
忽然,王炎開口道:“起來吧!”
天籟般的聲音,在林樺和尤賢耳中響起,兩人心中竟是歡喜不已。
終於解脫了!
“呼!”
林樺站起身,臉上更是敬畏無比。
尤賢躬身站著,繃著身體,非常拘謹,不敢動彈。他生怕一不小心觸怒了王炎,惹得王炎大怒,導致性命不保。
王炎目光掃過二人,沉聲道:“既然你們歸順了本官,就必須遵守法紀。以往罪過,本官既往不咎。今後,如果再有為非作歹之事,殺無赦!”冷森森的語氣,令林樺和尤賢遍體生寒,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
尤賢連忙道:“罪人自當遵紀守法,不敢逾越。”
林樺也道:“罪人謹遵